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皮包里掏出手枪卸下弹匣,先压进一颗没有底火的子丨弹丨,再压进了两颗有底火的实弹。
我这么做,有着自己的想法。
因为我一会要用这把枪指着程晓曦的头。
在那么混乱的情况下,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所以绝不能让程晓曦在混乱的情况下出现任何意外。
准备好了这一切,我回到舞池找了一个阴暗角落坐了下来。
八点,文化宫里一片骚动。
有人说道:“程先生来了。”
“哪个程先生?”
“程峰。”
有人惊讶道:”什么?程峰怎么跑这里来了?“
人群涌动,随着人流往那边挤去。
我也混在其中,假装好奇的跟着。
“大家好啊。”程峰挥手致意,满面笑容。
他的周边有十几名保镖,手拉着手,将他与围观的人群隔开。
人群激动万分。
有人惊诧道:“天啊,那个是程小姐吧?真好看啊。”
“是吗?我也没见过。”
“一看就是,他们父女长的太像了。”
我在人群中掏出了枪,贴着大腿往前挤。
有人叫嚷:“挤什么啊?”
“哎呀,别挤了。”
我按住前面的肩膀,强行掰开。
“啊……好疼啊。”那个人尖叫。
很快,我来到了人群的最前面。
程峰看到了我,很配合的将身体的正面转了过来,还特意将程晓曦往前推了推,让她离我的距离更近了一点。
“砰……”我的枪火一闪。
程峰被子丨弹丨打得连退了两步。
“砰……”我又是一枪。
程峰被击倒在地上。
“妈呀……”现场人潮拥挤,一片混乱。
电光火石之间,我一把拽住了程晓曦的胳膊,将枪口指到了她的头上。
咆哮道:“躲开,都给我躲开。”
程峰的保镖此刻才反应过来,用身体挡住了程峰,枪口全部对着我,喊道:“放下武器。”
“躲开,要不我打死她。”我威吓道。
程晓曦吓得浑身颤抖,脸色苍白。
“别……咳咳咳……别伤……我女儿……咳咳咳。”
程峰重重的咳着,看来也受了伤。
“让我走,我保证不伤害她。”我谈着条件。
“放了……咳咳咳……我女儿,我……咳咳咳……保证让你走。”
“少废话,我数一二三,一……“
“别……别……咳咳咳,放了他。”程峰惊恐万状的样子。
保镖开始松动,给我闪出了一条路。
我将手枪顶住了程晓曦的后脑,阴狠道:“走。”
程晓曦哪走得动,腿都已经软了。
我拦腰将她一搂,拖着她往外走。
“不……咳咳咳,不要伤……咳咳咳……伤害她。”程峰哀求着,戏份十足。
我拖着程晓曦来到了文化宫外面,推她上了车。
随后一脚油门,风驰电掣的离开。
“求你不要伤害我。”程晓曦体如筛糠。
我见后面没有跟踪,笑道:“是我,别怕。”
程晓曦六神无主的看着我,问道:”你是谁?“
“我能是谁?我是张逸飞,哈哈,我和你爸爸演戏呢。”
“逸飞?”程晓曦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对,是我,我带的是面具。”
或许她才听出来我的声音,猛然翻脸给了我一拳:“你有毛病啊?”
我的胳膊被打,方向盘一晃。
汽车顿时如脱缰的野马,朝路旁的建筑上撞去。
“咣当……”
一个停业商铺的橱窗被撞坏了,又撞上了里面的货架。
“稀里哗啦,劈了啪啦。”
一阵怪响之后,车终于停下了。
程晓曦再次被吓得大惊失色,叫喊道:“天啊……”
“别怕别怕。”我探身搂住了她。
半晌,她恢复了一些神智,问道:“你为什么要向我爸爸开枪?”
“演戏给别人看。”
她嘤嘤的哭了:”那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吓唬我呢?“
我哄着她说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事前没人知道。“
“那些保镖也不知道吗?”
“不知道,所以我也是冒着很大风险的。”
程晓曦瞪大了眼睛:”那你要是慢一步,他们可能会打死你的。“
“没错,所以我必须用你做筹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让你杀我爸爸的?”
“这个你就别问了,我保证这次以后,不会再出这样的事情。”
“你确定?”
“我确定。”
她蜷缩在我的怀里,惊魂未定的说道:”这太可怕了。“
“走吧,赶紧离开这里。”
“嗯,你带我去哪?”
我安抚道:“出去以后,你给你爸爸打个电话,就可以回家了。”
“那你呢?”
“我找个地方卸了假面,就没人知道我了。”
“哦,那你注意安全。”
“放心吧。”
两个人走出了残破的商铺,各走各的。
我来到了一个隐蔽处,卸掉了面具,拨打了耿爽的电话。
“任务完成了。”
耿爽沉静片刻,说道:“你在说什么?什么任务?”
我知道这个老狐狸担心有人诈他,重新说了一遍:”任务完成了。“
然后挂断了电话。
十五分钟以后,我打车回到了我在首都的小二楼。
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打给程峰。
“程伯伯,你怎么样?”
“咳咳咳……还好。”
“伤重吗?”
“应该没有骨折,但五脏六腑说不出的难受。”
“程伯伯,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了,我躺一会就好了。”
“那你休息吧。”
“你和耿爽有联系吗?”
“有,但他没有表态,估计他得调查完了才能给我打电话。”
“那你也要注意安全。”
“好的。“
两个人挂断了电话。
我点了一支雪茄,慢慢的品着。
说实话,今天的做法实在是太冒险了,现在想想有些后怕。
“铃铃铃……铃铃铃……”
我的电话响了,电话是耿爽打来的。
可是我就是不接,打算戏弄他一下。
电话不停的响着,一共响了三次。
我估计效果达到了,这才慢吞吞的接起了电话。
“你在哪呢?”耿爽急吼吼的问道。
“在家。”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睡着了。”
“你居然能睡着?”
“刚才太紧张了,一放松就睡着了。”
他换了口气,说道:”据可靠消息,程峰没死。“
“没死?”我故作紧张的问道,“他伤势怎么样?”
“程峰穿了防弹衣,应该是伤了骨头。”
“对不起,我没有完成任务。”
“你已经尽力了。”
“谢谢你的理解。”
“我听说你化了妆?”
“是的,我正好认识一个化妆师,所以化了妆。“
我没告诉他我做了一个人皮面具。
耿爽居然没有怀疑,说道:“我就说你很聪明,一定能逃出来的。”
我懒得和他废话,做出疲倦的样子,说道:“我现在心里特别的空,我睡了。”
他呵呵的笑了两声:“睡吧。”
两个人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的两天里,程峰没有露面。
放出风来说他伤到了胸骨,需要治疗。
耿爽很满意,认为程峰暂时不会对他构成威胁。
只要程峰不代表人民党出面和他竞选总统,其他人他还真不惧怕。
但为了稳妥起见,耿爽以军方的名义,成立了一个临时政权,主管国家的运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