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慧生板起脸,冷冷的说:“陈会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日你为我们大陆抗击东瀛,便是人民的功臣,今日你到处为非作歹,就是我们的敌人。而作为南派禅宗的开创者了缘,却倒行逆施,悍然弑师,罪不容诛,婆罗尼拨能够让他放下屠刀,开创南派禅宗,虽然其心可诛,却也让南派禅宗处于一个相对平和的时期。现在,南派禅宗不顾教义的约束,处处发展势力,已经严重威胁到了我们大陆的安全与稳定。但是,我们仍然抱着治病救人的原则,只要你们能够迷途知返,我们同样可以对你们既往不咎。”
“哟嗬,你小子居然跟老子讲道理,是不是嫩了点!”陈应龙吃惊的看着荀慧生,“你告诉我,究竟是经过多少的磨难才会如此的大彻大悟啊。”
“陈会主,这不是大彻大悟,而是我们大陆上每一位公民应有的觉悟。你在兴龙会中听惯了谀颂之词,所以才会迷失本性,妄自以为老子就是天下第一。”
“老子本来就是天下第一啊。”
“我呸,你凭什么说你是天下第一,就凭你那陈家的内家拳吗?就凭你那比肩修行者通玄上境的修为吗?你是天下第一,那么,当世四大强者又算什么。”
“这,这,这,那四个老家伙根本就是传说中的人物,他们自然是算不得数的。”
“哼,姑且撇开他们不论,那么,我问你,你的修为是不是比婆罗尼拨还要强呢?”
“婆罗尼拨,嘿嘿,总之,老子认了第二,他就不好意思认第一。”
“得了吧!”荀慧生轻蔑的说:“据我所知,婆罗尼拨已经无限接近于入神境界,而你不过是通玄上境,却在这里沾沾自喜,正所谓满瓶不动半瓶摇。我问你,你有没有与他切磋过。”
陈应龙心中一阵阵发虚,脑袋上更是冷汗涔涔,仍然硬着头皮说:“我,我几次提出要与他比试来着,都被他找各种借口回避了,我想,或许是他有自知之明吧。”
“人家是有自知之明,他并不是知道打不过你,而是怕你败了之后,颜面无存,从而中断与他的合作。可笑,你被人家利用了,还不知道。”
“不,这不可能,那个死光头对我最客气啦,一口一个陈老大,量他也不敢对我不敬。”
荀慧生见陈应龙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只能摇头叹息,“看来,这个一直被人捧着的家伙,真有点不知天高地厚啊。不过,现在,我可没有闲功夫跟他在这里扯淡,要如何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将他赶走呢?”他灵机一动,计上心头,忽然非常恭敬的说:“陈老大,你是不是特想证明你比婆罗尼拨要厉害那么一丢丢啊。”
“什么厉害一丢丢,你小子,怎么说话哪,老子比那死光头厉害得多了。”
荀慧生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可能,不可能,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武师。虽然你的陈家拳现在风行海内外,但是,那主要是武、吴、孙、杨四大家努力推广的结果,与你根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而婆罗尼拨却是当代释门大师,其门徒之广,不知要比修练你们陈家拳的人多上多少倍。你说你比人家厉害得多,说给鬼也不信啊。嘿嘿,不对,是说给任何人也不信,我特么的可不是什么鬼。”
陈应龙垂头丧气,却只能故作姿态的哈哈大笑,“你小子就是一个鬼。”
“我是什么鬼呀?”
“你是倒霉鬼!”陈应龙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兴奋的说:“谁不知道你寻晦气的大名啊。”
“哼,总比你藉藉无名强得多吧。”荀慧生一脸傲骄的说。
陈应龙不屑的哼了一声,“哼,这样的名气,不要也罢。”
“你要有本事,为什么不敢去挑战一下婆罗尼拨呢,只要你让他彻底认输,我就会承认你是一个真正的大人物。”
“你小子竟然要老子去挑战那个死光头,嘿嘿,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哪。”陈应龙洋洋得意,“现在我们是合伙来对付你们青花会的,怎么可以自相残杀呢?老子就知道你小子不安好心,想让我们斗个两败俱伤,然后,你好坐收渔人之利。”
荀慧生暗想,瞧这个狂妄的家伙,还没有到无知的地步,看来,要想激他去挑战那个死光头,还是有一定难度的。他立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你爱去不去,谁稀罕呀,反正像我们这样的成名人物,巴不得名人越少越好。你或许不知道吧,这人要是一出名啊,不知道有多烦。”
“出名了会烦,不会吧。”
“你没出名,当然不会知道,就像是围城,城里人要出来,城外人要进去,其实不过是他们彼此不了解罢了。”
“你倒是说说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有什么好说的,出了名,无非是身边美女如云……”
“什么美女如云?”陈应龙忍不住打断了荀慧生口沫横飞的演讲。
荀慧生见陈应龙一脸的猥琐,不由冷笑,原来这老男人也是个色中饿鬼呀,看来网上所说的,这种男人除非没有了呼吸,就不会停止追逐女人,真的一点也不假啊。他努力装作不屑一顾的样子,双手使劲一挥,“拉倒吧,你根本不知道,这男人身边啊,一个女人可以恩恩爱爱,两个女人便会争风吃醋,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女人就能闹个天翻地覆,五个女人不怕你不油尽灯枯,特别是那些天生尤物,不怕你不沉湎其中,难以自拨,长此以往,你也会像婆罗尼拨大师一样,成为光头一族的。”
陈应龙连连摇头,“你真是一个晦气的家伙,美女这玩意是多多益善的,只是,你不懂得享受罢了,至于那个死光头嘛,他可不是因为女人伐性,而是,他修行释光普照时,一不小心将真元岔向头顶百会穴,将他的毛囊全部烧毁,所以,他才会成为一个天生的死光头。”
“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他是……”
“要不然,你还以为他是在摩顶受戒吗?我呸,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鸟,平时追随他的女弟子就没少被他揩油。”
“是好鸟也不可能与你走这么近了。所谓的释门,就是在误人子弟。”
“哎,你别打岔呀,人出了名真的会有那么多的美女珠围翠绕吗?”
“那是最起码的,你看我,刚刚有了点小小的名气,然后吧,丁家大小姐便成天的粘着我,之后,又是银河会的大小姐徐娜娜,老哥会的老大刘小光,还有什么警花纪晓芙,端木世家的千金端木盈盈,这些女孩一个比一个美丽,一个比一个刁蛮,你,你让我情何以堪啊。”
荀慧生以身作则,明明是向陈应龙展示反面教材,偏偏却听得他无限神往,只见他的口角上流下几串混浊的哈拉子,含糊不清的说:“你身边那几个女孩子我都见过,啧啧,真是一个比一个俊俏,我特么的如果能够得到一个这样的女孩子,这辈子死了也瞑目了。”
“你呀,真是没品味,当年我还是一介草根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嘿嘿,没想到现在,却是甩也甩不掉,你说,我容易吗?唉呀,跟你这样藉藉无名的人说也没用,你是绝对不会体会到我们那深深的烦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