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好坏先生的不错,方才我遇见那个红衣女饶时候,她去往的方向,正是木乡楼无疑,逃脱之后,或许就躲进了木乡楼。”
黛靡完,看样子转身就想前往木乡楼而去。
十方在旁边一听,心,好嘛,全中了韩毓颜的诡计,要不是方才我看他给杨毓成使眼色,恐怕也会坚信不疑,这盆脏水泼的可真是恰到好处。
这也怪我,要不是我想替黛靡出气,也不会出那个红衣美女来气韩毓颜,结果反被韩毓颜利用,现在倒好,把一个无辜的美女给弄成笑面傀儡,这我于心何忍!
十方对红鸾其实并无任何想法,只是单纯觉得把一个毫无相干,却又这么漂亮的美女牵扯进来,实在有悖他的初衷,因此冲黛靡道:“姐姐,你先别急,这事我觉得不太可能。”
黛靡见十方阻拦,问道,“如何不可能?”
“姐姐,就算好坏先生那件红衣的确是在木乡楼里捡来的,那也不能明就是那个红衣美女的,你想,方才她和你交了手,被你打伤,怎么还敢进了木乡楼?”
“她本就打算去往木乡楼,有何不敢?”
“就算真是如此,她进了木乡楼,但没道理把衣服给脱了吧,光着身子藏在木乡楼等着我们去抓她?还这么碰巧,让好坏先生捡了衣服和面具,然后好坏先生就非要披着这件衣服,带上笑脸面目,半夜三更学着她出来吓唬人?”
黛靡一听,十方的倒是有道理,也开始起疑。
韩毓颜冷笑一声,“怎么不可能,师父本来就呆傻不清,平日里就喜欢模仿各种傀儡,肯定是亲眼看见了那个贱女人,或许那个贱人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就喜欢光着身子到处乱跑也不定,要不怎么能到处勾引男人呢。”
十方可真没想到,韩毓颜没有丝毫羞愧之心,一个妙龄女子,不分场合,什么话都能的出来,一时间也涨红了脸,不是不能反驳韩毓颜的话,而是连十方都不好意思跟她吵。
“放肆,闭嘴。”贺立业满面怒色叫道,“毓授,你带上几个家人,去往木乡楼,从头到尾给我细细查验,看到底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进了楼里。”
“毓颜,你和几个家人,去给你师父清洗干净,送他回去休息,你也给我回房,没我同意,不准再到前院来。”
“毓成,你现在去往东院,让毓技过来见我,再命人去别院,把那个红鸾也叫来。”
“二位先生先随我去正房等待片刻,既然黛靡先生的明白,方才亲手伤了红衣女子的右臂,只需要把红鸾带过来,一看便知真晓。”
贺立业强忍怒气,一一吩咐下去,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十方和黛靡也不好再什么,韩毓颜临走时,又满含深意看了杨毓成一眼,这才命家人扶起好坏先生,转身而去。
十方和黛靡随着贺立业去往正厅等待,余下众人也按照贺立业的吩咐各自散去。
没过一会儿,杨毓成一个人急匆匆回来,支支吾吾,好半才道:“师父,大师兄他,他人没了……”
在他们等待的时候,十方便对黛靡和贺立业解释了蒋毓技带回来的那个红衣女子红鸾,应该不是笑面傀儡。
理由是红鸾跟蒋毓技到贺家的时候,贺夫人已经被杀,她并不具备行凶时间。
黛靡心中也很清楚,“我也认为她并非真凶,但既然韩毓颜好坏先生和她有同样的红衣,我也想问个清楚。”
这时,杨毓成慌慌张张进来,“师父,大师兄他,他人没了……”
贺立业心头一惊,“什么叫人没了?!”
杨毓成喘了口气才道:“大师兄屋里一个人都没,而且还被翻得乱七八糟。”
贺立业闻听面色一紧,“你的意思是毓技失踪了?”
正这时,沈毓授也带着人回来,禀明贺立业,木乡楼里并无异常,也没发现任何人。
结果等沈毓授一听蒋毓技似乎失踪了,是暴跳如雷,招呼一声,带着人转身就走,却被贺立业叫住。
“毓授,你要干什么去?”
“师父,我去找大师兄,咱木坊院墙高耸,我就不相信真有什么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大师兄绑走了,人肯定还在木坊里,我每间房间细细搜查,一定能找到大师兄?”
“胡闹,半夜三更,你要搅扰的全家都不安生?更何况还没有确定毓技是被人绑走的。”
沈毓授听贺立业训斥,也没词了,站在旁边不敢言语。
贺立业略微思索片刻,对杨毓成道:“毓成,你现在先去找老何,让他安排人手,暗中紧守前后大门,不能放任何人出去……”
刚到这里,门外一人话:“师父,出了什么事?深夜还要去找红鸾姑娘?”
随着话音,蒋毓技一脸不悦,走进正厅,后面跟着一个一身红衣的美貌女子,正是十方之前见过的红鸾,还有方才领命去找红鸾的那几个下人。
红鸾还是一副万事于己无关的神情,一脸冷漠地跟在蒋毓技身后,看不出有任何悲喜之色。
蒋毓技一现身,杨毓成最先惊道:“大师兄,哎呦,你去哪儿了,我方才去找你,见你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人也不见了,还以为你……”
“什么,我屋里被翻的乱七八糟?”蒋毓技也吃了一惊。
贺立业见蒋毓技和红鸾一起来的,不用问,也知道他方才去了哪里,脸上露出不悦之色。
“毓技,你方才去了什么地方,如今什么时辰了,难不成打算留宿在外面吗?”
蒋毓技见贺立业语气严厉,面色不善,赶忙道:“师父,弟子担心红鸾姑娘初来孝沧,不知是否适应,就过去看看,并无任何越轨之举,但不知师父为何深夜派人,命红鸾姑娘回府呢?”
“这么方才你一直和红鸾姑娘在一起了?”贺立业并没有回答蒋毓技,却是又反问道。
“方才弟子的确是和红鸾姑娘在一起,但弟子一直恪守家规,并无任何轻薄非礼败坏门风之举,我们清白如初,还望师父明鉴。”
蒋毓技言辞肯定,不似作伪,红鸾自始至终站在旁边,一言不发,脸上也并无任何表情变化,不过身上那件红衣,到真和好坏先生的那件颇有相似之处。
贺家门规极严,并不同于一般富家子弟,严令门下弟子,平日里既不准流连烟花柳巷,也不能在男女之事上有任何越轨的行为。
这是当年贺夫人一进贺家,就定下的家规门风,纵然这几个徒弟都极受贺夫人宠爱,但在这一点上,贺夫人严令五申,并无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就连韩毓颜红在贺夫人面前红的发紫,又爱煞了蒋毓技,也丝毫不敢越雷池一步,就是因为贺夫人常年在这一点上管束严厉。
虽贺立业曾疑心过蒋毓技和红鸾早有越轨之举,但当时蒋毓技并不在家中,另外当时贺夫人已死,贺立业也没心思细究,只是担心红鸾来意不善,才派人去调查底细。
但今日一看蒋毓技竟然夜不归宿,当着这么多人,也不能不出声斥责。
蒋毓技却以为贺立业误会自己是见贺夫人刚死,就行越礼之事,以至于深夜还要索红鸾入府,便急忙为自己和红鸾辨明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