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山夕彬彬有礼地回道“我是夏沫寒的老公,一白山夕。”
他是一白山夕?
听到这话,吴百岁的表情瞬间就起了变化,他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他几乎是脱口而出道“你为什么要冒充一白山夕?”
一白山夕闻言,目光倏然一凝,他冷了声,斥责道“你凭什么血口喷人?”
夏沫寒见状,连忙对一白山夕解释道“不好意思啊,这人是我前夫,他脑子有点不好,我也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突然跑到这里来,他这个人经常说胡话的,你别介意啊!”
自己离过婚,前夫还是个傻子,这事非常难以启齿,但夏沫寒不得不说,因为今天吴百岁的到来,已经影响了这场婚礼,甚至吴百岁还不分青红皂白随口污蔑一白山夕是冒牌货,这对一白山夕是大不敬,眼看一白山夕有点不悦了,夏沫寒只能开口解释。
面对外人,一白山夕是冷漠的,但对夏沫寒,一白山夕是温柔的,他对着夏沫寒柔声开口道“没事。”
说完,一白山夕立马对吴百岁厉声道“麻烦你先下去,别耽误我和沫寒结婚。”
吴百岁依旧杵在舞台上一动不动,他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一白山夕,嘴唇开启,继续质问道“你冒充一白山夕的目的是什么?”
吴百岁的话说得很郑重,表情严肃,似乎他是真的十分确定这个一白山夕是冒牌货。但是,全场人都知道他是傻子,谁会信他的话。
就连夏沫寒,也认定今天的吴百岁是神经病复发,满嘴胡言,她见吴百岁一再冒犯一白山夕,终于再也忍不住,直接冲着吴百岁生气地叫道“吴百岁,你闹够了没有?”
吴百岁看夏沫寒不高兴了,他立刻解释道“沫寒,你要相信我,他真的不是一白山夕。”
夏沫寒有自己的辨别能力,她怎么可能信吴百岁的一派胡言,本来,见到吴百岁这么惨,夏沫寒是心有内疚的,可是现在,吴百岁非要让她给人看笑话,非要搅乱她的婚礼,这就让夏沫寒很生气了。
她的眼睛都红了,她对着吴百岁,无比沉痛地开口道“吴百岁,三年了,你已经折磨了我三年了,我现在已经跟你离婚了,我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可你为什么要来捣乱,你为什么就见不得我好呢,难道我上辈子欠你的吗?”
夏沫寒真心喜欢一白山夕,她不想吴百岁一直侮辱一白山夕,不想吴百岁破坏自己的婚礼,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寻来的幸福就这么被吴百岁给毁了。
在场很多人,都被夏沫寒的话触动了,议论声又再次响起
“吴百岁这傻子,确实把夏沫寒害得不轻啊!”
“是啊,这傻子三年间做了多少傻事啊,一般的女人,哪能容忍他三年啊,夏沫寒做的已经够好了。”
“对,夏沫寒现在能够嫁给一白山夕,是她的福报,可这傻子非不让夏沫寒好,特意过来搅乱人家的婚礼,他还是人吗?”
“他就是个灾星。”
吴百岁听了夏沫寒的话,内心很受伤,他看着夏沫寒,非常认真地解释道“你真要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都不会阻止的,可这个一白山夕,确实是假的,你别被他骗了。”
见吴百岁如此冥顽不灵,夏沫寒更生气了,她几乎是吼着对吴百岁质问道“你见过一白山夕吗?你跟一白山夕接触过吗?你凭什么说他是假的?”
吴百岁深深地盯着夏沫寒,铿锵有力道“因为我才是一白山夕。”
一石激起千层浪!
吴百岁竟然说,他才是一白山夕。
这可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不管是谁,都知道,一白山夕是高不可攀的天人,而吴百岁,则是卑微到尘埃里的蝼蚁,一个最高,一个最低,一个天一个地,吴百岁这种沦为了乞丐的傻子,竟敢说自己是一白山夕,这如何能不让人觉得荒谬。
现场瞬间就沸腾了,议论之声,此起彼伏。
“这个吴百岁,看来真是傻的不轻啊,竟然把自己当成是一白山夕。”
“是啊,难怪这傻子一直说一白山夕是假的,原来他幻想着自己是真的一白山夕呢。”
“唉,看来这傻子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夏沫寒听到这话,也完全确定了,吴百岁就是旧病复发,且似乎比以前傻的更厉害了,现在他这样的状态,自己说什么都肯定没用,夏沫寒也就不想再和吴百岁废话了,她直接看向了台下的黄贵兰,大声道“妈,你赶紧给康泰精神病医院打电话。”
黄贵兰早恨不得吴百岁赶快从她眼前消失,于是,一听夏沫寒的话,她立马就拿出了手机拨打电话。
“我真的是一白山夕。”吴百岁郑重地开口,坚持道。
夏沫寒看着吴百岁,很失望地说道“吴百岁,你到底发什么疯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啊,你觉得你说这样的话,有什么意思吗?”
夏沫寒绝不会将吴百岁和一白山夕联想到一起,吴百岁即使是正常人的时候,也仅仅是会点武功,和卧龙山庄有点关系。但一白山夕不一样,他是出身豪门的三少爷,他有钱有势,文武双全,在文学和文艺方面,一白山夕是天才,在武学方面,一白山夕甚至是大宗师,这一切的一切,绝不是吴百岁所能够比拟的,夏沫寒当然不可能信吴百岁。
吴百岁深深地看着夏沫寒,十分严肃地开口道“我没有疯,我现在很正常,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呢?”
吴百岁加重了语气,语气里也带了忧伤的无奈感,夏沫寒的态度,确实伤了他的心。
夏沫寒触到吴百岁的眼神,不自觉就愣了一下,她能感觉到,这一刻的吴百岁,眼神非常真诚,和他刚开始出现在舞台上的状态很不同。先前的吴百岁,精神恍惚,胡言乱语,眼神的情绪也很难辩,跟个没魂的人一样,以至于夏沫寒觉得他是旧病复发了。但现在,吴百岁说这话时,十分严肃,神色郑重而真诚,完全不像发疯的状态。
“你为什么要说自己是一白山夕?”夏沫寒顿了两秒,突然开口问道。
吴百岁一字一字,一本正经地回复道“你还记得,一白山夕第一次在公共场合现身吗?那是在展览馆的画展上,有个老头冒充一白山夕,是真正的一白山夕现身揭发了他,难道一白山夕仅仅是为了揭发一个骗子才特意现身?不是的,他是为了你才去了那里,他选择你作为蓝衣美人图的女主角,这也不是巧合,而是因为他的眼里只有你。”
“后面,一白山夕派人在你家保护你,让李昌盛帮助你,他给你扫除了王家的障碍,他还亲自跑到海州体育馆救你,甚至到夏家别墅救了你和所有夏家人,你难道不奇怪这是为什么吗?不奇怪一白山夕这样一个人为什么独独对你那么重视?”
“当时在夏家别墅,夏家人问了一白山夕这个问题,问他为什么就对你特殊,一白山夕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他欠你的,他是在弥补你。为什么一白山夕一直戴着口罩,为什么他会欠你的?”
“因为一白山夕就是我。”
“因为这三年来,我愧对你,我是在用我的方式弥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