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这不可能!”
陈兴龙同样是不可思议的看向眼前的一切。他深知,婆罗尼拨的修为甚至于要比他还要高一点。这样的牛人,竟然就这样玩完了,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如果说,刚才金正太的突然倒下,还有一点意外的话,那么,现在婆罗尼拨被巨石击倒,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那一刻,陈兴龙心中顿生怯意,他无奈的看了看身边的亲信。
这些人都是与他一起摸爬滚打出来的高手,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现在他们的脸上,却是充满了恐惧。
眼前的一切实在是太可怕了,金正太与婆罗尼拨这两大强者,不到一个照面,便双双玩完,这恐怕是一般人连想也不敢想的吧。
纪晓芙冷冷的看着陈兴龙,“陈老大,现在,你是不是还想娶我做你压寨夫人呢?如果你仍然坚持的话,那么,我是真的真的想与你一起去占山为王,生儿育女的。”
看着纪晓芙一脸六畜无害的样子,陈兴龙竟然是如见鬼魅,他忽然不顾一切的抱起头,向西边连绵的群山冲去。
纲晓芙冷笑一声,“陈老大,但愿你一路走好。哼,难道你真的忍心扔下我,让我一个人在孤寂的思念中苦苦的等待你回来吗?嘻嘻,我看,你还是好好的留下吧。”
荀慧生自然知道纪晓芙的意思,便举起点睛笑,在陈兴龙的面前轻轻一划。
一座山峰突兀的出现在陈兴龙的面前。
“咣当——”一声,陈兴龙一头撞在那座山峰上。
现在荀慧生已经可以点石成金了,瞬移一座小小的山峰,还是很轻松的。。所以,陈兴龙所撞的,确实是结结实实的山峰,他的头颅再结实,与山峰相比,还是远远不够瞧的。
也许陈兴龙的力道实在是太大了,那座高耸的山峰竟然在瞬间崩塌。然而,陈兴龙也终于颓废的倒在地上。
纪晓芙冷笑一声,“陈老大,我就知道你丫舍不得离开我的呀。”然后,她掉头对一脸敬畏的乔治等三十六名巫者说:“麻烦你们,将他们摄来吧。”
乔治,彼得等人面面相觑,他们虽然有千里慑人术,但是,那可以要进行很长时间的准备的呀。要他们就这样随便的将人慑来,又怎么可能呢?
古特雷斯哈哈大笑,“你们难道没听见吗?纪姐姐让你们摄人,你们尽管将陈老太摄来便是了。”也不知是是激动之余口误,还是有意轻蔑,竟然将陈老大说成了“陈老太”。
乔治等人果然装模作样的念念有词,叽哩嗗噜好一通,就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胡诌的什么。
然而,下一刻,他们立即瞠目结舌,因为,就在他们胡诌的巫祝之词刚刚响起的时候,陈兴龙的身体竟然就那么平平的飞了回来。
卧槽,这就是现在最流行的什么平吗?这也摆的太平了吧。
纪蓝芙轻轻一笑,“乔治先生,看不出来,你们的千里摄人之术又精进不少啦。那好吧,你们就好好的施展一番吧,给老娘我将南派禅宗与兴龙会的人全部摄来。”
乔治与彼得等人面面相觑。
古特雷斯微嗔,“你们难道没有听到纪姐姐的命令吗?”
“我们听到了。”三十六名巫者一起弱弱的说。
“听到了,为毛还不立即执行!”古特雷斯声色俱厉。
三十六名巫者心神一凛,立即一起装作宝象庄严的念起了千里摄人术。只是,他们谁也不会相信,这样随机喷出的怪腔怪调,怎么可能将那么多的人一举摄来。
然而,奇迹很快便出现了。
三十六名巫者无奈的目光,很快就变了惊诧。
因为,飞虎谷中的兴龙会成员,与飞虎谷外的南派禅宗的那些高手,竟然一致的倒下,然后,更加一致的飞向三十六名巫者。
仅仅是一瞬间,几十名的兴龙会员与几十名的南派禅宗精锐,竟然整整齐齐的堆放在飞虎谷中空地上,堆放在南安国人隐蔽的榕树丛前面。
就连陈兴龙与婆罗尼拨这两大强者也不能例外,他们默默的摆在同伴的身边,根本没有一点特色。
值得玩味的是,这些人竟然很好的将南安国阮汉民等人遮蔽得严严实实。无论从哪一角度来看,都不会发现他们。
李道基震憾异常,他自然知道,这样诡异的场面,绝对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因为,这完全不是三十名巫者确实有什么千里摄人这术,更不是远在数十里外那座山头上面马吐克勃发射出来的次声能量所能做到的。
所有这一切,完全是因为一名隐在暗处的真正强者。
李道安感到身上的衣衫已经全部湿透,原本洒脱无比的衣服现在紧紧的裏挟在他身上,让他极不舒服,然而,这与他心中那巨大的恐惧相比,已经不重要了。他只能颤抖的对阮汉民说:“王子殿下,我们都错了,大陆的实力,永远不是我们所能想象的。”
阮汉民终于也看清了眼前的形势,他的声音更是绝望到了极点,“李先生,我们现在怎么办?”
李道基长叹一声,现在南派禅宗与兴龙会转眼土崩瓦解,单单剩下南安国的几十人,根本无法抵挡纪晓芙那神出鬼没的一击。
阮汉民绝望的瘫坐在冰冷的岩石上,他做梦都不会想到,这一次联合南溪禅宗与兴龙会,大举侵犯羊城,竟然会输得如此的干脆,他甚至于连如何输掉的,都是莫名其妙,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纪晓芙一定是对他这位南安国的王子手下留情,否则,他们的结果绝对与另外两大势力一样,一起躺,平在飞虎谷中了。
大陆人并不是对南安国的人视而不见,而是有意在给他们的一个台阶下。
阮汉民想,如果就这样龟缩在这里,等待纪晓芙他们离开后,自己再率领人马灰溜溜的溜回南安国,或许这是最明智的,也是最光彩的。
因为,那样的话,或许就不会有人知道南安国曾经与南派禅宗、兴龙龙一起图谋侵犯大陆的事了,只要他们自己不说出来的话。
然而,阮汉民却是悄悄的拉了下李道基,“李先生,我想出去。”
李道基并不惊讶,而是赞许的点点头,“王子殿下,这样很好!”他知道,如果一味的逃避,虽然可以保住今天的颜面,可是,必将被大陆人瞧不起。
而阮汉民敢于走出去,就证明他敢于面对他所犯下的错误,更代表他是真心的向大陆表示忏悔。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敢于不敢于面对自己所犯下的罪行的问题了,而是在直面两个国家以后的路该怎么走的问题了。
处理得好,大陆与南安国依然是比邻而居的友好邻邦,处理不好,那么,两国之间,必定会积怨更深。
李道基不由敬佩的看了眼纪晓芙,“这个女孩该有多么博大的心胸啊。她这样做,可以说是给足了南安国人的面子,同时,又不失震慑之威。”
这时候,一直躺,平的金正太忽然悠悠醒转。他茫然的看了一眼四周,一跃而起,走到阮汉民面前,躬身跪下,“王子殿下,我们输了!”
李道基等人一脸蒙逼,这个金正太,从来都是一个不服输的人,现在怎么会如此干脆的认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