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乱想之际,十方却见诹取不停地给自己使眼色,一直示意自己身子下面,十方低头,但被金色尾巴阻隔的视线,也不知道自己下面有什么。
这时,就听红鸾回道:“你大可杀了我,但要是想让我告诉你,别做梦了。”
银华却没搭理红鸾,而是扭头望向黛靡,“你,饶你不死。”
黛靡又羞又恼,心红鸾一个妖鸟都不出来,我怎么可能比她还不知羞耻,因此黛靡脸一沉,一声也没吭。
银华脸上又露出极不耐烦的神情,长尾一抖,将十方拘到眼前,尾巴微微一松,十方这才透了口气。
哪知道十方这口气还没上来,就听银华冷声问道:“你自己,了,饶你不死。”
十方心里一个劲儿叫苦,一看银华的神情,就知道不,自己和红鸾黛靡顷刻间就要丧命,但自己能怎么,难道自己赋凛人,乃是男人中的男人,无论红鸾姐姐还是黛靡姐姐都对我迷恋到不行?
且不这么胡言乱语能不能糊弄过银华,就算侥幸不死,事后也非被黛靡给杀了不行,因此十方脸也憋的通红。
“呃,这个……”十方急的头上不停冒汗,无意中见诹取,不光给自己使眼色,同时上下嘴唇成个圆圈,似乎不停的着个什么字。
“。”银华冷声催促到。
“这个嘛,其实我的好处就是待人真诚,无论对黛靡姐姐还是红鸾姐姐都是真心一片。”
十方一边猜测诹取的是什么,一边信口道。
银华面带疑惑的看了看十方,“妙处?是什么?”
“妙处啊,那就是我可跟别的男人不一样。”十方还没猜出来诹取到底想跟自己什么,因而故意拖延。
“男人,不一样?”银华又问道。
红鸾和黛靡的心此刻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十方一句不对,登时被银华杀死,同时,黛靡心里还多了一层担忧。
“他要真胡袄,那岂不是临死我还要被污了清白?”
但却听十方道:“别的男的,能获得美女青睐,不是有钱,就是长得好,而我却不一样,尽管又穷又丑,但只要当着美女的面,让我的挂头在我耳边句话,保准美女就会迷上我,不信你试试,保准连你也抵挡不住。”
十方的本意是引得银华让诹取可以告诉自己他的到底是什么,哪知道银华却对他的妙处毫不在意,却愤然问了一句:“如此,你,祸害,很多女子?”
十方一听,好悬没晕了,心这哪儿跟哪儿啊?但同时,就觉得身上的尾巴不停收紧。
十方吓得赶紧道:“没,没有,我之前一直都是和尚,也不知道自己的妙处,到现在也就她们两个姐姐知道。”
“两个,也多,不校”银华语气冰冷,尾巴越缠越紧,十方气又上不来了,一张脸憋得通红,眼睛死死望着诹取。
黛靡和红鸾一看十方命在旦夕,同时起身,想要上前搭救,却见银华另一只尾巴一甩,又将她们双双打倒在地。
“看来,她们,对你,真心。”银华突然发出一声轻叹。
十方勉强点点头,舌头都伸了出来,但见诹取也是一脸焦急,嘴巴不停闭合,但十方还是没明白诹取的是什么。
但突然身上微微一松,好容易上来一口气,却听银华又道:“她们,选一个,一个活,一个死。”
着,尾巴一伸,将十方送到红鸾和黛靡近前。
“啊?”十方,红鸾和黛靡同时惊叫出声。
“选哪个?”
“能,能不能选两个?”十方忍不住道。
“一个,不然,三个,都死。”
“啊,那我能不能好好考虑考虑?”十方有意拖延时间。
“我数三,一。”银华回道。
诹取一看十方变成了背对自己,更是急切不已,突然眼睛一亮,悄悄飞了起来,到了十方侧前方贺立业的旁边,用耳朵一指贺立业捂着伤口的手。
银华所有的精力都在十方会选谁上面,并没察觉到诹取的动作,而是冷冷喊道:“二”。
十方一听银华只给三个数的时间,心都要跳出来了,“这可怎么办,我,我。”眼睛望望黛靡,又看看红鸾,最后眼睛又回到黛靡身上。
正为难之际,却见诹取用耳朵一指贺立业的手,又指指自己,十方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手里还抓着由玲珑花变回来的寒蝉。
又听银华郡主冷冷喊了声“三”。
“选谁,快,不然……”
银华郡主刚完,却一眼望见十方背后一半黑一半暗的六魂幡,猛然间双目发直,愣在原地。
十方并没有看到银华郡主的神情,先望向红鸾,“谢谢姐姐,没你,我们恐怕早就死了,我知道姐姐你想逃走并不难,如果我失败了,希望你能救黛靡姐姐一命。”
红鸾微微一愣,还没来得及回答,十方又转头,眼含深情,望向黛靡,“姐姐,如果我死了,你什么都别管,逃。”
完,十方高高举起手中的寒蝉,金光一闪,直奔自己身上缠着的金色蛇尾刺去。
虽然诹取暗示十方,用手中的寒蝉刺银华郡主的金色长尾,但十方自己心里也没底儿。
毕竟自己并不会什么克制金妖的法术,到底能不能破了银华的命门,他并没有把握,所以动手前,先求红鸾,而后再告诉黛靡,如果自己不成,就让黛靡别管自己,赶紧逃走。
虽然楼门被银华郡主用大寒蝉变成的血海棠给封死了,但窗子还能走,虽然一般人必定摔死,但黛靡身有武功,红鸾更是伯奇鸟,如果只是她们两个,想脱身应该不是难事。
就算黛靡受伤不轻,但红鸾如能出手相帮,安然落地应该问题不大。
十方也算交待了后事一样,而后一咬牙,举起手中寒蝉,直奔银华郡主的金色长尾刺去。
“千万要成,千万要成。”十方心里暗暗祈祷。
银华郡主却毫无察觉一般,一直愣愣地盯着十方背后一半黑一半暗的六魂幡,张口轻声念道:“君侯?君侯!”
与此同时,十方手中的寒蝉正刺中金色长尾。
十方为了一击必成,用尽了全力,哪知道寒蝉刚碰到金色长尾,整个刀身上的金色光芒瞬间融进金色长尾之中,就如同寒蝉的灵魂被金色长尾吸走了一般,失去了光泽。
不但如此,失去金光后的寒蝉,表面还泛起了一层红锈,加上十方用力过猛,咔吧一声,寒蝉竟断为两截,而金色长尾却毫发无伤。
十方当时就傻眼了,握着半截腐锈掉的刀把,斗大的汗珠从头上冒了出来。
不光十方傻了,其余人也都吃惊非,诹取忍不住叫了一声:“坏了,我忘了这把寒蝉年头比另一把的要晚,付丧的魂形还不足以擅了魂主的命门。”
十方扭头怒道:“既然你知道,怎么不早,现在怎么办?”
诹取也急道:“我见你被抓,一时着急,给忘了,对了,毫厘,用毫厘一定可以,毫厘的年头最久。”
诹取话音未落,红鸾却道:“不行,万万不可,毫厘绝不能有损伤。”
十方听诹取所,一伸手,本想去拿插在自己腰间的尺刀毫厘,但金色长尾正缠在自己的胸腹之上,虽然不至于窒息,但想把毫厘拿出来却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