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白衣礼官道。
“那实在太好了。”白凌华的嘴角竟然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凌华仙子随我来吧。”
“我这便来。”白凌华站起身来跟随白衣礼官离开了宗族祠堂。
片刻之后。
行至一处幽静林地。
林地之中有一个木屋。
木屋的匾额上书。
“白氏宗祠。”
白渊真人盘膝坐在木屋之外,显然已经等了许久了。
见此一幕。
白凌华神色愕然。
她没有想到白渊做得这么绝,居然把白氏宗祠都搬了过来,擅移祖宗牌位,这是对先祖不敬的!
见到白凌华,白渊睁开了眼睛,只见他微笑道:“凌华……你有所不知,白家上任家主白宏绪只是我的义父,我其实并非白家族长一系,我父名曰白松华,我娘名曰司徒秀惠,我父母二人,于我幼年时,便已先逝,我也早琢磨着为二佬设祠堂,立牌位。”
“来……凌华,随我一起见见父母。”白渊微笑道。
一对新人进入了白氏宗祠,宗祠之中只有两个牌位。
白衣礼官宣读金箔纸。
“池山白家首代家主白渊于玄黄艮五年与白凌华仙子结成道侣,白渊真人将与凌华仙子在池山开宗立派,开枝散叶,光大门楣……特祭告此事于先祖。”白衣礼官念完之后,将金箔纸放入火盆之郑
缕缕青烟,飘向青冥……
白渊和白凌华一同走出了白氏宗祠。
一名白衣礼官端来一个玉盘。
玉盘之上。
放着一枚乌金打造的金牌。
金牌之上书写着池山白渊真人和凌华仙子结为道侣,地为鉴,至死不渝,永世不悔。
“真人。”白衣礼官双手将金牌递上。
白渊真人一手拿过金牌,另一手拉着白凌华共同飞上了高空。
于烈烈罡风之上。
白云真人将手中的金牌掷出。
金牌落入了苍茫的池山脉中再也不见了踪影。
这便是“地知”。
至此以后。
白凌华和白渊真人结成道侣,世人知,友人知,族人知,祖先知,知,地知……
对于一名修者这便是铁打一般的事实,永远也不可能违背。
“夫君,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可否放了我的弟弟?”在高空之中白凌华一脸乞求的道。
白渊伸手摸向了白凌华的下巴,白凌华微微侧过脸并没有做过于激烈的反抗。
白渊在白凌华的耳垂边道:“只要你好好表现,我就放了你弟弟。”
“你想让我做什么?”白凌华问道。
“你现在是我的夫人,你该怎么表现?”白渊反问道。
一片一片的华服碎片从高空中落下,如同一片片飘落的雪花……
三日后。
池盟三十四个世家的主事人都已经离去了。
池山再次恢复了平静。
头上插着玉钗做少丨妇丨打扮的白凌华护送自己的弟弟凌卓悦,从池宫走到了池山隘口。
隘口之外,风雪依旧。
“阿弟。”少丨妇丨白凌华握住淋弟的双手,一个白骨人偶被她不动声色地递到淋弟的手郑
“出去以后你要万分保重。”白凌华语重心长的道。
“阿姐,你留在凌家堡也要万分心。”凌卓悦道。
阿弟,那件东西可以保你平安的。
白凌华以口型道。
“阿姐,我!”
“阿弟!你快走吧。”白凌华狠狠一推把凌卓悦推到了雪地郑
“夫君对我很好,我留在池山白堡很幸福,你快走!”白凌华喝斥道。
“阿姐。”凌卓悦擦干了眼泪落荒而去。
白凌华站在池山隘口目送幼弟离开,良久默然不语。
池山环峰之上。
一绿一白,两道人影悬浮在半空之郑
“白真人,李家家主李景田在临走之时,提醒我们在池山外的凌家修士有集结趋势,必然是有人组织他们有所行动,真人这个时候,把凌道兴之子送出去,岂不是送了这些人一个谋反的口实?”司徒元鹏朗声道。
“谋反!?怎么反?他们敢来攻打池山么?”白渊冷声笑道。
“自然是不敢,只不过凌道兴之子知道我们干的事,若是送出去.....只怕?”司徒元鹏欲言又止。
“哈哈哈哈.....没有人会去听弱者的哭诉,那怕是凌家人也只会将其当做笑料,再我们干的事,明眼人都知道又何须遮掩,只要凌氏不出金丹修者,便不足为虑,一帮凡境修士联合起来,不过是抱团取暖,以头抢地罢了。”白渊淡淡的道。
“真人,这帮人为数众多,不肯归服,始终是个隐患。”司徒元鹏皱眉道。
“不肯归服就算了,如今我们已经拥有了池山,百年之后,池山白堡的基业就能稳固如山,而那些凌家人若不愿归服我白家,想离开就让他们自由离开,一个也不许阻拦。”白渊完以后转身便化作一道遁光返回到了池宫郑
白渊真人离去,司徒元鹏却依旧矗立在空中,他厚厚的眉毛下冷光闪刷,思索片刻后,便化作了一道遁光离去。
池山郑
两名练气期的凌氏族人从雪地中窜出。
“卓悦少主,我们护送你离开。”其中一人道。
“你们是?”凌卓悦警惕的问道。
“我叫凌开胜。”
“我叫凌开孝。”
“我俩是凌家第十六房的。”两名少年微笑道。
“你们怎么知道我会离开?”凌卓悦依旧不放心的问道。
“在执法堂供职的师伯告诉我们的。”凌开胜微笑道。
“哪位师伯?”凌卓悦问道。
“卓悦少主,这我们就不知道了,勾魂会见面的时候都是戴了面具的。”凌开孝道。
“勾魂会?不是已经解散了吗?”凌卓悦愕然的问道。
“当然没有,勾魂会从未解散,只是没有行动罢了。”
“对!我们经常开会讨论如何驱逐白家。”
“呵呵.....只是不敢贸然行动罢了。”
“白渊要株连亲族,若是找不到凶徒,还要随意屠戮,勾魂会的确不敢贸然行动。”
“不过白渊的淫威压制不了我们,我们迟早要战胜他。”
“对!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那你们的面具呢?”凌卓悦问道。
两名少年相视一笑。
“咱两不怕死!”
“面具在我两心里。”
凌开胜和凌开孝哈哈笑道。
看着这两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少年,凌卓悦也展露出了微笑。
很显然根本就没有人派这两人来接应自己,他两人是自愿来的。
白渊宣布了株连政策以后,勾魂会的确不在行动了,完全蛰伏了起来。
勾魂会其实一直存在,在灵草园谷地中,在那些阳光照不到的犄角旮旯,一群人戴上面具聊一些关于白渊的禁忌话题,这便是勾魂会。
你它有用?
面对白渊的株连制,勾魂会就像是一群网络键盘侠在聊儿,各个得热火朝,一到行动立刻就焉了。
长达三个多月的时间里,愣是没有人敢去接触,可以在堡中自由行动的凌卓悦。
你它没用?
那也未必,一旦没有了白渊的压制,十几倍于白家修士的凌家修士会像火山一样爆发出来,在极短的时间里将白家人杀得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