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样？”

“那就是，杀死贺夫人和杀死沈毓授的是同一个凶手，因此红鸾就不是真凶。”

黛靡并没有反驳。

“其实姐姐你也很清楚，贺夫人被杀之时，正是他和红鸾在姑苏相遇之时，她又怎么可能身在千里之外，就能杀死贺夫人呢，就算是妖怪也做不到吧。”

黛靡其实也想到这一点，只是对十方心中有气，才一口咬定红鸾是真凶。

但不愿服输的心理让黛靡又忍不住道：“或许你猜错了，杀死贺夫人和杀死沈毓授的并不是同一个凶手，红鸾有心效仿，以此洗刷自己的嫌疑。”

“这也不可能，贺夫人之死，贺员外严密封锁了消息，就连蒋毓技都不知道详情，红鸾和蒋毓技一起回的孝沧，绝不会知道的如此详细，更加不可能效仿。“

”来去，你就是一心想要包庇她，看来你和蒋毓技一样，被她的美色迷住了心窍，我可要提醒你一句，她是妖怪伯奇，并不是个人！“

”这倒是我的疑问了，虽然姐姐昨日发觉红鸾可能并不是人，但也没有确定她是什么妖怪，为何今日言辞凿凿，认定她是伯奇鸟呢？”

黛靡倒也没有隐瞒，就把昨夜自己如何做的怪梦了一遍，之后又道：“在梦中，我就看的清楚，落在尹婆婆手上的就是更鸟伯奇，而且我醒了之后，屋中还有怀莫草的味道，而整个贺家又只有她一个妖怪，不是她还会是谁？“

“姑娘你也中了怀莫草吗？”诹取听完，也是惊讶不已。

反倒是贺立业和何叔却面带疑惑，他们方才已经听黛靡详细解释了怪梦和怀莫草，只不过太超乎他们的常识，一直是半信半疑。

贺立业道：“黛靡先生，虽然我相信你的都是真的，但方才你也看得清楚，红鸾姑娘还在押房之中，又测了脉象，并无异常，实在是让我难以决断，而且，我觉得十方先生的也不无道理……”

“难道贺员外你不相信我的吗？”黛靡脸色铁青。

“这个……先生，梦境之谈，虚无变幻，哪能当真，而且毓技和毓成跟我多年，虽然性格有些瑕疵，但他们为人我还是了解的，实话，干娘之死我也有责任，但我不相信他们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贺立业虽然话没有明，但意思很明显，毕竟他从未见过什么伯奇鸟，自然难以置信。

黛靡听贺立业完，冷笑两声，”既然如此，那我就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贺员外，你就指望着这个色迷心窍的夜提刑，替你查明真凶吧。“

黛靡完，就想转身离去。

十方赶忙用手一拦，“姐姐，你能听我把话完吗？我相信姐姐你所都是真的。”

“你相信我的，从头到尾你一直都在包庇那妖怪，哪里相信了？”黛靡着就想绕过十方。

“我没骗你，其实我昨夜也和姐姐一样，也中了怀莫草，做了同样的怪梦，我并没有怀疑姐姐，而我们的分歧并不在于红鸾是不是妖怪，而是在于她是不是真凶这一点上。“

“你也做了同样的梦？”黛靡听十方这么一，也吃惊不已。

“十方先生也做了同样的梦？难不成……”就连贺立业也隐隐觉察出这其中的问题。

“不错，这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梦里的事情是真是假，而在于我和黛靡姐姐在同时，做了同样的梦上。”

“你是这是有人故意让我们两个都要看到梦里发生的事情？”

“不错，而用怀莫草的有可能是两个，一个就是红鸾自己，她这么做的意思就是告诉我们，她来贺家的真正动机，那就是复仇，但如果用怀莫草的不是红鸾，而是真凶，那他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误导。“

“误导？”

“所以方才我问姐姐，真凶希望我们在这件事上扮演的角色是什么？如果这怪梦是真凶所为，那他的目的就是让我们认定红鸾就是幕后的凶手，好让我们将所有饶注意力都放在红鸾身上，从而让他可以更加毫无顾忌地继续杀人。”

“你的意思是真凶是要让我们认为红鸾就是凶手，才故意让我们同时中的怀梦草？”黛靡也稍微冷静了些。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可能了。”十方见黛靡不再意气用事，也放下了手。

“那他为什么要误导二位先生呢？难道二位先生已经发现了真凶的马脚，让他感到威胁了？”贺立业急忙问道。

十方摇了摇头。

“事实上，到现在为止，我们没有任何头绪，依旧被真凶耍的团团转，这一点相信真凶也心知肚明，而他之所以这么做，唯一的原因就是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但现在却出现了他意料之外的事情，才不得已这么做。”

“意料之外的事情？”黛靡也忙问道。

“意料之外有两件事，一个是我和黛靡姐姐，另外一个就是红鸾，我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来到了贺家，这对真凶来，就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我们和红鸾的出现，对真凶造成了阻碍？”

十方点零头，”如果不是这样，昨晚上，也不会有两个笑面傀儡同时出现了。“

“你的意思不会是那个好坏先生就是真凶吧？”黛靡冷笑了一声。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这一点谁都明白，凭好坏先生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等连环杀人案而没留下丝毫破绽，而且他也根本做不出来血傀儡。”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黛靡已经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诹取曾对我，昨晚上的事情，是凶手试探我们到底有没有真本事破案，而特意设的局。”

“设的局？”贺立业更是疑惑。

“是的，真凶想要看看我和黛靡姐姐的斤两，这才故意选择了好坏先生，让他扮做笑面傀儡，来看看我和黛靡姐姐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凶手故意选了好坏先生？这是为什么，谁不知道好坏先生是个……”黛靡话到一半，想起贺立业和何叔都在，傻子两个字并没有出口。

“不错，真凶选他就是因为他是个傻子，贺员外，我并没有任何不尊重贺家师父的意思，而是就事论事。”

贺立业急于想知道十方要什么，摇摇头表示并无芥蒂，示意十方继续下去。

“正因为好坏先生是个傻子，所以才容易控制，只需要给他一件红衣，一个面具，好坏先生自己就可能扮成笑面傀儡，否则就算在威逼之下，让一个正常人半夜三更办成笑面傀儡，一旦被我们抓住，必定会刨根问底，难免不会暴漏真凶的信息。”

“原来如此。”突然贺立业眼睛一亮，“这么，真凶必定是和好坏先生有过直接接触的了？”

刚到这里，贺立业登时又神情黯淡下去。

十方自然看的清楚，“看来贺员外也明白真凶为什么要选择好坏先生，另外一个理由就是无论什么时候，好坏先生也不会暴漏任何信息，因为他只会一个好，一个坏而已，其他的一概无法诉。”

”原来其中还有这样的缘由，那另一个笑面傀儡真的就是红鸾吗？“贺立业又问道。

“肯定不是啊，要不然他怎么只知道一味地替那个妖怪开脱呢？”黛靡没好气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