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标突然犹豫了,对胡永杰说道:“胡永杰大校才带了百人,怎么可能引发这么大的声势,我看多半是对面在使诈,咱们还是小心为上才好。”
胡永杰此时心思都在李栋身边,也没有那么多功夫思考。
所以反击这件事情,被一带而过,他们甚至在前线的张大狗都不知道,他们错过了一个非常不错的时机。
此时的白莲教指挥这场战斗的长老已经被张大狗指挥火铳打成筛子。
曹文诏领着士兵新败,也正是士气低落的时候。
而白莲莲因为官兵的火炮,遭遇到了雪崩。
这白莲教都是宗教的信徒,他们最怕的是什么,最怕的是天神的愤怒。
这火炮过后起码有万人被风雪掩盖不说,剩下的人也只能望着雪崩的方向,不停的磕头,多数人瑟瑟发抖。
张大狗拍了拍身上的风雪,拿起刚才咯了屁股的马刀,指着地上的残兵败将,洋洋得意的说道。
“都跟你们说了,老子会掐诀念咒,也不打听打听,老子可是天上下界的仙官,你们也敢得罪,说完扬长而去。”
话说这些士兵也没有都被炸死,这话一会的功夫就传到了白莲教大营里去了。
这白莲教徒都迷信的要死,一听说张大狗会掐诀念咒,心里都非常担忧,心里暗道,莫非是真的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了,这可是如何是好。
但是曹文诏也不是吃闲饭的,他迅速联系白莲教的中的管事,帮助他们维持秩序。
这些管事们虽然也是白莲教徒,但是却很少有信封鬼神的,他们自己天天都骗人,自然也就知道这鬼神之说多半是骗人的,而且绥德卫被兵围着,所以当务之急是重新稳固防线。
等李金标收到探子的回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一个多么好的机会。
就在李金标追回莫急的时候,探子又回报说道:“山下来了一个骑着老虎的老者,身后跟着百十个咱们绥德卫的骑兵。”
李金标心里纳闷,难道这张大狗这么快的功夫就把援兵给招来了。
赶紧下山,却见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爷子,身后确实有百十个绥德卫的精骑,在往后看,却没有了张大狗,多了一个秦红鸾。
李金标心往下一冷,张口说道:“你怎么不去死,你还有脸来。”
这李栋虽然下令,不许伤害秦红鸾,但是不代表绥德卫的诸人心里痛恨这个秦红鸾。
李金标心里恨秦红鸾,但是他忘了一家事情,那就是她现在说话代表的是李栋。
秦红鸾本来见到一个鲜活李栋,或奔乱跳的站在自己面前。
心里多少还有些激动,莫非自己那一剑刺偏了,他还好好的活着。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一定想办法好好的报答他,毕竟比起那个胆小怕事的黎大隐来说,他才是真正的喜欢自己的人。
但是听了他张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要自己死。
听了这句话,秦红鸾自己也明白了,做人不能太奢侈了,自己就在不久前,差点要了人家的命,人家放自己走,就已经很不错了,自己又死乞白赖的回来了,人家怎么能不恨自己。
秦红鸾脸一红,抽出了宝剑:“李栋将军,小女子欠你的,今天就还给你。还有你是小女子见过的最英武的男子。”
说完便要刎颈自杀。
李金标见到秦红鸾听了自己的话,真的自杀,心里顿时着急起来。
心想着老大要是醒了,听说自己一句话,逼得秦红鸾自杀了,还不气死他。
“小姑娘,他的话你也听,你也不自信看看他是谁。”说完手中的金钩一分二位,一钩削断了秦红鸾手里的宝剑,而人已经刺向了李金标。
在一旁的陈乐毅赶忙说道:“老爷子,可使不得,他这面具是我们家主公吩咐他戴上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假主公的身份,鼓舞士气。”
刘珍老爷子听完之后,恍然大悟,赞叹一声说道:“临危不惧,在生死边缘,依然能布置那么详细的人,果然有大造化,也不枉老夫白走一趟,还不带我去见你们主公。”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林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士兵们被围困在此地,虽然有假的李栋鼓舞士气,但是困守孤山,很多精明的士兵依然感觉到了危机。
事实胜于雄辩,再好的掩饰,都难以掩盖危机。大家的处境目前非常的危险,随时可能全军覆灭。
南侠刘珍被李金标带到大营,才发现李栋依然处于昏迷当中,而且状态很危险,十几个女军医不停的忙碌着照顾着李栋。
大家忙的额头覆盖满了汗水,但是李栋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
“主公伤势趋于稳定,但是一直昏迷不醒,无法服药,嘴里的丹药也含而不化,要是再有个三五天,醒不过来,就彻底危险了。”
听了负责人的女军医介绍,南侠刘珍老爷子并没有发言,而是朝着李栋看去。眼前的年轻人果然英武的过分了,虽然脸上没有了多少血色,但是他那份英才的气息,依然难以掩盖的住。
见到李栋脸上血色缺少的并不是非常明显,良久老爷子有些好奇,开口问道:“按理说受了如此重伤,就算是有吊命的药物,也不该这般啊。”
“老侠客不知,我们绥德卫有补血之法,早年我家主公便发现人类的血液分为四种,如果有人受伤,可以采取其他人的同类血液来补充,我家主公便是用此法救命。我们秦军将士也是用这种方法保命的,所以我们的将士在战场上死亡的概率是大明最低的。”
陈乐毅对刘珍恭敬的说道。
这种事情,南侠刘珍抚须而笑,面带满意之色:“竟然有这般奇术,绥德卫果然不一般,看来老头子这一趟来对了。不然将来别人问起这件事情,我岂不是成了井底之蛙。”
说完了,又看向常风道长:“你这个小家伙也一把年纪了,怎么这般无用。一点小事情都解决不了。”
常风道长虽然常年呆在终南山修学武术,但是却不妨碍他听说南侠刘珍的名号,这老爷子据说已经活了九十多岁了,耳聪目明不说,高来高去,陆地飞腾全都不在话下。
更难得是老爷子钩子绝技天下无双,无人能及,故与北侠吴秀云并称南北二侠。
此时被老前面数落,常风道长竟然如同害羞的孩子一般,低着头说道:“弟子在终南山却只学的武术,其他的炼丹、画符、医药全都不通,被老前辈笑话了。”
刘珍将手搭在了李栋的脉门上,仔细的观察着李栋,半响说道:“这孩子内功修为不错,虽然这一剑险些要了他的命,但是体内的真气护住了心脉,只是以后他多半不能如同以前那般动武了。”
刘珍的话刚刚落下,李金标扑通跪倒,脑袋磕的山响,哭泣着说道:“老侠客,无论如何也要救救家兄,家兄乃是当事名将,征战沙场对他来说太重要了,若是没有了一身的功夫,他该如何是好。”
“起来,你们这些孩子怎么硕跪下就跪下,这一剑伤到了肺脾,浑身血脉更是不知道伤到了多少,能活下来就是万幸了,还贪图那么多干嘛。”刘珍一搀,李金标就感觉浑身的力气一点都使不出来。
心里更是焦急说道:“他是将军,没有了功夫,还不如让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