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韵娣和我说一会儿,也就不那么困了,她拽了拽自己的睡袍遮了一下自己的大长腿,然后继续说:“宗大朝奉,你这么理解也行。”
我摇了摇头无奈道:“看来你这个东方家天才美女的称号,不是假的,说说吧,你那三条比我更好的办法,我倒要看看都是什么。”
东方韵娣说:“那我先说中上策,首先三家摇摆不定,他们当下考虑的利益和他们每一脉自身相关,是分、是离、是并,三种方式中,那一个让他们获得的利益更多,他们就更倾向于那一个。”
“而这里面,我们首先要排出的就是‘并’,因为并了家族,除了对第一脉,对其他的脉系没有任何的好处,自主权完全丧失,所以摇摆的三家是在‘合’和‘分’之间。”
“你的中策,拉拢三家,那就要给他们三家利益,这样他们才能听你,而且这种拉拢是不稳定的,他们还会根据‘分’、‘合’的利益筹码继续权衡。”
“之前是他们在‘分’、‘合’,两种利益中选择就好,现在多了一个荣吉,他们就多了一个狮子大开口的机会,所以你这中策,不会有成效。”
我干笑着说:“你这么分析,我的还真是成了下下策了。”
东方韵娣继续说:“而我说的中上策,就是在你的中策基础上稍微改进一点,我们选择直接拉拢‘分’的一家,也就是第二脉的秦正务,只要能够说服他,那他三家摇摆脉系,就无足轻重了。”
我点了点头说:“好像是有道理,找摇摆的三家谈,似乎是成本最高的,可找秦正务谈的话,我们会成功吗?不是说他很反感我们荣吉的吗?”
东方韵娣说:“与三家谈,要承诺三家的,与一家谈只要承诺一家的人,秦正务现在没有明目张胆跳出来反对荣吉,脱离秦家,那就说明他还有顾忌,既然有顾忌,那就有的谈,我估计成功率在三成左右。”
我笑了笑说:“那上策呢?”
东方韵娣说:“上策的话,第一步就是晾着他们,以静制动,他们越是不知道荣吉大朝奉的态度,就越会揣摩,人在不知道的时候,就会乱七八糟的瞎想,而在瞎想的时候,往往都是想的自己的弱点,一想自己的弱点,他们就会行动,就会想办法弥补自己的弱点,而我们只要暗中观察他们的弱点,一一记下。”
“第二步,左右缝合,打草惊蛇,大朝奉可以同时跟‘合’、‘分’,甚至是第一脉的‘并’,多多接触,当然接触过程中,你不要表明自己任何的态度,还是让他们琢磨。”
“你这么一接触,肯定会有沉不住气的人行动,或者是造势,那个时候他们弱点就会显露的更明显,这个时候,我们再主动出击,掐住他们的咽喉,让他们乖乖就范。”
“最后一步,那我们肯定选择的是‘合’,选出一个人管理秦家,万事大吉。”
我看着东方韵娣说:“你说的轻松,可实行起来可不简单。”
东方韵娣笑着说:“如果你让我来,那我就觉得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她笑的很自然,可我从她自然的笑容中,又看出一丝了悲凉。
我听东方韵娣说过,她的三个哥哥好像对她不好,在东方家肯定处处针对她,而她能在东方家生存下来,肯定是精于权谋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问:“那上上策呢?”
东方韵娣眼角闪过一丝的狡猾说:“那就是让秦家乱,彻底地乱下去,然后以天字九家管理者的身份出面,直接彻底控制秦家。”
我摇了摇头说:“我觉得还是上策适合我,上上策就算了。”
东方韵娣笑了笑说:“作为天字列九家的子弟,我也更喜欢上策。”
所谓上策,其实隐藏着很多不确定的因素,甚至说可能是一个陷阱,如果荣吉主动出面控制秦家,势必引起其他家族的不安和反对。
必然会导致荣吉疏远了各个家族。
东方韵娣的上上策,好像是她故意给我布置的一个误区,她是在考验我。
看着东方韵娣一脸笑容,我不禁觉得自己好像根本看不透这个女孩儿。
我看着东方韵娣发呆,她就从我的床上站了起来,然后轻轻抖了一下身上的睡袍说:“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先走了,如果你放心,那上策就让我来执行吧,看到了什么,发现了什么,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需要做什么,什么时候可以做,我也会一一告知于你。”
我点了点头,然后又想到了什么,便说:“今晚我们见了秦正骜和秦正峰,这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吧?”
东方韵娣说:“不会,毕竟今天是第一天,还看不出什么来,接下来你严格按照我的要求做就好了。”
我再次点头。
东方韵娣走到门口,开了门,她回头对着我笑了笑说:“我去睡了。”
我“嗯”了一声说:“晚安!”
东方韵娣走后,我这才睡下。
不过在睡着之前,我心里想的都是有关秦家的事儿,当然时不时也会想一下东方韵娣。
我已经开始对她产生好奇心了。
次日清晨,等我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半了。
起床洗漱,换了干净衣服,我就下楼去看了看,其他人还没有起床,我就下楼出了小白楼,到院子里活动了一下。
院子有秦家的人走动,他们看到我,都会主动和我打招呼,称呼我一声:“大朝奉。”
我稍微活动了一会儿,邵怡就下楼来了。
她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运动装,头发扎了一个公主辫,她也是来院子里运动来了。
看着我,她就跑过来说:“宗禹哥哥,你也起来了。”
我问她昨晚睡得怎样。
她就说道:“还行!”
她的眼神微微向侧面看了看,好像是再看有没有旁人。
我问她:“怎么,小十三,你看起来有点不正常。”
邵怡这才用她那不紧不慢地声音说道:“宗禹哥哥,昨天东方姑娘是不是去你房间了。”
我点了点头说:“去了,怎么了?”
邵怡继续说:“她从你房间出来后,回到房间没一会儿就哭了,哭了好久,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东方韵娣哭了?
我摇头说:“我可没有欺负她,我们就是谈论了一些事儿,对了,你怎么知道她哭了?”
邵怡说:“我听到的,你没有听到啊。”
我摇头说:“完全没有听到。”
邵怡继续说:“宗禹哥哥,你真的没有欺负东方姑娘吗?”
我说:“我发誓。”
不一会儿秦家的人就给我们安排好了早餐,回到小白楼里面吃饭的时候,父亲和东方韵娣也是出现在了餐桌旁,父亲状态很好,东方韵娣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来。
在看到我的时候,东方韵娣还对着我笑了笑。
我小声问邵怡:“十三,你真的听到东方韵娣哭了?”
邵怡点头说:“真的。”
吃饭的时候,我也没有细问东方韵娣什么,我们刚吃过饭,秦正骜、秦正峰两个人就过来了。
他们安排了车,要送我们去抚河棺的藏地。
临近出发的时候,东方韵娣对着我使了一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