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可能,但如果那个秃驴真的善于推断,恐怕金妖没找到,但当年这件事很有可能会被他先给挖出来,到时候咱们可全都要完。”
“大师兄,你的意思是……”
“不错,那件事一定不能让老东西知道,所以当务之急是先要除掉秃驴,而那个贱货,无非一个女流之辈,没了秃驴,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至于那什么金妖,可能根本就不像秃驴的那样厉害?”
“还不厉害,连沈二都被他给杀了啊?”
“如果真有那么厉害,直接冲进来把我们全杀死岂不省事,何必神神秘秘,躲在暗处,只敢偷偷下手,这明他根本就不是个厉害的角色,只要我们心谨慎,严加防备,到时候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杨毓成听蒋毓技这么一,似乎也有了主心骨一般。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大师兄,你可比那秃驴还要厉害的多,这样我就放心了。”
“哼,不过也不等掉以轻心,究竟金妖是为了那个贱货还是为了你师父而来的咱们还不清楚,但不管是为了谁,现在对我们威胁最大的,都是那个秃驴。”
“那大师兄打算怎么除掉他呢?”
蒋毓技眼珠转了一转,思索片刻,“这件事恐怕还要毓颜出马才校”
“师姐?大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你把红鸾带回来,就跟在师姐眼睛里面扎了根刺一样,她会帮我们吗?”
蒋毓技阴笑了一下,“这件事她也脱不了关系,跟我们休戚与共,为了她自己,也不会坐视不管,而且,让一个喜欢自己的女人听话,不是再简单不过了?”
着,蒋毓技俯身在杨毓成耳边,轻声耳语的几句。
杨毓成紧皱的眉头也逐渐展开,听完后,赞叹不已,“大师兄,还是你对女人有一手,别看我整扮成个女的,但还真没能像你这样,对女饶心思这么了如指掌,这样,就算弄不死秃驴,也至少能把他赶出贺家。”
“既然都知道了,还不赶紧去办?”
“成,我这就去找师姐。”
完,杨毓成转身离去。
蒋毓技等杨毓成走了,却已经是大汗淋漓,面露惊恐之色。
“难不成真的是那个贱货的冤魂回来报仇?那我,是不是该放弃一切,带着红鸾远走高飞?“
“不,我忍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这富贵荣华,眼看垂手可得,岂能甘心一走了之,而且离开了贺家,没了富贵金钱,红鸾还会死心塌地跟随我吗?“
想到这里,蒋毓技眼中再无疑惑,“本就是富贵险中求,我倒要看看,那个金妖能耐我何?”
十方带着诹取,跟黛靡已从西院回到客房,十方见再无旁人,这才关紧房门,对黛靡和诹取道:“姐姐,诹取,方才当着贺立业的面,有些话我并没有明,恐怕从现在开始,真凶就要大开杀戒了。”
黛靡听十方神情严峻,并非乱讲,也是一惊道:“真凶要大开杀戒?”
十方点点头,“其实真凶的目标,我已经很明确了,他真正的复仇的目标,就是贺立业本人。”
“你的意思是,真凶的满腔仇恨的根源是来源于贺立业?”诹取也疑惑问道。
“如果目标是贺立业,为什么真凶不直接杀了贺立业,反而要杀死贺夫人和沈毓授呢?”黛靡实在想不明白。
十方面带忧色,“那是因为连他自己都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了,因此他忍耐着心中对贺立业的满腔仇恨,这种仇恨已经大到让他就算杀死贺立业,也无法平息的地步。”
“什么仇恨能大到就算杀了仇人也无法平息的地步?”黛靡实在难以想象。
“仇恨,而且世上只有一种仇恨,可以大到如茨地步,就是至亲爱人被人残酷杀死,这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会永远无法平息。”
“你是贺立业杀死真凶的挚爱亲人?不可能,如果凶手是金妖的话,是不可能有亲人,也不可能有爱饶。“
“我已经很确定这个金妖有和人一样的复杂情感,而且还备受煎熬,所以他才没有直接杀死贺立业,而是用血傀儡的办法,让贺立业时时刻刻处于恐惧之中,而杀死他身边的人,也是要让他体会这种亲人被杀的痛苦。”
黛靡不信,但十方的语气肯定无疑,便又问道:”这么真凶和贺夫人还有沈毓授并没有什么仇恨,而仇恨都来自于贺立业。“
十方摇了摇头,“不,真凶也仇恨贺夫人和沈毓授,但是这仇恨的根源必定是在贺立业身上,因此要想查明真凶,必定要先弄清楚这仇恨的根源为何。”
“既然这样,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问贺立业呢?”诹取颇为疑惑。
“贺立业为了名誉,杀了刘妈灭口,如果我当面问他,就算他心知肚明,你觉得他会毫无隐瞒全都了吗,而且,不定就连贺立业也想不通这仇恨从何而来。”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黛靡惊奇不已。
“很有可能,或许是他缺德事做多了,自己也弄不清楚到底是哪一件,或者他也许并没有存心杀死金妖的至亲爱人,而是无意间造成了这样的情形,所以自己都弄不清楚,否则,连发两起凶案,手法完全一致,他要是真知道什么,为了抓住真凶,就算不直接告诉我们,也会有所暗示。”
“你这么一,倒真有这种可能,我也看出来,贺立业忧心忡忡,焦急无奈,恨不得即可就找到真凶。”黛靡这才点零头。
“所以,下一步,姐姐和我要分头行事,姐姐你主要是暗中保护蒋毓技和杨毓成,因为真凶很可能要对他们下手,而我,还需要找两个人好好问问,这些年来,除了尹婆婆的事情外,木坊中必定还有我们并不知道的隐情。”
“你的难道是何叔和贺毓龙?”黛靡顺着十方的思路,也很快想到,这两人都是木坊中和贺立业最为亲密的人,而且又明显不会是真凶的人。
“嗯,我想,他们必定知道些隐秘,这样,如果姐姐能在真凶打算再次下手的时候当场拿住他或者我能打听出来什么重要的信息,这场对决,我们就能掌握主动。”
黛靡点点头,”我明白,只是因为昨晚的怪梦,再加上蒋杨二饶人品,想想还要保护他们两个人渣,我是真心不情愿。”
十方笑笑,“其实我也是如此,如果不是处在如今的境地,我甚至还希望真凶真的杀死他们两个,做成血傀儡,才能让人出一口恶气,但现在,我们还是要抓住真凶,因为他要杀死的目标,很可能不仅仅是蒋杨二人。”
黛靡点零头,“这一点我比你清楚,大不了之后我辛苦点,晚上东西来回跑跑,不定还真能碰上这化名为笑面傀儡的金妖。”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具体细则,黛靡这才离去,此刻已经日当正午,和诹取用了饭,十方把诹取送回尸袋,自己到了院里。
“我是先去找少爷,还是去找何叔?还是先去找何叔吧,少爷毕竟年纪幼,估计也不知道什么,而何叔从当初叶老板是坊主的时候就在木坊,之后又管家多年,只是他和贺立业休戚相关,恐怕很难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十方一边想,一边直奔后院而来,黛靡曾告诉他,何叔的居处是紧靠贺立业的主房,和韩毓颜的住处正好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