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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对于未知的事情,天性都是恐惧的。

“请镇抚看个小把戏而矣。”良臣笑了起来,朝小田挥了挥手,吩咐一声,“把人犯吊起来。”

“是,公公!”

小田狰狞一笑,带着两人冲到赵盛杰面前,不由分说将他往外拽,然后将他两手两腿都给绑上。惊的赵盛杰如杀猪般乱喊乱叫,可当真是喊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他。

“起!”

将一根长绳甩上房梁后,小田麻利的将一边系在赵盛杰身上,另一边则发声喊使力往下拽,直到将赵盛杰吊在半空中。

“放开我,放开我!…我无罪,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半空中的赵盛杰的身子随着绳子微微晃动,脸胀得通红,脖子以下却是惨白惨白。

因为他发现,他的屁股正下方对着的就是刚才竖起的通红铁尺,角度是一分也不差。

这光景,傻子也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了。

如果绳子另外一头松手,赵盛杰就会从正中落下,然后直接“坐”在烧红铁尺上,而铁尺不出意外便会顺着他的肛道一顶而上,之后…想都不敢想。

比之酷刑还要残酷的刑法。

“使不得啊,使不得啊!大人,使不得啊…”赵盛杰骇得无面人色,尖声惊叫。因为过于恐惧,他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在半空中晃动,奈何根本下不来。

晃了一阵,发现自己有可能把绳子弄断,顿时都不敢动弹。可他不动,绳子还是在惯性的摇晃,当真是摇的赵东主七魂去了六魄。

正下方那通红铁尺可是热气逼人,红通通的,看着就让人心脾欲裂。

田尔耕暗自抽了口冷气,不经意的瞄了眼边上一脸淡定的魏小太监。

良臣抽了抽鼻子,走到铁尺边慢慢蹲下,随手从地上摸了把干草放在那铁尺上,眨眼功夫就烧了起来。

灰飞烟灭后,良臣缓缓起身,拍了拍手,微微抬头看着上面的赵盛杰,淡淡道:“咱家还有事,最后问你一次,李大相公收了你多少银子。说了,咱家放你,不说,嘿嘿…”说完,阴侧侧的笑了一声,微微抬手,看样子只要赵盛杰但说个不字,就会立时下令松绳。

“说,我说…”

赵盛杰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不说是通红铁尺钻入他下半身,就是一根铁尺剌进去,都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接下来的事情便简单了,田尔耕手下随之入牢,备好笔墨开始询问赵盛杰。

良臣和田尔耕出了牢房,在场中间生起的火堆边烤火。

“公公好手段,仅一招就吓的那赵某招了,田某佩服。”田尔耕半响说了一句。

良臣摆了摆手,笑道:“用刑之道在于诛心。心者,怕字也。只要怕了,就什么都招了。”

田尔耕听后沉默片刻,忽的问道:“若是不怕呢?”

这个问题问的十分到位,良臣就等着田大都督来请教呢。

他胸中别的没有,百八十种酷刑,杀人的手段还是有的。

重要的是,这当中很多就是田大都督未来的看家本领。

教会徒弟,不会饿死师傅。

“若是不怕,则须诛身了。”

良臣首先解答了田尔耕的疑惑,人犯不怕死怎么办呢,答案很简单,往死里办就是。

你不怕死,我便成全你。

所谓咱家要你六点死,多活一秒算我输。

不知天性如此,还是历史必然,良臣现在有点像武周时期的酷吏来俊臣转变了。

单从前和今日所为,套他个枉法阉寺都是轻的。

然,良臣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错的,屁股决定脑袋。

如赵盛杰这种有后台也有钱的富人,走大明体制内的法司途径,纵真是无恶不赦之辈,也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说白了,大明律是治无权无势百姓的,对于官商这种人而言,大多时候是无效的。

除非太祖复生。

二叔为什么要在天启年间兴起大狱,粗暴对待东林党人呢,原因就在于不这么做不行。

东林势力实在是强大,强大到即便二叔宰了那么多东林骨干,可崇祯一上台,东林党便死灰复燃,反攻倒算了。

究其根本,还是官商二字。

亦或士绅一体。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以二叔为首的阉党要改革,要振兴,要弄钱,唯一的下手对象只能是庞大的士绅官商集团。

没办法,谁让国家的财富都集中在他们手中呢。

打土豪,分田地这六个字,造反不二口决,治国同样如此。

区别在于造反的烈度高,彻底推翻,死人无数。

治国则须温和,缓缓图之,不死人或少死人而矣。

毕竟,财富的聚敛过程,往往都是极其阴暗的。

白手起家,勤劳致富的那些富人,只是那的大概是这个意思。

“于犯人面前,镇抚便是天王老子。”良臣赞赏的点了点头,“要他生便生,要他死便死。”

“受教了!”

田尔耕微有动容,魏公公这简短之言确是有真谛的,不是泛泛而谈。

“不过,如咱家先前所说,诛心大过诛身,这诛心就是破其心理依仗…镇抚但要明白这个理,将来镇抚若是掌了诏狱,不管什么犯人到了镇抚手里,那就无撬不开之口舌了。”良臣哈哈一笑。

闻言,田尔耕脸一红,忙道:“公公说笑了,田某区区南镇,如何敢奢望执掌诏狱。”他这也是实事求是的话,锦衣卫中北镇最重,北镇抚使因掌诏狱缘故,可直接向皇帝奏禀,故可和都指挥使分庭抗礼。

好比司礼监中大珰若掌了东厂,便是监中排位低,可论实权却是头一号。这北镇抚使同样如此,有些时候,天津那边的都指挥使性谦或不得皇帝亲近的话,这北镇头头就是锦衣卫实际的大佬。

纵观历来锦衣卫大都督人选,至少一半者都曾出掌过北镇诏狱。田尔耕虽是一心想谋进北镇,但所盼不过是个佥事足矣,又何敢一步登天望那诏狱主。

“镇抚莫要自谦,咱家粗通看相之术,若咱家没有看错,将来镇抚富贵逼人啊。”良臣干笑一声,他看人向来很准的,若是自封布衣神宫的话,就断然没有算塌天的存在。

这话似真似假,也是隐含提点,若是田尔耕成功倒了李三才,自有贵人助他。当然,这一点良臣不会明言,与聪明人说话,说一就能举三了。

田尔耕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见魏公公站的久了,似有些腿酸,忙叫人搬来椅子请魏公公坐了。

良臣也不客气,欣然而坐,本习惯的二郎腿倒是没翘,而是双手端放两侧扶手,双腿听不到外八字格局。

这造型,是大人物气派。

坐下之后,又是侃侃而谈。

“一般而言,犯人分三种,咱家归为怂人、硬人、铁人。对付这三种人,便需不同手段,灵活运用,方能奏效。”

田尔耕第一次听到犯人还分这三种的说法,不由大是好奇,忙请魏公公赐教。

“怂人者,即无胆口硬之辈,这种人是好对付,如那赵盛杰便是此类。”良臣笑了笑,抬了抬手,又道,“咱家先前叫人将他吊起,又于其下置烧红铁尺,便是营势。此势便是要叫他清晰可知不招之后果,从而断其念想,痛快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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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二代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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