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进错,我害怕。”
她说着话,竟然转过身来,很自然的搂住了我。
这一下,我尴尬了。
“你别这样。”我轻轻的推她。
“你就让我这么睡吧,这样我才也有安全感。”
我心道:“可我没有安全感。”
忙劝道:“那你别抱我,拽着我胳膊睡吧。”
“我不想动了,我好困,你别说话。”
我只好闭嘴。
她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可我怎么也睡不着,毕竟她是个女人,散发着女人特有的体香。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她好像睡累了,轻轻的翻了个身,手臂脱离了我的身体。
我长舒了一口气,终于解脱了。
连忙爬起身,躺到了地毯上。
由于现在的天气很热,地摊上的温度反而比床上还要舒适。
就在躺在地上的一刹那,我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等在睁开眼睛,天光已然大亮。
窗帘缝隙中透过的光线打到了我脸上,晃的我有些眼花。
我伸手想要揉眼睛,发现右臂又被人压住。
侧头一看,哭笑不得。
多尼亚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枕到了我的胳膊上。
“醒醒,天亮了。”我推她。
她哼哼唧唧的又往我怀里钻,赖着不起床。
我的身体很僵硬,尽量摆脱她,说道:“起床吧。”
“再睡一会。”
“那你放开我,我起床了。”我往外拱着身子。
她却越抱越紧,能让我感受到她的身体暖暖的,软软的。
“别这样,你是我朋友的女儿。”
虽然我不想提起卡洛斯,以免引起她的伤心。
但此时此刻,我要是不这么说,情况很容易失控。
哪知道她如同未闻,说道:“我成年了。”
“我知道,我知道,但你首先是我朋友的女儿。”
不知道为了什么,我心里有点慌。
她嘤嘤的哭了:”我爸死了,你不要再提了。“
“乖,听话。”我温柔下来,如哄孩子似的抚.摸着她的秀发。
她含着眼泪抬起头来看着我,柔声道:“你要了我吧,我想和你在一起。”
“那可不行,我有家。”
“我知道你有家,我说是在一起。”
“多尼亚,你听我说,你还小……”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她打断道:“我不小了,我19了。”
“那也是个孩子。”
“不是,我让你看看。”
说着话,一把将鸡心领睡衣往下一拽,春光毕现。
我赶紧闭上眼睛说道:“不要这样。”
她又梨花带雨的哭了:“你都不要我,我以后怎么办啊?”
“我安排你出国当模特,听话,别任性。”我安抚道。
多尼亚哭了一会,积郁得到了释放。
不再缠着我,坐起身来,说道:“起床吃饭吧。”
我深呼一口气,说道:“我先给波索打个电话,问问他们那边进展的怎么样了。”
几声铃响之后,波索接了:“张先生……”
“现在在战况怎么样?”我问道。
“如你所言,我们现在已经从起初的猛攻猛打,变成了就地僵持。”
“好,再僵持半天,听我命令。”
“是。”
两个人挂断了电话。
临近中午,哈里斯来消息了,说他已经布置好了伏击圈,并告诉了具体位置。
我当即把这个消息转给了波索,吩咐道:“一点点的后退,不要太明显了。”
“是。”
吃过了午饭,我对多尼亚交代道:“我要去前线看看,你在家等我的消息吧。”
她有些紧张:“你去前线干什么?”
“我不放心,怕哈里斯把你们的人马当场贝隆的人马误杀了。”
“那你小心点啊,我爸爸就是上前线被狙击手杀的。”
我安慰道:“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可是我很害怕啊。”
“别怕,我去去就回。”我拍了拍她的头。
“那我也和你去。”
“你去干什么?”
“我想看看你是怎么替我爸爸报仇的。”
我一想,也没有什么危险,也就同意道:“到时候你一定不要乱跑。”
“好,我一定听你话。”她露出了乖巧的样子。
不久,我们来到了前线。
波索看到我来了,很感动:“张先生,没想到你亲自来了。”
我郑重其事的说道:“这件事事关重大,千万不能马虎,你们和贝隆队伍在服装上有什么区分吗?”
“没有,我们穿的都是平常的衣服。“
“那在战场上怎么区分敌我?”
“我们戴红袖标,他们戴蓝袖标。”
“现在队伍是什么情况?”
“正在边打边退。”
“贝隆的人追上来了吗?”
波索得意的笑道:”追上来了,他们以为我们不堪一击呢。“
“我们上去看看。”
“好的。”
波索开车带着我们往战场驶去。
走出不远,就可以听到前方激烈的枪声。
我站在车上,举起望远镜远远的眺望。
观察一会,说道:“可以溃退了,丢掉一些枪。”
“是。”
波索给前方下达了命令。
一瞬间,队伍如潮水般溃退,看上去十分的慌乱。
贝隆的队伍亢奋了,如虎狼之师的冲了上来。
我马上拨打了哈里斯的电话,说道:“我们要溃退了,你让你的人分清敌我,我们戴着红袖标,敌人戴着蓝袖标。”
“哈哈,明白,祝你们好运。”
放下电话,我对波索说道:“带着队伍和我撤。”
“好的。”
我一脚油门,带着“残兵败将”撤离了战场,往哈里斯布置好的圈套里撤去。
一刻钟后,我们进去了那个区域。
忽然间,“砰“的一声枪响,把我敞篷吉普的挡风玻璃打了一个小孔,子丨弹丨贴着我的耳边划了过去。
“不好。”我反应很快,一把拉住副驾驶位置的多尼亚,从车上跳了下来。
“突突突……突突突……”子丨弹丨如弹幕一样的倾泻。
这突如其来的暴风骤雨,顿时将我们的队伍打得狼哭鬼嚎,四处奔逃。
我躲在一个岩石后面,将多尼亚压在身下,冲着溃逃的人群吼道:“别乱跑,隐蔽隐蔽。”
队伍渐渐的稳定下来。
波索呼叫道:“张先生,他们为什么伏击我们?”
“我也不知道,先还击。”我命令道。
“哒哒哒……哒哒哒……”我们反击着,压制着对方的火力。
多尼亚在我的怀里吓得直哆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骂道:“鬼知道。”
说着话,我拿出电话打给了哈里斯,喝问道:“为什么伏击我们?”
“伏击你们?不可能,我过问一下。“
不多时,伏击我们的枪声落了,但远处还是枪声大作,炮声隆隆。
哈里斯打来电话歉意道:“不好意思张先生,是我的一个指挥官听错了指令,以为带红袖标的是贝隆的人。”
事已至此,我也不好多说什么,问道:“贝隆的人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