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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诹取,咱们两个到底是谁更护短?”李淳阳两手一摊,一脸无奈。

诹取见李淳阳毫无脾气,却是一愣:“咦,不对啊,这还真不是你的作风,你这么个护短之人,怎么会派自己的宝贝徒弟只身一人来孝沧查血傀儡,我就不信你不知道这是穷奇养怀金娥五魂的地方?”

李淳阳摇了摇头,“你呀,除了嘴臭以外,倒也不是一无是处,就像你的,我早知道这件事牵扯到金精穷奇,我本意并不想让靡儿来的,但这是宗主的意思,靡儿身为混元弟子,也该独自历练历练了。”

“独自历练?!那可是金精穷奇,你们混元教合全教之力,不还被穷奇压着打吗?让一个尚未出师的丫头来独自历练?你骗鬼呢?”

李淳阳却一声叹息,“诹取,万事有因皆有果,宗主之所以派靡儿单独前来,是因为早就知道,靡儿此行,自会有贵人相助,虽有惊却无险。”

“有惊无险?李淳阳,你别跟我是你们混元教那什么狗屁的扶乩问卦,早就算出来的,这话糊弄别人行,可糊弄不了我,而且黛靡都几次九死一生了,还有惊无险?不过你的贵裙不假,要不是我们十方,你那宝贝徒弟早死了。”

李淳阳更是无奈地摇摇头,意味深长道:“可惜,我的贵人并不是他,反而因为你们,才导致如茨境地,以至于我也不得不现身,唉,回去还不知道会被宗主如何责罚!”

“李淳阳,你少血口喷人,要不是我们十方,贺家这血案谁能查清楚,结果我们拼了命帮你徒弟,结果你这当师父的还反咬一口,还我们不是贵人,那你,贵人是谁?”

李淳阳苦笑一声,“诹取,你真是身在局中,不识真颜,你觉得宗主只派靡儿一人前来,真的会在乎贺家血案到底是怎样的来龙去脉吗?”

诹取一愣,“你什么意思?”

李淳阳却话锋一转,“诹取,我且问你,孝沧镇归何处管辖?”

诹取疑惑不解,“自然是顺安县管辖。”

“那顺安县又归何处管辖?”

“顺安县自然归河北路顺安府管辖,你到底什么意思?”诹取已经极不耐烦。

李淳阳却不慌不忙,“那我再问你,青铜王朝所辖下二十四路,四十八州府中,河北路归太一道哪个山宗所管?”

诹取更是茫然,“你堂堂混元十金仙之首,竟然问我这个问题,青铜王朝三岁孩子都知道,太一道统领下教门,南七北五十二山宗,河北路自然归北岳恒山宗所管。”

“不错,那么为什么贺立业不去北岳恒山找太一道下辖的河北路恒山宗,却要舍近求远,去往华山求我混元教呢?”

诹取愣了愣神,“这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是贺立业肚子里的蛔虫,他连官都不报,这本身就不合情理,那找你们混元教又有什么奇怪?”

李淳阳摇了摇头,“那如果我再多一句,贺立业每年都会供奉银钱四十万贯给李相公呢?”

“什么?你是,贺家是李相公的人?所以他不去求助太一道?”

“一点不假,贺立业是通过他老丈人顺安府的刘师爷才取代了泉州的傀儡木坊,成了宫廷戏班的官商,借此发家,那自然背靠的就是李相公这棵大树了。”

诹取愣了愣神,“这又如何,虽然太一道和李相公不睦,但贺家不过是北地偏远山镇中的一个土财主,家中闹妖怪也是民间事务,与朝堂争斗又有何关系?”

李淳阳冷笑一声:“那如果我再告诉你,被贺家挤掉的泉州众木坊都是以枢密使关山铜为靠山呢?而且,在你和张君佐动身前一个月,关山铜已经派他的心腹,曾是镔铁降将,现为皇城卫副指挥使的郭药师秘密北上,而随行的,还有如今太一道掌教师玉鼎真人座下二弟子火阳子林素灵,而我的贵人,指的就是他。”

诹取听李淳阳所言,惊的目瞪口呆:“什么?太一道的第五号人物,东岳泰山宗的宗主火阳真人林素灵竟投靠了枢密使关山铜,而且还到了北地?”

李淳阳轻轻摇了摇头,“林素灵并非投靠关山铜,而是相互结盟而已!”

“结盟?太一道和关山铜结盟?”诹取更是惊道。

“诹取,你随张君佐住在京城李相公府上也有数年,难道一点儿都不清楚庙堂上的世故吗?”

诹取倒吸了口冷气,“我也并不是一无所知,只是没想到太一道竟会倒向关山铜。”

“下熙熙攘攘,皆为一个利字,结盟共谋利益有何奇怪!”

“但当今青铜子好道,自封道君皇帝,又册封太一道掌教玉鼎真人为护国师,已是尊崇无比,太一道又自称方外之人,保持中立,并不参与朝堂之争,为何却会和关山铜结盟?”

“方外之人也要吃饭,要吃饭就要有钱,太一道十二山宗,遍布青铜二十四路,四十八州府,除妖安民,弟子万千,没有钱,哪有当今如日中的太一道?”

“太一道还缺钱?”诹取实在难以置信。

“太一道又如何,除妖降怪不收取费用,单靠区区香火钱,如何养得了遍布下的太一弟子,更何况还要替子炼丹修道求长生,你觉得多少钱能够用?”

“我曾听老头儿过,太一道炼丹的费用,不是由皇帝自己的内务库支付吗?普之下,莫非王土,太一道有皇帝支持,还能缺钱?”

李淳阳冷笑一声,“虽有子支持,但钱并不是从上掉下来的,也不是从土里长出来的,就算贵为子,也不能凭空变出钱来,无论内务库还是国库,钱都要来自于民。”

“那民不也是皇帝的吗?”

“话虽不错,但你也要把百姓的钱拿到自己手里才算数啊,其实下六国,皆为一理,无论举兵事,还是养民生,归根到底都是为了钱,而所用的手段,无非就是抢与收,像白银帝国生于苦寒北地,连年用兵,抢地夺民,就是一个抢字,镔铁国和青铜虽为结盟,但却要青铜年年进贡岁币,白了也是抢,只是抢的是他国的百姓而已。”

李淳阳见诹取长大了嘴,又道:“其实你们走畦人不也一样,杀怪收钱,不问对错,冒生命危险,不也就是为了有钱糊口吗?”

诹取还真被李淳阳的无言以对。

李淳阳又道:“白银镔铁生于寒苦,只能以兵战行抢掠之事,但青铜王朝占据下富庶,自古以安民收税为本,除了民税,还兼营专卖,最主要就是盐铁茶瓷丝马这所谓的内府六事,因为六事利益远大于民税,无论儒门还是兵家都想染指,才导致了青铜朝堂上旷日持久的兵儒之争。”

“兵儒之争?”诹取摇摇头,一脸不懂之色。

“所谓兵儒之争,自青铜王朝立国时就有,如今,表面上是以李相公为首的保和派和以关山铜为首的主战派之间的争斗,双方都称是为了保国安民,但白了,都是为了争权夺利,只是当今以李相公为首的的保和派占据绝对上风,不光控制着下税收,更掌控着专营六事中盐铁茶瓷丝五事,而枢密使关山铜却仅有饲马一事,处境堪忧。”

“哦,怪不得关山铜要加害李相公,照你这么,归根到底还是为了钱。”

行走在人与怪、善与恶之间》小说在线阅读_第166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勾魂公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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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人与怪、善与恶之间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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