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及时刹住,心头一阵惊颤,“海中湖蓬莱,木精梼杌哪能是我这个深山野村中的叫花子能知道的事情,我要真这么一,必定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但他一看凌峰突然对自己如此恭敬,竟口称前辈,又自称晚辈,心中又好不得意,眼珠一转,心有便宜不占,一辈子遗憾,因而肚子里坏水就冒上来了。
就见十方装模作样咳嗽一声,朗声道:“不错,前辈我正是晚辈你的那个东海湖蓬莱阁的仙师,这次是专门帮晚辈你降服这鬼妖蛛而来的。”
十方故意将东海海中湖成了东海湖,心大不了你凌峰听出来也就是不信而已,就不会怀疑自己事先就知道世上有个东海海中湖。
丹杏在一旁看着十方装模作样,好悬鼻子都气歪了,心这叫花子脸皮可真厚,刚占完我的便宜,现在又来占我师弟的便宜,一点没羞没臊,我这师弟也真是,他要是蓬莱阁的仙师,能连个蛛丝都解不开吗?这分明是他信口雌黄,占你的便宜。
凌峰还真没听出来,一听十方爽快地承认自己是东海仙师,脸上登时又恭敬了几分,刹时又想到之前自己对十方言语不敬,实是罪不可恕,后背也冒出冷汗。
凌峰心中忐忑,刚想为自己之前的冒犯向十方赔罪,突然就闻着自己身上不知为何,发出阵阵腥骚恶臭之气,令人作呕。
不禁又对十方问道:“原来真是前辈仙临,晚辈有眼不识泰山,不识高人,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前辈海涵,不过晚辈斗胆问一句,方才前辈所用法宝乃是何物,为何,为何会有这般难闻之气?”
十方听凌峰发问,又见凌峰也被浇了一身的猪血狗尿,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我十方的法宝嘛,当然与众不同,虽然气味不佳,但威力却不同凡响。”
正这时,徐启明也拎着半截胖竹竿到了近前,方才十方什么他早听的一清二楚,气的他上去照着十方就是一巴掌,怒道:“仙师,你可别听他胡扯,这破煞汤是我做的,要是方才他能扔准点儿,也不用丹杏仙师出手救我们了。”
徐启明听十方把功劳全揽在自己身上,登时火冒三丈,他急于表功,因而事无巨细,将什么偷狗,灌水,猪血混着狗粪尿装到大猪尿泡中,才做成这破煞汤的过程了个遍,又是自己一个人扛着癞皮狗上了龙门山,跟十方有个屁关系。
凌峰没等徐启明完,哎呦一声惨叫,顿时觉得头晕眼花,恶心地好悬没一头栽地上,肚子里面一阵翻腾,俯身就开始呕吐起来。
方才猪尿泡一破,凌峰在下面自然也被浇了个满身满头,甚至有不少混着黄土沙尘和狗粪的尿珠飘进了嘴里,就是现在还有不少红色的尿珠顺着脖子正往下流。
凌峰相貌英俊,一头银发飘逸潇洒,又是学道之人,平日里极讲究整洁干净,无论道服还是宝剑都是一尘不染,颇有些玉树临风,仙风道骨之姿。
如今竟被这加料狗尿浇的浑身湿透,你叫他如何忍受,趴在地上腰都直不起来,用手指指徐启明,又指指十方,本想骂他们几句,但实在没工夫,最后连胆汁都吐出来了,依旧还觉得肚子里不停翻腾。
丹杏也早恶心坏了,一看凌峰趴地上不停呕吐,她自然知道凌峰平日是最爱干净,肯定受不了,本想捂着口鼻上去看看凌峰的情况,结果还没到近前,就见凌峰后背道服上,还粘着一大片黄澄澄稀糊糊的烂狗屎,正往下滴着黄澄澄的水珠。
丹杏这下也忍不住了,抱着旁边一棵松树的树干也干呕起来,一边呕但心里却暗自庆幸:“好在自己慢了两步,没冲了进去,否则要被这东西给浇了,那自己宁可不活了,这十方明知道是如此恶心饶东西,他,他就不是个人,简直损到家了!”
徐启明一心想表功,结果一看两个仙师一个趴地下吐,一个抱着树呕,登时也傻眼了。
十方却笑的前仰后合,“我凌峰晚辈,你也别觉得亏,要不是这破煞汤,你现在还被鬼蜘蛛困在土里呢,不过你不用谢我,谢徐大少就行了,这狗尿的确是他弄的,哈哈。”
着,十方又溜溜达达到了那巨蛛面前,嘴里念叨着:“没想到这破煞汤还真有奇效,往后我多要多准备点儿,存在窑洞里,要是再有什么鬼蜘蛛出来,不用你们太一道,我也能降妖捉怪了。”
十方虽然此刻蛰伏于雨后村避祸,但心中一直还想着将来有一可以光明正大的披着六魂幡降妖除怪,这时一看破煞汤效果超群,关键是制作简单容易,心今后真要能行走江湖,降妖除怪,这破煞汤可要常备身边。
结果他光琢磨狗尿了,突然就见巨蛛蛛脸上那些红眼睛似乎动了动,一对大蛛牙似乎也伸了伸。
十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揉揉眼睛,刚想再仔细看看,就见蛛母八条巨腿一伸,腾的一下,如地动山摇一般,又站起来了。
原来蛛母做假死之态,观察了半,发现并没有什么危险,又见一个人满脸傻笑地就站在自己面前,登时伸展大钳和蛛腿,活了过来。
十方吓的脉都没了,他也不傻,扭头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啊,凌峰仙师,丹杏姐姐,这鬼蜘蛛又活过来了。”
凌峰和丹杏尽管都恶心的不行,但一看那蛛母又活过来了,也知道除妖要紧,因而各自强打精神,相互一对眼神,丹杏让凌峰去吸引蛛母的注意,自己直奔十方而去。
凌峰虽心里恨透了十方,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妖蛛咬死,因而口中念动口诀,倒提火剑,直奔那蛛母而来。
丹杏趁机从侧面跃起,到了十方近前,这次他不敢再抓十方的衣领,而是用左臂一夹,就将十方夹在臂下,赶紧跃到旁边。
但等凌峰到了蛛母近前之时,突然发现蛛母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凌峰赶紧停下脚步,就见蛛母所有的红眼睛忽明忽暗,不停的挥动着两个大螯钳,照着自己的背上不停地拍打。
紧接着就听蛛母发出一种极为特殊的吱吱地叫声,声音虽不大,但极为刺耳难听,让人耳膜生疼,同时蛛腿不停抽搐,看样子极为痛苦不堪。
随着蛛母的叫声,周围的树上一阵抖动,紧接着就见方才逃走的鬼蛛从一个大槐树的树枝上一跃而下,飞快朝着蛛母爬去。
到了蛛母近前,对着蛛母的一只螯钳吐出蛛丝,鬼蛛借着蛛丝,又飞到蛛母背上,而后往下一趴,竟一动不动了。
蛛母等鬼蛛趴在后背之后,立刻停止叫声,一对大螯钳却依旧在不停舞动,同时还从口中不时滴出黑色的毒液,每一滴滴在地上,都升腾起一股白烟。
凌峰和丹杏分别拉着十方和徐启明后退几步,四个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丹杏和凌峰一边注视着蛛母和鬼蛛,一边全神戒备,以防他们的突然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