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来身受重伤的尤世威竟然拔掉了那叉子,原来那叉子根本没有叉中要害,在关键时刻尤世威躲开了伤害。
但是既然说好了将计就计,那么做戏自然要做足,那一刻尤世威心一横,滚鞍落马,这才骗过了蒙古人。
这个时候,蒙古人已经处于被夹击的状态,队伍顿时变得不严整起来。
林丹汗见到折雷被活捉,而前方的折雷部被夹击,损兵折将,顿时也焦急起来,一声令下,蒙古士兵如潮一般的向前涌了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本来平坦的地面上,一片片蒿草被掀开,两条八字形的壕沟出现在人的视野中。
王启年本人就在壕沟中,大声喊到:“鞑子中计了,给我放箭啊。”
整整一个弓箭手团,接近三千人的弓箭手,威力是巨大的。
漫天的箭雨阻挡了林丹汗手下骑兵队伍前进的速度,而这个时候李栋军阵的士兵如同潮水一般涌出来,瞬间将折雷部碾压的粉碎。
“主公,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冲出去,在杀一阵,灭灭敌人的威风。”
李栋摇摇头说道:“敌众我寡,取得现在的优势已经不容易,还想冲出去继续作战,那不是作死吗?听我命令,包括弓箭手团在内全军撤退。”
李栋一声令下,陕西的士兵如同潮水一般又退回去,重新守护大营,而负责分割战场的弓箭手团也回到了自己的队伍。
林丹汗暴怒异常,骑兵队伍不停的往前涌进。
刚才的火炮射击次数已经很多了,如果继续射击的话,对于火炮来说,很容易炸膛,所以需要慢慢降温。
浇水虽然是个好办法,但是属于饮鸩止渴,不能长期使用,这一次战斗很可能打很久,所以不能使用。
尤世威在阵前消灭了折雷的队伍,活捉了折雷,深深的激怒了林丹汗,他们不顾一切的往前冲锋。
其实给了李栋一个机会。
红衣大炮连续射击次数有限,根据炮兵团在提供的数据,现在红衣大炮需要冷却的时间起码要一个多小时。
而如今林丹汗主动进入推进,正好给了李栋机会,炮兵团长一脸兴奋的看着往前前进的林丹汗的部队。
大声喊到:“弗朗机火炮准备。”
在他的命令下,陕西的炮兵将一架架弗朗机火炮推出来,初步估计起码有一百多门。
面对着密集的林丹汗的骑兵部队,在得到李栋的命令之后,大喝一声:“放。”
剧烈的爆炸声再次响起,陕西的军阵中腾起了一片片浓厚的厌恶,铺天盖地的弹丸被发射出去。
弗朗机火炮是子母铳,他的发射速度非常快速,如同狂风暴雨一般覆盖向蒙古人的阵地。
而严阵以待的床弩早就饥渴难耐了,一声令下,如同海啸一般,呼啸着向蒙古的队伍发射而去。
作为李栋亲自带领的部队,装备非常充足,尤其在诸葛云儿成为李栋夫人之后,陕西的弓箭工艺得到了大水平的提升。
不仅仅是床弩水平的改进,甚至很多士兵都有一张蹶张。蹶张是用脚蹬着发射的弩箭,射程极其的远,因为人的胳膊的力量是十分有限。
陕西也是在机缘巧合下,抓住了一个盗墓贼,从盗墓贼家中发现了秦时代的蹶张,诸葛云儿在此基础上对此进行研究,制造出了陕西自己的新式弩箭,威力巨大。
整整两万多士兵,在阵地中,同时使用蹶张,威力实在太过于巨大了,漫天的箭雨,瞬间将冲在最前面的蒙古人屠戮一空。
而蒙古人的小梢弓的射击距离最多三百米,根本无法碰到陕西的军阵,成为了活靶子。
林丹汗也是因为折雷被活捉,气的昏了脑子,在这种情况下,依然不撤退,狠命的命令士兵前进。
科技与工艺的差距,绝对不是愚昧的草原野蛮人可以体会到的,他们不事生产,贪图享乐,怎么能知道中原民族智慧的结晶到底有多么的厉害。
就算他们不畏疼痛,但是他们依然不停的从战马上滚落下去。
箭雨的威力十分巨大,纵然是面对罗汝才的时候,李栋都没有使用这个杀手锏,这是因为李栋一直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所以纵然是有蹶张,都没敢将这张底牌拿出来,如今遇到了真正的强敌,遮天蔽日的蹶张发挥了他应有的价值。
蒙古的队伍人仰马翻,损失惨重。
战果不错,李栋暗暗的点点头,如今军中粮食、弹药、箭簇准备充足,就算连日恶战,也能用上半个月。
看着从外面回来的尤世威,李栋也是抚摸长髯而笑,“今日首胜,尤世威记首功。”
仿佛狂风暴雨被瓦檐阻挡一般,天空中的雄鹰望着地上密密麻麻的蒙古军被阻碍在长长的壕沟外面。
这些土墙工事周围,硝烟滚滚,火铳阵阵想起,弗朗机火炮伴随着炮兵熟练的手,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响声。
秦军的的阵地前,有几条壕沟上架起了浮桥,蒙古骑兵不顾一切的命令士兵往前冲锋,他们举着盾牌向前冲锋。
战马堵塞了壕沟里的水,他们用尸体畅通了去秦军阵地的路线。
但是他们依然难以近距离接触秦军的阵地,那些火铳手在战车的依托下,一边移动,一边射击。
尤其是那些弗朗机小炮,在战车上,成为了移动火炮,简直就是蒙古人的噩梦。
伴随着弗朗机小炮,火铳们在战车的侧翼不停的射击战马的头颅,士兵的脸,百步的距离,士兵们打的非常精准。
尤其是那些神射手,更是吓人,他们能够打中战马的眼睛,接着战马激灵暴跳,惹得蒙古士兵的阵型彻底混乱。
巨大的弩箭会射中士兵的脑袋,鲜血顺着箭头喷洒,然后士兵踉跄的倒在地上。
还好秦军的火铳不能够连发,他们抱着盾牌,心里不停的给自己打气,不过那些躲在战车侧面的那些身强体壮的掷弹手,会投掷一个个手雷。
一个个巨大的铁蛋从战车后面扔过来,接着便是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威势竟然比火炮不弱。
战马尸体和浮桥一起构成的通道并不是很宽敞,蒙古骑兵只能每一次通过一部分士兵,后面的人只能射出弓箭掩护,想要一起挤过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这狭窄的尸体组成的通道上,他们不仅仅要面对秦军的精锐的火铳手,还有那些身强体壮的掷弹手。
他们冒死催着战马往前冲冲锋,突然一阵剧烈的爆炸声,那些在壕沟内的尸体被炸的粉碎,接着辛辛苦苦倚靠尸体堆出来的浮桥,瞬间消失不见了。
很多士兵掉在壕沟内,壕沟内里竖着很多尖锐的木棍,只要掉下去肯定会被扎死。
秦军阵地中,正面有几条通道比较宽阔,刚刚在一轮齐射完成之后,便要面对大规模的重甲蒙古骑兵。
他们趁着明军火炮降温的时间,疯狂的冲锋,所有人都在怒吼,那些冲锋在最前面的重甲骑兵,手里拿着中盾,将战马催促到最快的速度,那些重甲骑兵身后的轻骑则用他们的小梢弓对秦军进行疯狂的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