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落笔,在场的所有人,都顿时瞪大了眼睛,眼里精光闪闪,大家看一白山夕的眼神,都露出了异样的神采。
猛虎出笼图,这幅画作,早已被小老头刻在了脑海深处,他画起这幅画,非常的顺,他拿着笔,在宣纸上龙飞凤舞,他的速度飞快,手法甚是老练,一只栩栩如生的老虎,在他的笔下,很快就浮现了出来。
舞台上有个很大的led显示屏,两张桌子的旁边,都有专门的拍摄人员,大家能从舞台的大屏幕上,看到两张桌子的画面。
通过大屏幕,大家都能看到,小老头的猛虎出笼图,已经初具模型。
“太强了,这就是一白山夕大师没错了。”
“是啊,你看他画的画,明显就是货真价实的猛虎出笼图啊!”
“这样的画,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也不可能模仿出来,你看一白山夕大师,画得如此迅速,这不是本人,谁也做不到啊!”
这一刻,神乎其技的小老头,完完全全征服了大家,大家不吝溢美之词,大肆夸赞他,也基本认定了,他就是一白山夕本人无疑。
反观吴百岁,他却还未开始下笔,他只是偏过脸,默默看着一旁的小老头作画。
“你看这个假冒货,都没动笔。”
“还用说吗?原形毕露了,怎么还好意思献丑啊!”
“说的也是,这种人还敢跑出来冒充一白山夕大师,真是够打脸的啊。”
“我都替他害臊。”
人群中,充满了对吴百岁的嘲讽声。
关于真假一白山夕,大家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时间,稍纵即逝,很快,一个小时就过去了,一副标准的猛虎出笼图,完成了。
小老头一放下笔,夏紫然就拿着自己的猛虎出笼图过去对比。
“简直一模一样啊,这结果没有悬念了吧!”夏紫然发出了惊叹之声,这一刻,她是真正被小老头折服了,她完全想不到,这么一幅大气磅礴的画作,小老头竟然只用一个小时就完成了,他绘画的能力,简直太强了。
在场的其他人,也全被小老头震撼了心灵,这下,真的没人再敢怀疑他了,他就是真正的一白山夕啊!
就连窦玉树,见识到了小老头的实力,也深深震动了,他自问,自己是绝没有这份笔力的。
验证结果,显而易见了。
“这位先生,你看到了吧,这两幅画一模一样,这显然就是一白山夕大师无疑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窦玉树对着吴百岁问道。
吴百岁细细观察了下两幅画,悠悠说道“没错,这两幅画确实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由此可见,画出这猛虎出笼图赝品的人,就是他。”
说话间,吴百岁还指了指小老头。
“我靠,都这么明显了,这傻逼还在这扯淡。”
“是啊,他的脸皮也太厚了吧,自己屁都没画出来,还在给一白山夕大师抹黑。”
“太不像话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小老头也是一脸不满,冷声说道“你说我画的是赝品,那你倒是动笔,也画上一幅猛虎出笼图,让我见识一下真品是什么样的啊?”
窦玉树看吴百岁还嘴硬,也忍不住说道“对,你说你是一白山夕,那你干嘛不画一幅猛虎出笼图,让我们开开眼界。”
场上的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要求吴百岁赶紧画上一画。
“这画我目前画不了。”吴百岁淡然地回了句。
窦玉树疑惑道“为什么?”
吴百岁坦然地解释道“猛虎出笼图,是我十岁的时候画的,那时候我的手法和心态还不成熟,所以,这幅画我现在再看,实在是幼稚之至,不忍直视。你要我现在去画一幅我小时候作的画,我怎么画的出来?”
语不惊人死不休。
吴百岁的这话,简直是离谱得出奇,顿时引发了群情愤怒。
“你是不是个傻子啊,你在这开国际玩笑啊?”
“真是太傻了,还十岁画出了猛虎出笼图,你怎么不说你在娘胎里画出了飞龙在天图啊!”
“这人是不是把我们都当成了弱智啊?以为我们这么好骗的?”
“唉,为了一个脑残,在这浪费大家的时间,真是够了。”
吴百岁的话,不仅是天方夜谭,更是侮辱了一白山夕大师的神作,大家现在对他都充满了愤慨,指责声滔滔不绝。
在一片指责声中,吴百岁默默拿起了笔,铿锵有力地开口道“我已经十多年没画过画了,既然你们想要看真迹,那我今天就给你们画上一幅。”
吴百岁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有力,每一字,都似击中了众人的耳鼓,让大家听得清楚。霎时间,展览馆大厅,倏地寂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止了声,目光纷纷投向了吴百岁。
小老头也把目光对准了吴百岁,他满含鄙夷地说道“请问你准备画哪一幅画?飞龙在天图能配得上你画吗?”
吴百岁摇头道“不行,以前的画,我现在看来,都不堪入目,我要画一幅全新的画。”
吴百岁的语气,简直狂到极致,他显然是入戏太深,完完全全将自己当成了画画高人,顶级大师。
“呵呵,你开什么玩笑,你要画一幅全新的画,怎么证明自己是一白山夕大师?”
“是啊,他肯定是不敢画一白山夕的大作,所以在这故弄玄虚。”
“没错,他要画一白山夕大师的画,肯定就露馅了,他这是在玩我们呢?”
“这还真是一个跳梁小丑啊。”
场中的人,并非傻子,大家要么是绘画爱好者,要么就是美术界的人,谁肚子里没点墨水,吴百岁和小老头比真假,证明谁才是真正的一白山夕,肯定是画一幅一白山夕的画,才好鉴证辨别,而吴百岁,说要画什么全新的画,这明显是做贼心虚,不敢直面问题的关键。
不说别人,就连窦玉树,现在都觉得吴百岁是在这胡闹,所以他的脸色,都冷了下来。
“你画全新的画,就算你画出来了,你怎么证明自己是一白山夕呢?”窦玉树冷着脸,沉声对吴百岁问道。
吴百岁古井不波地回道“等我画出来,你们就知道了。”
一听这话,大家更觉得他是故弄玄虚了,于是,场中又响起了激烈的驳斥声“别浪费大家时间了,你就赶紧承认你是冒牌货吧!”
“是啊,这么坚持有意思吗,何必非要自取其辱呢?”
“我都看不下去了,把他打一顿轰出去得了。”
窦玉树现在也基本不信吴百岁了,但他还是想看看吴百岁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于是,他直接对着吴百岁说道“好,你画。”
吴百岁若有所思道“画动物没什么意思了,我就给你们画个人吧!”
说着,吴百岁转动目光,扫视着舞台下的人群。
几秒后,吴百岁将目光对准了夏沫寒,并深深地开口道“请问那个蓝衣服的姑娘,我能为你,作上一幅画吗?”
吴百岁话音一落,顿时,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了夏沫寒。
夏沫寒猝不及防,突然就这么变成了全场的焦点,她很莫名,她左右看了下,发现这边就她一个人穿着蓝衣服,于是,她指着自己,茫然地问道“你跟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