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们不急着出发,先在这里休整一下,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带足了补给再继续出发。”
众人都点了点头。
而我心里也是踏实了许多,毕竟接下来除了x小组的人,我们还有成觉大师和邵元培前辈同行,队伍算是有了不少的保障。
雪屋从外面看并不是很大,可进来之后就发现,里面的面积其实不小,而且还有地下室,地下室有储存物资的,还有专门休息的房间,我们这些人一人一间也足够了。
吃过了东西,我借用了补给站的卫星电话联系了一下我父亲,和之前一样,还是没有信号。
打了几次没有反应,我只能放弃。
同时我也向成觉大师打听了一下有关我父亲的消息,成觉大师就告诉我,他和我父亲在水官解厄大会之后就分开了,彼此是通过不同的路来的昆仑废墟。
而且成觉大师中途还去了几个藏地的寺庙办了点事儿,这才比我们晚了一些来到补给站这边。
没有父亲的消息,我心里就变得更乱了。
晚上休息的时候,我自己睡了一间地下室,这里要比帐篷、睡袋暖和的多,没一会儿我就睡下了。
睡下后,我又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城隍庙,不过这一次城隍庙里面就不再是一团雾气了,里面的结构十分的清晰。
大门,前廊,前殿、中殿、大殿,后殿,十王殿,侧殿,而在前廊的侧面还有一个戏台。
整个城隍庙的大殿都是全的,可每一个殿里的神像却不知所踪。
我一个人就在偌大的城隍庙里转啊,转啊,总感觉自己在这里面住过。
忽然等我再转到前廊侧面的戏台的时候,那空旷的戏台上忽然出现了几个影子,接着是高昂的戏腔。
“在黄罗宝帐领将令,气坏老将黄汉升……”
这是京剧的唱腔,唱的是《定军山》。
就在我准备听戏的时候,戏台上的黄忠的扮演者忽然跳了下来,他的戏脸忽然变成了一阵黝黑,五官开始扭曲,陡然变成一个怪兽扑咬在我的身上,对着我的脖子撕扯了过来。
“啊!”
我心一惊,猛然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我开始粗重的喘气,我身上的衣服也都被汗水给浸湿了。
这难道也是昆仑废墟的城隍庙吗,怎么会唱京剧?
我的意识开始混乱了。
我甚至开始有点分不清,这是我的记忆,还是梦境了。
正当我坐在床上发呆的时候,我就听门口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
“咚咚咚!”
我问是谁。
门口就传来东方韵娣的声音:“宗老板,是我,师父有些话,让我到了这里交代给你。”
我父亲和东方韵娣私下一直有联系?
听到东方韵娣的话,我就直接起身去给她开了地下室的门。
门打开之后,东方韵娣直接钻了进来,我愣神的片刻,她已经钻到了我的被窝里。
我问她干啥。
她直接说:“你以为这地下室多暖和啊,冷死我了,别多想,我就是取个暖。”
我耸了耸肩,然后关上了地下室的门。
同时我也是把房间的电灯给打开了。
这外面的山头上有好几个风力发电的风车,足够支撑这个补给站的电量使用了。
东方韵娣在被窝里面,我自然不能钻进去,只能拿起羽绒服披在身上,然后哆哆嗦嗦地问道:“你和我爸是怎么联系的?”
东方韵娣说:“我们也没有什么联系,这话是我们出发之前,他转给我的。”
出发前?
见我有些疑惑。
东方韵娣就说:“就是在我到西宁之前。”
我说:“那段时间,我和父亲已经失去了联系。”
东方韵娣笑道:“那是你,师父给我发了一条微信,内容你自己看。”
说着她将自己的手机给扔给我,然后对我说:“密码是六个六。”
我“哦”了一声道:“你这密码倒是简单。”
说话的时候,我的上下两排牙齿一直打架,手也哆嗦的厉害。
见状,东方韵娣就从被窝里坐起来,然后扯我在床边坐下,并将被子往我身上披了一些。
我也没有逞强,毕竟离开了被窝,这地下室还是有点冷的。
披了点被子,我也是感觉到了被窝的热度,这才打开手机,然后点开了微信。
我发现东方韵娣的微信十分的干净,只有父亲和我两个好友,他家族人的好友都没有。
我看了看就说:“你删的倒是干净。”
东方韵娣就说:“我有俩微信,这个是私人的,另一个工作的微信,人多。”
我没有再说什么,就点开了她和父亲的聊天。
我发现,她和父亲之前的聊天,她也删掉了,只留下了父亲让她转述给我的话。
内容大概是这样的,父亲知道已经阻止不了我去昆仑废墟,便让东方韵娣跟在我身边,护着我的安全,同时让东方韵娣告诉我,让我不要接触昆仑废墟内,任何和城隍有关的事情,因为昆仑废墟的城隍,已经被祸根胎给控制了。
同时父亲也提到了x小组在昆仑的补给站,让东方韵娣到了补给站后,才说这些事儿,并转述另外一句话:“宗禹,你右手修罗缘起昆仑,慎用。”
右手修罗?
我的左手圣免也好,右手的修罗也罢,我都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更别提用了,我觉得父亲是多虑了。
看完了消息上的内容,我就把手机交还给了东方韵娣,并说了一句:“这些话,父亲完全可以提前告诉我,没必要拖到这里才告诉我,而且还让你转述,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东方韵娣耸肩道:“你也觉得吧,我也觉得是这样,不过呢,师父这么做肯定有他用意,你仔细品一下,说不定会有特别的发现。”
我疑惑道:“特别的发现,难不成你从这些消息里面发现了什么吗?”
东方韵娣没有着急说,而是从被窝里爬出来道:“这就需要你自己去悟了,我告诉你,岂不是没有意义了。”
东方韵娣既然这么说,那我父亲肯定话里有话了。
我开始思索那些话,可想了几次,都没有发现关键点在哪里。
东方韵娣这个时候已经起身跑到了门口,然后打开门出去了。
临走的时候,她还很妩媚地对我说了一句:“早点睡。”
若不是我心里想着父亲的事儿,心火怕是都被她撩上来了。
钻回被窝里,还有东方韵娣残存的体温和香味,让我心里不由一颤。
好在我定力够强,加上地下室的温度够低,我也没有太多的胡思乱想。
这一夜我想了很多关于父亲话的事儿,既然内容上找不到切入点,那便从父亲让东方韵娣转述的时机找切入点。
我们来到补给站这边后再说,那父亲肯定料到了,我们这里的一些遭遇。
遇到他的傀儡?
应该不是这一件事儿,若是父亲预料了这件事儿,我相信,他一定会来救我的,而不是让东方韵娣转述什么。
如果不是傀儡的事儿,那便是大天僧成觉大师,以及邵元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