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志静静地听着,感觉这是一个很遥远很感伤的故事。
一个出产富裕家庭的法国姑娘,疯狂地爱上了一个中国男人,在他回国后,她仍然忘不了他,甚至因为这个缘故,她耽搁自己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家明的魅力真是无可估量啊!
楼家明叹了一口气,擦了擦红红的眼眶,对陈文志说道:“现代的港督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爱丽思的相亲舞会上的。爱丽思流着眼泪告诉我,对于这个约翰,港督的名字叫约翰,父母不是很满意,因为虽然他学历好,但是家里情况一般,她要是嫁给他,属于委屈地下嫁,嫁女儿要高嫁才是,爱丽思心里只有我,任何男人也入不了她的眼睛,更何况这个当了现代港督的约翰性格沉郁,为人霸道,心机深沉,所以她一点也不喜欢他,但是有一天他拉着她到花园散步,利用散步久了两个人在长椅上休息的时候,他向她求婚了。”
陈文志没有想到,爱丽思与她的港督丈夫是这样认识的。说起来,如果不是因为爱丽思忘不了楼家明,这个港督可能没有机会娶爱丽思。
家明又叹口气,对陈文志用暗哑的嗓子说道:“爱丽思告诉我,对于约翰的求婚,她感觉很惊讶,很不愉快,但是当时,她已经成了老姑娘,眼看过了最适婚的年龄,要嫁不出去了,她天天承受着父母的压力,还有年纪的压力,然后约翰学历不错,他在求婚时说,因为他很快要调去香港当总督,所以他没有时间迟疑,他鼓起勇气向爱丽思求婚了。爱丽思之前一直很排斥约翰的求婚,但听到他说他要来香港,香港曾经是中国的领土,香港距离中国很近,香港有很多中国人,因为这个原因,爱丽思嫁给了这个港督。”
家明说到这里,眼泪如同小河,静静地流淌,他擦着眼泪,对陈文志伤怀地说道:“文志哪,我压根不知道爱丽思会这样深爱我!她因为心里有我,所以一直不肯嫁人,成了老姑娘,被父母嫌弃,她因为可以来中国,想着在香港能够找到我,所以她嫁给了不爱的人,因此,她成了港督夫人!”家明说到这里,声音充满了悲愤,他流着眼泪对文志问道:“文志,你说,我与爱丽思的悲剧,到底是谁的错,到底是谁造成的?”
陈文志听到这里,对于爱丽思十分佩服,对于家明,更是肃然起敬,他伸出大拇指,对楼家明说道:“家明,你真了不起!”
一个法国女孩如此爱一个中国男人,毫无疑问,这个中国男人肯定有过人之处。
家明抬起头来,百感交集地看着文志,他又痛苦又愧疚。痛苦是因为知道爱丽思这些年过得一直不幸,愧疚是因为知道自己闯下大祸。陈文志却不但没有怪责他,反倒夸奖了他,他呆了呆,对陈文志不解地问道:“你在讽刺我,你怪我关键时候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坏了大事?”
也许因为他控制不住自己如同火山暴发的感情,激怒了香港总督,不但成立不了工会,甚至会给自己和文志招来杀身之祸!
陈文志笑了笑,对家明认真说道:“不不,我没有怪罪你,家明,我的意思是,几十年来,中国一直弱小挨打,外国人骂我们是**猪,是清佬,可是你一个中国人,却获得了一个美丽的法国女人的爱情,而且这爱情惊天动地,感人肺腑。”
家明眼睛红了,他很感激陈文志的理解,文志继续说道:“这个美丽高贵的法国女人对你爱得死心踏地,为了你,宁愿嫁给自己不爱的男人,千里迢迢地跑到香港来,这是多么伟大的爱情!家明啊,你让一个法国女人如此疯狂地爱你,你的身上肯定有了不得的魅力,你为我们中国男人争了一口气,家明,我为你感到骄傲,你作为一个中国男人,却睡了一个法国女人,而且还是现代港督的夫人,你真了不起!”
陈文志冲家明竖起大拇指,他的语气充满得意与骄傲。
听到这样的夸奖,家明哭笑不得,他对陈文志说道:“唉呀,文志,你别取笑我了。我知道自己犯了错,今天早上我醒过来,发现爱丽思一丝不挂,睡在我的怀里,她的脸上带着幸福宁静的笑容,我几乎吓疯了,我才知道我干了什么事。”
家明懊恼得要打自己的脸,陈文志伸手拉住了,他的脸上有止不住的笑,他对家明安慰道:“唉呀,事己至此,你也不要怪罪自己了,那个港督也不是什么好人,之前工人罢工游行,折腾了那么天,他也不肯松口成立工会,而且还试图暴力镇压,工人罢工游行,这个港督天天在街上叫那些英国胖丨警丨察打骂工人喷辣椒水抓去坐牢,有一次听说还开了枪,一个工人被打成了残疾,工人敢怒不敢言,所以你睡了他的夫人,给他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也算是为我们广大的中国工人出了一口气!”说到这里,陈文志感到一阵快意,他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好样的,家明,我为你感到骄傲!”
家明被夸得一愣一愣的,陈文志是一个正经人,很少胡说八道,可是刚才,他明明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家明提醒道:“我当时吓疯了,立马穿起衣服跑回来了,现在爱丽思可能还在睡梦中,也可能醒了,她发现我睡了她跑了后,不知作何感想。”
陈文志说道:“睡就睡了,管她呢。”
听到家明睡了港督夫人,一开始,陈文志是有些害怕,可事后一想,已经这样了,就只能坦然面对。
家明伸手扶额,对陈文志愧疚地说道:“文志,我现在担心,爱丽思会生气,我当了两回逃兵。她肯定很失望,又生气又失望,自然不肯帮我们的忙。”家明说着这些话,如同坐在牢房里等待判决的囚犯,他的心里又焦虑又痛苦,他沙哑的地分析说道,“或者,爱丽思不生气,仍旧深爱我,会为我们的工会和她老公说好话,但是我睡了她的事,也许她的爱人会很快知道!到时候,因为我的酒后乱性,管不住下半身,可能会给你,给艺华盛,给香港所有古建木雕行业的工匠带来灭顶之灾!文志哪,怎么办,我现在好害怕!”
楼家明懊恼得肠子都青了,面若死灰,他伸出手,不停地扇自己的耳光,很快,他俊美的脸就肿了起来,如同灰色的馒头。
此时此刻,如果身边有一把剪刀,他估计会冲动地把自己的老二都给剪了!
陈文志看到楼家明的紧张痛苦,伸出手,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劝道:“家明,你不用担心,我想爱丽思对你爱得那么深,我们会成功的,咱们等消息吧,不会出事的。”
如今已经这样了,又何必为打翻的牛奶盘哭泣,只能一切顺其自然,静观其变了。
陈文志的心态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