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钱?”他一脸的无赖相,“是你马子掰断的,你不是想证明你不是穷逼吗?付钱啊。“
我怒目凝眉:“凭什么我付钱?”
“切,还是穷。”他一撇嘴,搂着女友转身就走。
我一把搭住了他的肩膀,问道:“你拿钱不拿钱?”
“不拿?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他梗起了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我手上一用力,他“嗷”的一声浑身酸软,但还是嘴硬道:“有能耐你弄死我啊,我就不拿钱,你能把我怎么样?”
程晓曦赶紧拉住了我:“算了算了,别和臭无赖一般见识。”
“你他媽的才臭无赖呢,你全家都是臭无赖。”那小子逞口舌之勇,对着程晓曦骂骂咧咧。
气得我一个嘴巴扇了过去:“你爸怎么教育你?让你嘴这么脏。”
气恼之下,我这一掌打的太重,他的半边脸当场肿了起来。
由于我们的争吵,有很多的顾客围了过来。
程晓曦低声说道:“算了算了,别丢人了。”
我也觉得和他较真不值,松开他说道:“滚蛋。”
那小子捂着脸,对我指指点点:“你给我等着。”
说完话撒腿就跑,把女朋友都扔在后面了。
我转眼看向了一脸懵逼的销售员说道:“刷卡吧,我认赔。”
“谢谢,谢谢。”销售员笑了。
“还有再好一点的手镯吗?”我问道。
“有,有,我拿给你们看。”
销售员又拿出了一款手镯,质地比那个还好。
程晓曦试戴以后,我买了下来。
随后,我们又挑选了几个耳坠,离开了那个柜台。
“饿了。”程晓曦揉着肚子。
”这里有家牛肉面,我请你吃吧。“
她有些纳闷:”你对这里很熟悉嘛。“
我笑笑:”我一个人在首都很无聊的,没事的时候当然要四处转转。“
我们来到了五楼的餐饮街,吃过了牛肉面。
随后我们回到了车上,我问道:“你去哪?”
“先回你单位吧,然后我再打车走。”
我指着副驾驶手扣的位置说道:“你帮我把墨镜拿出来,阳光太刺眼了。”
程晓曦打开了手扣,将墨镜递给了我。
我戴上发动了引擎,将车从停车位开了出来。
就在这时,几辆面包车飞驰而至,将我前后堵住。
车门一拉,冲下来很多手持棍棒的壮汉。
一个小子在人群里喊道:“就是这辆车。”
我盯着他一看,竟然还是那个臭无赖。
程晓曦有些害怕的抱住了我的胳膊。
我安慰道:“别怕,你不用下车,我下车看看。”
我下了车,那些人顿时围了过来。
那小子仗势欺人的吼道:“跪下。”
我笑笑:“来了不少人啊。”
“我让你跪下。”
他从一个壮汉的手里拿过来一根木棍,气势汹汹的朝我走来。
“我要是不跪呢?”我用调侃的眼神看着他。
他木棍一抡,朝我脑袋上砸来。
我躲都没躲,迎前一步,一拳打到了他的小腹上。
他身体一软,捂着小腹跪了下来。
在场的人,谁都没有想到我敢动手,当即一呆。
就在这时,面包车里跳出来一个带着太阳镜的男人,大叫道:“给我干他。”
一瞬间,棍棒挥舞,二十多名壮汉一齐朝我扑来。
我抢过一根木棍,左突右杀,一时间,惨叫声一片。
突然间,我的脑袋“嗡”的一声,意识有些眩晕。
我知道我被击中了,当即下狠手杀出了一条血路,冲出了包围圈。
头顶上的鲜血顺着眉毛流淌下来,模糊了镜片。
我摘下墨镜摔到了地上,暴喝道:”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就在这时,面包车边上的男人突然大喊道:“不要打了。“
说着话,他惊恐万状的跑了过来:“老大,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我一怔,不明所以。
他跑到我的脚边,扑通跪倒:”老大,我真的不知道是你,你饶了我们吧。“
我冷冷的看着他:”你是谁?“
他摘下了太阳镜,一脸惊慌的看着我。
我凝神一看,竟然就飞哥。
飞哥马上对周边的马仔说道:“都跪下,都跪下,求老大饶了我们。”
这些马仔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是服从的跪下齐声道:“老大,饶了我们吧。”
我捂着伤口恨恨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飞哥歉意连连:“老大,对不起对不起,那小子是我儿子,他说他被人欺负了,所以我就来了。”
我也懒得和他废话,阴着脸说道:“带上你的人滚蛋。”
“老大,你的伤……”
“滚蛋。”我捂着头往自己的车边走。
“好好,我们滚蛋,我们滚蛋了。”
他们站起身,拖着伤员开车跑了。
我走到副驾驶的位置,看着面色苍白的程晓曦说道:“你开车,我们去医院。”
我们交换了位置,她开车赶往了医院。
路上,我的视力开始模糊。
到了医院一检查,医生马上说道:“住院吧。”
我凭着一丝清醒问道:“有这么严重吗?”
“现在情况不明,需要入院观察一下。”
很快,程晓曦帮我办理的了住院,我躺着病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再醒过来,我已经被推进了放射科,对大脑进行全方位的扫描。
经过确诊,我得了严重的脑震荡,暂时需要卧床。
当天晚上,胖子和庄勇赶来了。
听说我是被飞哥打的,当时就急了。
“我去弄死他。”庄勇转身往外走。
我虚弱的喊道:“算了,都过去了。”
“老大,这事不能这么完了,他那个混蛋儿子也不能饶了啊。”
“算了,谁都不许动,我也没有大事,你们回去吧。”
胖子关心的问道:“老大,除了脑震荡,别的问题没有什么吧?”
“没有什么,只是缝了几针。“
“这件事情我还没有告诉龙娇,用她来照顾你吗?”
“不用。”我摆手,“她现在怀孕了,别让她着急。”
“那我给你留下几个兄弟照顾你吧。”
“更不用了,我不想弄得兴师动众,程晓曦已经帮我雇了两个护工了。”
“这个丫头去哪了?”
“我让她回家了。”
“老大,你要是真的没有事我就回去,家里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好,你们回去吧。“我点点头。
胖子和庄勇又急匆匆的走了。
深夜,我有点发烧。
护工叫来了我的主治医生给我检查。
医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看起来白白净净的,给人的感觉很清秀。
她给我做了基本的检查后,说道:“没有大事,打点点滴就好了。”
她的声音很好听,让我很安心。
我看了她一眼,转头睡着了。
很快,五天过去了。
这五天里,程晓曦回了加州,我的伤势也渐渐的好了。
第六天一早,这个女医生走了进来,很好看的笑道:“张先生,恭喜你可以出院了。”
“谢谢梁医生,这几天让你辛苦了。”
“不辛苦,是我应该做的。“
“对了,你的伤口还需要换药,每天一次。”
“我是在这里换药还是去门诊呢?“
“你办理了出院手续以后,就去门诊换药了。”
“谢谢,我知道了。”
我出了院,来到了物资局。
物资局里一片死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