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吧,我也说不好。”
“我们怎么能打听到陈家的消息?”
“本来我想问问我爸,可是我爸现在也找不到了。”
“一千块钱能吸多久?”
“这个我不懂,但我担心他吸死在这里。”
“要不我们四处找找?”
“嗯,找找。”
我开车在小镇里慢慢的兜着圈,寻找着她爸爸的踪影。
可是兜了半个小时,也没有找到。
就在这时,几辆摩托车轰鸣而来,挡在了我的车头。
摩托车上的人跳了下来,拎着棍子凶神恶煞的走到了门边,喝道:“小子,你是哪的?”
我估计是陌生车辆引起了当地势力的注意,露出笑脸说道:“我们是来找人的。”
“找人?搜他。”一个纹着花臂的男人说道。
两个人左右一拉车门,吓得天然一声惊叫。
“哟呵,这个妞不错啊。”花臂男目光一闪,朝着副驾驶走去。
天然惊慌的往我这边靠,解释道:“我真是来找我爸的,我爸叫大娃子,花溪村的。”
“卧槽,你爸是大娃子啊?”花臂男一惊一乍的喊道。
天然露出了惊喜:”对对对,我爸是大娃子。“
“你媽……”花臂男变了脸,“昨晚他偷了我一包东西跑了,我正找他呢,正好,你陪我一次,就算两清了。”
说着话,花臂男就去拽天然的胳膊。
“喂……”我一声大喊,“别乱动,这是我女朋友。”
花臂男手臂僵在了半空,露出了肆无忌惮的笑容:”你女朋友?我又睡不坏,谁玩不是玩呢?”
我不想因小失大,尽量保持着微笑说道:“她爸爸偷了你多少东西?我赔你。”
“两千块钱的东西。”他呲着牙,明显狮子大开口。
“好,我给你。”
他微微一怔,没想到我这么爽快。
片刻,冷笑两声:“不错,有钱。”
我为了避免夜长梦多,马上点出了两千块钱递给了他,问道:“我们可以走了吗?”
花臂男熟练的捻了捻钱的厚度,手一挥,马仔们让出了一条道路。
“吓死我了。”天然俏脸苍白。
“这里这么乱吗?”
“嗯,天天都死人。”
“这里没人管?”
“表面上有人管,其实就是暗中勾结。”
我将车停到了一家商场的楼下。
天然害怕道:”不买了,万一他们跟上来呢。“
我笑道:“我已经给他们钱了,他们还跟着我们干什么呢?”
“万一他们觉得你有钱,想抢你呢?”
我自信的说道:”没事的,你放心吧。“
我们走进了商场,买了一台热水器。
装上了车,朝花溪村驶去。
天然不住的回头看车的后面。
我问道:”你看什么呢?“
“我怕他们跟上来。”
“不会的。”
“你胆子真大,买热水器的时候,我总觉得很危险。”
我笑笑:”胆子别那么小好吗?“
“嗯,我就是胆子小。”
“和你童年有关吧?”
“嗯,小时候家里太乱了,我总是很害怕。”
我拍了拍她的手:“没事,等这件事过去了,我多给你点钱,让你离这里远远的。”
“我想出国,你能帮我吗?我不想再留在这个天天打仗的国家了。”
我想到了武国,点头说道:”可以,到时候我再给你换一个国籍。“
“真的啊?那可太谢谢你了。”
半个小时左右,我们到了家。
我把热水器抬进了天然的房间,问道:”有工具吗?我把旧的卸下来,把这个装上去。“
“有。”
她翻箱倒柜的找出了工具,说道:“用我帮你吗?“
“暂时不用,你先换衣服吧。”
“嗯,好的。”
我走进了淋浴间,用锯条锯着锈蚀的螺丝,发出了刺啦刺啦的声音。
“张宇……”天然喊我。
我扭头问道:“怎么了?”
“你过来帮我一下,粘上了。”
我走出了淋浴间,看到天然撅着嘴望着我,一脸的无辜。
我走到跟前,发现她的后背由于坐车,烫伤部分已经和衣服粘到了一起。
“别动,小心撕开伤口,我用剪子给你剪开吧。”
天然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子递给了我。
我先是把小衫一分两半,然后又将伤口的周边剪了下来。
她双臂挡在胸.前,遮遮掩掩的说道:“胸衣带子也剪开吧。”
我一剪刀下去,就见她的手臂“呼”的一沉,她长出了一口气。
“行了,你换衣服吧。”我避嫌的闪开,又走回了淋浴间。
锯断了两根锈蚀的螺栓,原来的破烂热水器歪斜到一侧。
天然走了过来,问道:“需要我帮你吗?”
“你帮我擎着点。”
她举起手臂,拖着热水器的底部。
我拿了一个凳子站上去,切割上部的两个螺栓。
忽然间,我发现我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天然宽大的领口。
她里面并没有朝胸衣,所有的景色一览无余。
我躲闪着目光,又忍不住再看。
目光飘忽之间,天然或许有了警觉。
但她并没有表示出过多的反应,只是把身体站得更直,用手拽了拽后背的衣襟。
不久,我们卸下了旧热水器,安上了新热水器。
由于村里没有自来水,所以买的热水器也是简易的。
我拎了一桶井水进来,倒进了热水器的槽子里,插上了电源说道:“等热了你就可以洗了。”
“你也洗洗吧。”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说道:”太热了,我还是用凉水洗。“
“你看你,昨天就差点感冒,怎么又用凉水洗。”她娇滴滴的埋怨道。
我笑道:”没事,我抗造,还是凉水舒服。“
她不高兴的翻了我一眼:“不管你。”
我拎着水桶走了出来,在井里又摇了一桶水迎头淋下。
浑身禁不住一哆嗦,但清爽无比。
连续三桶水淋完,我通体冰冷,浑身的燥热早已不见了踪迹。
回到了屋里,我睡了一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被一阵阵的冰冷冻醒,那感觉好像掉进了冰窖一般。
完了,应该是感冒了,我想。
我挣扎的想下床,可是浑身没有一点点力气。
正在这时,我的房门被敲响:“饭好了,起来吃饭吧。”
我拼尽最大的力气呼唤着:“天然。”
“怎么了。”天然走了过来。
“我可能是感冒了,你还有药吗?”
“哎呀,你真是不听话,我再去找找看。”
过了一会,天然拿着一支体温计走了回来道:“药没有了,你先量一**温,我马上给你买。”
她边给我夹着体温计边责怪道:“我说不让你用井水浇身子的,看看感冒了吧。”
我软绵绵的哼了几声,算是回答。
过了一会,她从我腋窝中拿出体温计,看了一眼说道:“你得打针,都39°了。”
我呢喃道:“去哪打针啊?你这里也没有医院。”
天然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在我们这里玩针头是必备技能,你懂的。“
“这里有卖药的吗?”
“好药没有,但感冒发烧的消炎药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