见状,我笑了笑,然后拿起手机将其拍了下来。
不光是我,葛西安那边也是拿手机拍了起来。
等着我拍完了照片,东方韵娣才跑进来,然后扶住我,同时把朱砂墨和渊沁玉竹笔还给了我。
邵怡则是直接将药丸塞进我嘴里,然后掏出水壶给我灌了一口水。
那药丸有些苦,不过那药丸入胃之后,我就渐渐感觉到丝丝的暖流开始在我的血脉中流窜。
此时葛西安拍完了照片,在命盘的外面说了一句:“宗大朝奉,除了你这血喷出的地图外,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内容要给我们分享一下的。”
我点了点头,然后在东方韵娣和邵怡的搀扶下走出了命盘。
此时我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如果没有邵元培的那颗药丸支撑,我恐怕就要昏睡下去了。
走出了命盘,我还没有开始讲,我背包里的小香猪就“哼哼”地叫了起来,看样子它是饿了。
果然在我精神状态不好的时候,它就要开启狂吃的模式了。
我先将小香猪放出来,然后让同伴们弄了一些吃的过来,等着小香猪狂吃起来后,我就把刚才推算出的,我们找到祸根胎的地点和大概时间说了出来,有关成觉大师的事儿,我并没有当众说。
听我说完,岳心怡就说:“一路向西,三到五天就可以到,看样子那祸根胎是生在了昆仑废墟的外围啊,好事儿。”
我没有答话,而是看着成觉大师说了一句:“成觉大师,可否借一步说话?”
成觉大师笑了笑说:“好。”
我缓缓推开东方韵娣和邵怡,然后便往旁边走去。
不过我的步子并不是很稳,我的脑袋很重,一步一晃,那感觉就好像是喝醉酒一样。
走了几步,成觉大师就追上了我,他伸出一手扶住我。
我对成觉大师说了一句:“谢谢。”
接着我沉默了几秒,想着怎么开口。
又走出十多米,我就压低声音道:“成觉大师,五天半以后您可能……”
不等我说下去,成觉大师就打断我,而后笑道:“我当你要跟我说什么呢,原来说这件事儿啊,不用细说了,我知道自己的情况,我能感觉到自己佛缘的终点,只不过却感觉不到方向。”
“你给我指明了方向,这样就足够了。”
“若是我这一次走错了方向,我可能会活下去,但是我的佛缘却已经尽了,那样的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我道:“可俗话不是常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吗?”
成觉大师笑了笑说:“如果所有人都那么想的话,还会有人为了苍苍天道,人间正义,民族大义而献身吗?”
“有些东西,比活着更重要。”
说到这里,成觉大师停顿了一下,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也不错,竟然舍身用自己的天命换取天机。”
我摇头说:“我比不上您。”
成觉大师往西面看了看说了一句:“是那个方向吧,休息一下,我们继续赶路吧。”
我这个时候忍不住在想,如果我算错了天机,走错了方向,那成觉大师就可以活下去,就算我明明已经看到了天机,可我告诉了成觉大师,成觉大师也完全可以避开,可他却依旧舍身前往。
此时的成觉大师,宛若一道光,让我看到了远方。
同时我心里也在想,我父亲、客家,还有暗三家那边的行动不知道怎样了,不知道我们会不会在祸根胎出现的地方碰面……
接下来成觉大师没有再和我说什么,而是搀扶着回到了人群这边。
x小组的人还在围着我的命盘看,张一见我过来,还对着我拱了拱手,以示佩服。
卢国兴更是开口说道:“我刚才研究了一下那用血喷成的地图,结合罗盘找到了我们现在的位置,在血地图的尽头有一个血最多的地方,那应该就是我们的终点了,按照起点和终点的位置,我规划出了一条相对好走点的路,如果顺利的话,我们第三天就能到。”
众人都点了点头。
回到人群这边,邵怡也是从成觉大师手里接过我,并扶着我坐了下去,然后开始给我把脉。
岳心怡和葛西安也是到一边窃窃私语着什么。
邵元培则是走到成觉大师的旁边,像是有什么话要给成觉大师说一下。
而我的同伴们,除了邵怡关心我,其他的都比较没心没肺。
李成二拉着夏薇至,问他要不要拉上弓泽狐一起斗地主。
东方韵娣则是在眺望远方,就差吟诗一首了。
过了一会儿,邵怡就松开我的手腕说:“宗禹哥哥,你没什么事儿,就是神乏的厉害,虽然师父给你的药丸补充了些许,可你还是缺了好多,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可能会时不时犯困,甚至会走着走着就给睡着了,这是冰川河谷还好点,若是一会儿走在了半山腰上,你一睡着很容易摔下山的。”
我则是笑着说了一句:“要是那样的话,我可能会成为第一个因为爬山过程中睡觉被摔死的。”
邵怡严肃道:“宗禹哥哥,我没有给你开玩笑。”
我说:“我就是随口一说,那我需要注意什么,或者说,你给我扎几针,给我提提神?”
邵怡摇头道:“这次不能扎针,扎针能够提神,不过却是激发人的潜力,是有时间限制的,时间一到会有副作用,到时候你会更累,只能通过休息来恢复一下。”
说到这里,邵怡又给我说:“好了,我说的太多了,你赶紧闭目养神。”
邵怡显然有点着急了,我看得出来,这丫头是真的关心我。
在我闭目养神之前,我听到李成二和夏薇至的聊天。
李成二指着小香猪说:“这东西好能吃啊,我们的口粮被它吃了不少了,过几天没吃的了,就割它的肉吃,它不是无损兽吗,割了还会长回来,带着无损兽在身边,就等于是带了一个移动的补给站,就是不知道无损兽的肉好不好吃。”
夏薇至也是点了点头说:“的确,我也想尝一尝了。”
弓泽狐插不上话,只能很无奈地听着。
我休息了半个小时左右,葛西安就提议要出发,邵怡则是坚决反对,因为时间太短,我根本恢复不过来。
葛西安见状就说道:“即将出世的甲类祸根胎,很是了得,我们早一天找到它,它就越弱,反之它就越强,若是不能将其扼杀在成熟之前,那整个天下都会蒙难。”
邵怡没办法反驳。
就我颤颤悠悠站起来说:“好了,我们出发吧,休息了半个小时,我的精神好很多了。”
嘴上说的好,可我身体却依旧乏累的厉害,双眼皮时不时会打架。
看到我的状态,邵怡准备再说几句,邵元培就拉住邵怡说了一句:“小十三,以大局为重。”
邵怡这才没有吭声。
我起身的时候,小香猪也是跑回我的身边,然后自己跳回到了我的背包里。
说来也奇怪,小香猪钻进我背包睡觉,我的双眼皮打架的幅度就轻了不少。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和小香猪的“心神”是相通的,小香猪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补缺我的神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