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自然是连问了几遍蒋苏亚的情况。
蒋苏亚喝完汤就笑着对我说:“我没事儿,休息一下就好了,能够帮到你,我真的很开心。”
我说:“你何止是帮到我,你救了我的命。”
蒋苏亚瞬间笑的跟花一样,惨白的脸上,还带着一些疲惫的害羞。
我不想打扰蒋苏亚休息,就说:“好了,小亚,你先休息,让晓月姐给你弄点好吃的,补补。”
蒋苏亚问我:“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想了一下说:“蜀地的事情已经要结尾了,等着这边残留的问题都差不多解决了,我就回省城。”
又和蒋苏亚稍微寒暄了两句,我就让她挂了电话。
我刚把手机放下,就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声音传来,很快那脚步的声音就来到我的门口,还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宗大朝奉,是我!”
柳云一的声音。
我道:“进来说话吧。”
柳云一推门进来,对着我笑了笑。
柳非生死了,他看起来也是轻松了不少。
我指了指一边的椅子让他坐下说话。
柳云一坐下后就对我说:“客家的人让我给你传个话。”
我问客家的谁。
柳云一说:“客家的大掌柜,徐坤。”
我问徐坤要给我传什么话。
柳云一想了一会儿就说:“他说,一个月后,他在昆仑废墟等你。”
我刚准备拒绝,柳云一又继续说:“他还让我告诉你,如果你一个月后出现在了昆仑废墟,他就把你爷爷,也就是宗延平老前辈的一个秘密告诉你,而那个秘密,还和你父亲有关。”
“这个秘密同时关乎着你爷爷和你父亲两个人的性命安危。”
听到柳云一这么说,我就问了一句:“什么秘密?”
柳云一对着我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
果然,这次昆仑废墟我还是要去的吗?
说完这些,柳云一就站起身,准备往外走。
我也没有再留他。
等着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柳云一就忽然转头对我说:“对了,宗大朝奉,还有一件事儿。”
我问什么事儿。
柳云一道:“过两天我就先回省城了,等你回去了联系我,我把宗延平前辈的别墅移交给你。”
我点了点头。
别墅现在给我,可别墅里的东西,恐怕早就被徐坤给搬空了。
给我别墅,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还能拿来做个人情。
可不管怎样,我对那个别墅也是很感情的,毕竟我就是在那里长大的。
这对我来说,是好事。
接下来,我也没有多想,就直接躺下睡着了。
至于那无损兽,我也没有办法将其赶下床,只能让它和我一起睡了。
本来以为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我能够安稳地睡一晚上,可没想到到了半夜,还是出事儿了……
十月份的蜀地,天已经有些凉了,所以睡觉之前,我便把被子捂的很死。
开始的时候我也是睡的很熟,可到了午夜之后,我就感觉一阵凉风灌进了我的脖子里面。
我整个人一哆嗦,然后猛然醒了过来。
无损兽还在“呼呼”地睡着,仿若并未有什么异常。
可我的直觉却告诉我,正有危险向我靠近。
我下意识拿起手机,同时伸手摸住了枕头旁边的命尺,而我的心跳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开始“嘭嘭”狂跳了起来。
我从床上坐起来,然后看了看门口,房门紧闭并无异常,所以我便把头转向窗户的位置。
很快我就发现,那本来紧闭着的窗户竟然露出一道缝隙。
凉风正是顺着那一道缝隙灌进来的。
我不禁身体一哆嗦,我明明记得自己是关好窗的。
咽了一下口水,我缓缓下了床,然后往灯的开关位置摸了过去。
这房间的布局是偏古风的,屋子里面的电路有些老旧,床头并没有灯的开关,要走到门口位置才能触碰到开关。
就在我蹑手蹑脚走向门口的时候,我就听到窗户位置传来一阵很轻的声响,“咯吱”,这是开窗的声音。
我下意识回头看向窗口,只见窗户轻轻开了一道缝隙,一道凉风灌入,并无其他的异常。
看样子只是一阵风把窗户给吹开了。
我松了一口气转头,准备继续开灯。
可就在我转身的瞬间,我看到黑暗之中有一张脸差点给我撞在一起。
我“啊”的惊呼,可不等我的声音完全发出,一只大手就捂住了我的嘴,同时我感觉自己的腹部被击中,我整个人瞬间疼的有些痉挛了。
别说挣扎了,就连开口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明白,刚才对我腹部的一击,夹带着很强的气,正是这股气让我丧失所有的行动力。
本来以为那人要杀我。
可他在制服我后,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而是伸手去摸我手腕上的束兽环。
看样子是冲着我的灵宝来的。
就在我觉得束兽环要被盗走的时候,他忽然停止触摸我的束兽环,而是伸手将我右手的命尺给拿走了。
再接着,他一个箭步蹿到窗边,然后“嗖”的一声开窗跳出。
在他残影消失的瞬间,我的身体也是抽搐了一下,然后猛然恢复了气力,我整个人也是站了起来。
他是冲着我的命尺来的?
我也是紧追到窗边,然后四下看了看,早就没有了那人的踪迹。
我也没有声张,毕竟命尺是荣吉大朝奉身份的象征,这个时候命尺不见了,很可能是要出变故的。
我咽了一下口水,然后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
很快父亲就接了,父亲问我大晚上不睡觉,打电话做什么。
我就把详情给父亲简述了一遍。
听闻我的话,父亲愣了几秒,然后对我说:“这件事儿先不要声张,等我过去。”
我“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父亲就自己过来了,而我这边也早就开了灯,父亲敲了两下门,我就赶紧给他打开。
父亲进门后,先检查了一下我的腹部,然后又摸了摸我的脉搏。
过了差不多十多秒父亲才说了一句:“盗走命尺的,应该是真仙!”
真仙?
我愣住了!
父亲则是继续说:“今天水官解厄大会上,柳陌焓不是说,有一个气息和你很像的人偷走了柳家的一样宝贝吗,那人应该就是第一次仙迹中出现的真仙。”
“只是他为什么偷柳家的东西,现在又回来偷荣吉的命尺,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按理说,你手腕上的束兽环,要比命尺珍贵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