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其他的人,也是唏嘘不已,大家都不禁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个傻子,真的是自己找死啊!”
“是啊,他也不看看祝永生是什么人,他对人家那么说话,人家不杀他才怪。”
“吴百岁就是个灾星,人夏沫寒本来好好的和一白山夕结婚,就是他来一搅合,才搞成现在这样,要不是这个灾星,我觉得今天祝永生可能都不会来报仇。”
“这个祸害,死了也好,活该。”
这边人们议论纷纷,那边舞台上的烟尘已经慢慢沉落了,这时,大家才看到,吴百岁这傻子,不仅没死,他还直直挺立在废墟当中,甚至,他的手中,依旧握着那支画笔。
不过,吴百岁的表情不太好看,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明显的怒火,在全场人的瞩目中,他迈开了脚步,朝着祝永生一边走来,一边愤然开口道“你为什么要把我的画毁了?”
显然,吴百岁愤怒的不是祝永生对付自己,而是祝永生毁了他的画。
现场的人又一次被吴百岁搞得震惊又无语了,吴百岁大难不死,应该庆幸自己命大,可这家伙偏偏嫌自己命太长似的,竟然还特意走向祝永生,这个傻子还真是傻到不知死活了。
“吴百岁,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你赶紧走吧!”看到吴百岁还活着,夏沫寒是松了一口气的,可吴百岁偏要再次自寻死路,夏沫寒虽说自己都命在旦夕,但她也不想眼看吴百岁枉死,所以她出声制止了吴百岁。
吴百岁止步,目光看向夏沫寒,十分认真地开口道“我只想让你知道,我才是真正的一白山夕。”
夏沫寒听到这,心都咯噔了一下,她真的不知道吴百岁的脑回路是怎么构造的,这种时候,他竟然还要坚持说自己是一白山夕,这不是故意要引起祝永生的注意吗?
果不其然,吴百岁话音刚落,祝永生就把目光对准了吴百岁,沉声问道“你是一白山夕?”
夏沫寒连忙对着祝永生解释道“不是的,他是我前夫,脑子有点问题,他在胡言乱语呢。”
祝永生没有理会夏沫寒,他继续盯着吴百岁,重复问道“你是一白山夕?”
吴百岁看向祝永生,冷声说道“没错,我是一白山夕,祝永寿,祝永尊,祝元霸,都是我杀的。”
吴百岁一句话,效果如丨炸丨弹爆炸一般,瞬间就让现场炸翻了,场中的人,全被吴百岁给惊到了,沸腾的议论声充斥了整个花园的上空
“这吴百岁还真是傻到家了啊,他竟然敢当着祝永生的面说这些。”
“是啊,实在是服了他了,他这不是存心刺激祝永生吗?”
“这就是活得不耐烦,找死。”
“对啊,他说了这话,即便他不是一白山夕,祝永生肯定也不会再放过他了啊!”
“这傻子死了也好,留在这世上就只是害群之马,专害人。”
在场这么多人,没有谁会相信吴百岁的话,大家都只当他犯傻,不知天高地厚,存心找死。
谁都知道,祝永生是特意为了报仇前来,祝永寿,祝永尊和祝元霸的死,必定就是祝永生的逆鳞,吴百岁在这当口继续冒充一白山夕,甚至当着祝永生的面说他杀了祝家三人,这分明就是挑战祝永生的忍耐极限。这种事,也只有吴百岁这种傻到家的人能做得出来了。
祝永生闻言,却是开始重新审视起了吴百岁,他的目光如电,仿佛要把吴百岁整个人看穿。
一开始的时候,祝永生的确认为吴百岁就是个神经病,可是刚才,他出手都把整个舞台毁了,吴百岁身在其中,即便没受伤,应该会受到惊吓啊,可事实是,吴百岁很镇定,并且,吴百岁亲口承认他杀了自己的两位哥哥和侄子,这让祝永生起了极大的重视,同时,他的杀意也冒了出来。
他目光犀利地盯着吴百岁,阴沉道“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吴百岁晃了晃手中的画笔,直言道“我的画本来都快画完了,这幅画一完成,自然可以证明我的身份,但是,你把它给毁了。”
对于祝永生毁了他的画,吴百岁还隐隐藏着怒意。
夏沫寒见到吴百岁还在找死的路上越走越远,她立马再次开口,对着祝永生解释道“祝三爷,你别听他胡说,他叫吴百岁,是我们西原出了名的傻子,现场的人都可以作证的。”
夏沫寒知道,自己今天必死无疑,可是吴百岁本不用死,他与整件事毫无瓜葛,他不该如此枉死,所以夏沫寒只能竭力和祝永生解释清楚,希望祝永生能放吴百岁一马。
祝永生没有理睬夏沫寒,他的目光,依旧死死盯着吴百岁,他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可能性,因为他自己清楚,他对一白山夕并不了解,或者说,他压根没有去调查一白山夕的真正身份。按理说,他今天杀死的一白山夕,就是大家公认的一白山夕,可是吴百岁突然跳出来说他才是真正的一白山夕,这着实让祝永生觉得膈应。
他不得不担心,自己杀掉的,只是个冒牌货,而真正的仇人,却没得到惩罚。
盯着吴百岁审视了好一会儿,祝永生才再次开口,对着吴百岁沉声问道“你明明知道我是来杀一白山夕的,为何还敢承认自己是一白山夕,你不怕死吗?”
这一点祝永生确实想不通,即便吴百岁是真正的一白山夕,他也不该在这时候站出来,毕竟,自己已经杀了一个替罪羊一白山夕,真正的一白山夕就更该在这时隐藏锋芒,趁机躲过这一关。可吴百岁偏偏反其道而行,故意引起自己的注意,这让祝永生无法理解。
吴百岁听了祝永生这个问题,倒是坦然的很,他淡定地回复道“我死不了,因为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吴百岁的语气,充满了自信。哪怕亲眼见识了祝永生的厉害,吴百岁依旧是不在乎他。
听到这话,祝永生目光一凛,他更加仔细地打量起了吴百岁,只是,不管他怎么看,都看不出吴百岁有任何闪光点,他也压根感受不到吴百岁的气势。
沉吟了片刻,祝永生才开口,深深地问道“你凭什么说我打不过你?”
吴百岁泰然自若道“从你刚刚的表现,可以看出,你和我,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一句话,再次引发了现场众人的无语怨怼
“吴百岁是不是得了什么妄想症啊,难道他妄想中的自己是天下第一?”
“是啊,不然他也不会这样大放厥词啊!”
“有这种可能,这傻子估计就是认为自己打得过祝永生,才敢一次次挑战祝永生的底线。”
在场的很多人,都觉得吴百岁是入戏太深了,他不仅把自己完全代入成了一白山夕,他还妄想自己天下无敌,这个傻子的脑洞清奇,正常人压根无法理解。
祝永生听了这话,神色也是一变,在武学上,祝永生向来自信,哪怕吴百岁是真正的一白山夕,是大宗师,祝永生也不会在乎,他在突破之前,就有绝对的信心战败一白山夕,而突破之后,他就更不会把一白山夕放在眼里了。
但吴百岁却如此笃定说自己不如他,这让祝永生怒火都起来了,他冷厉喝了一声“好大的口气,来,让我见识下你的实力。”
吴百岁淡淡开口道“我下手可是没轻没重的,我怕不小心把你打死了。”
语不惊人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