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木乡楼一共四层,每层高两丈五,加上阁楼和楼顶,总高将近十四丈。

平日里除了打坯是在后院,其他各道工序都在楼里,赶上开工的时候,吃饭睡觉都在楼里,普通的活儿,不算次品,一能出十几个大傀儡。

十方对如何做傀儡毫无兴趣,基本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是不停惊叹楼梯如何宽阔,房屋如何气派,装饰如何豪华,但黛靡却认真听着,暗暗记在心郑

何叔带着二人上到最高的阁楼之上,进了门,命其他下人都下楼,之后关上门,站到二人身边。

十方一看,这所谓的阁楼并不比黄觉寺的大殿多少,足有五六丈见方,屋顶也有两丈来高,这么多人外加一口棺材在里面宽敞有余,四周点满了松油大蜡,整个屋子照的如白昼一般。

正中墙上,挂着好似一幅对联的灰白色锦缎,上联四个大字,“兴家立业”,下联对的是“技授颜成”,正中横批是“大匠不斫”。

对联下面一张特大号的供桌,供桌上除了香烛贡品外,还分上下两层,上层摆了好几个牌位,只是离得远,十方看不清上面写的什么。

下层则并排放了一只碗,一只盘,碗盘里装的什么也看不清楚,看样子并非一般祭奠用的吃食供品,另外旁边还有一块金色布匹。

供桌两边是两张太师椅,再往下右手边四张木椅,左手边却放了五张木椅。

这倒是让十方觉得有些奇怪,他本以为当中的太师椅应该是贺员外的落座之处,哪知道一看,贺员外竟坐在了右边第二张木椅之上,还在不停抹眼泪。

金丝楠木大棺放在供桌前的地上,贺员外四个徒弟和少爷垂手站立,再加上十方黛靡和何叔,刚好是九个人。

贺员外哽咽道:“龙儿,去把师父请来,你们几个坐吧。”

少爷答应一声,出门下楼去了。

其余四人依次排开,大少爷蒋毓技坐了左边第一张椅子,二少爷沈毓授第二张,三姐韩毓颜第三张,四少爷杨毓成第四张,第五张木椅空着,看来应该是少爷的。

十方一看刚好九个人九张椅子,当然他也知道当中的太师椅肯定是不能坐的,一见四个徒弟都坐下了,心里就有点不乐意了。

“贺员外好不懂礼,我和黛靡姐姐远道而来,你不先给我们让座,反而让你几个徒弟先坐下了,我从昨到现在马不停蹄,早累坏了,既然你不懂礼,那我也别客气,自己找地儿坐吧。”

他也没跟黛靡打招呼,一看右边还空着三个木椅,他又想和黛靡坐一起,因此几步上前,靠着贺员外就一屁股坐了下来,同时嘴里还喊道:“黛靡姐姐,来,你坐这儿吧。”

着一指自己旁边的空座。

哪知道十方刚坐下,四个徒弟登时是惊怒满面,同时站起身来,二徒弟沈毓授脾气最暴,冲着十方大喊一声:“你子要干什么?”

十方反被吓了一跳,愣了愣神,“这不是贺员外让坐的吗?你们都坐下了,难道让我和黛靡姐姐还站着吗?”

贺员外也颇为吃惊,但他不好责怪十方,而是扭头望向何叔,眼里都是责问之意。

何叔压根没想到十方自己会上前坐下,赶忙过来,道:

“师父,这祭堂的椅子,是将来死后要在这里挂牌位的人才能坐的,我之前不是跟师父了吗,这……”

黛靡脸上也颇为不悦,方才何叔的确跟二人了缘故,虽然她也对这规矩十分不解,但何叔这是从贺员外上一辈就传下来的,为此何叔还特意对二人表达了歉意。

当时十方满口答应,哪知道进来就坐了下去,黛靡也觉得脸上无光,她哪知道当时十方根本就没过脑子。

黛靡眼睛一瞪,冲十方喊道:“你还不赶紧起来。”

十方一看别被请了,看来连座都没有,心里就不乐意了。

刚想冷言冷语几句难听的,但一听黛靡叫他,十方就没吭声,不情不愿站了起来,心里嘀咕:“不坐就不坐,多稀罕,以后就是请我,我都不坐了。”

贺立业也颇为尴尬,先命几个徒弟坐下,才对十方道:

“二位先生,怪我一时伤心失算,应该早备下客椅,其实这是木坊祭祀故饶灵堂,而十方先生方才所坐的位置,本应是内子的座位,因此他们几个才会有这般反应。”

十方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坐下去的,本应是现在躺在棺材里的贺夫饶位置,怪不得那几个徒弟反应这么大。

贺立业又道:“这是贺某礼数不周,望二位见谅。”

十方听贺立业赔礼,火气也降了下来,旁边黛靡也道:“员外不必在意我们,一切如常即可,十方,你过来。”

着黛靡冲十方招了招手。

十方回到黛靡身旁站好,黛靡压低声音道:“你能不能别添乱,要是再胡来,我就不用你帮了,反正你也是帮倒忙。”

十方咧咧嘴,闭口不言。

这时少爷领着贺员外所的师父进了灵堂。

十方一看,进来的是个头发已经半秃的老者,身形佝偻,满面皱纹,仅剩的头发也是白多黑少,心里纳闷:“这明明是老师父,怎么叫师父呢?”

这师父进来后,也不向贺员外行礼,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而是站在原地,傻乎乎地环视一圈,突然咧开嘴嘿嘿一笑,了一个字:“好!”

十方登时愣了,这分明是个傻子嘛,哪儿有人会站在灵堂上当着亲属的面笑着叫好的?

蒋毓技几人见了这傻老头,都是一脸不情愿地站起身,爱答不理叫了声:“师父。”

老者又笑呵呵了声:“好!”

贺立业倒没什么,而是对何叔道:“老何,一会儿你给二位贵客明一二。”

而后贺立业冲师父道:“好坏先生,劳烦开锁请出五宝,用以祭奠。”

十方一听贺立业请出五宝,登时来了精神,他对别的没什么兴趣,但只要一听到钱财宝贝,顿时就跟打了鸡血一般,眼睛瞪地大大的,就想见识一下到底是什么宝贝。

师父傻笑着又了一个“好”,转身到了供桌前,用左手掀开对联的上联,十方这才留意到,原来师父右边袖子空荡荡的,竟然是个独臂之人。

十方颇为意外,“之前贺家四少爷的清楚,孝沧镇不养无用之人,因此既无乞丐,也无僧道,更无傻子和残疾,但这师父分明是个又傻又残之人,他们如此嫌恶无用之人,却怎么会认他为师父呢?”

旁边黛靡也看出来师父身有残疾,低声向何叔问道:“何叔,贺员外不是他们的师父吗?怎么还有个师父呢?”

何叔在一旁解释。

“老爷是毓技他们的正式师父,傀儡木坊这一行,自古都是师传徒,当家管事的就是正式师父,而制作傀儡需要五道工序,徒弟进门,需要有精通某一步骤的专职师父教授技艺,这便是各家木坊里常叫的师父了。”

“哦,原来如此,但我之前听贺员外的四位高徒各有专精,怎么全都问他叫师父呢?难道这位师父竟能精通制作傀儡的各道工序吗?”

“你们可别看好坏先生,虽然人有些痴傻,身有残缺,也不会话,只会好和坏两个字,但我在木坊几十年,还真没见过这一行里,有人能对制作傀儡的各个工序都能精通的人,只有这好坏先生是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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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人与怪、善与恶之间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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