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是把热水器里的温水全部放掉,然后拿过一个板凳踩了上去,往热水器里看看说道:“这个不行了,里面都锈糟了。”
“可是……这大夏天的……”
我用小锤把那些锈蚀轻轻的敲掉,看到热水器的铁壁腐蚀的已经只剩下一张纸的厚度,完全没有修复的可能了。
我摇摇头:“这个还是别用了。”
天然望了一眼残破的热水器还有些不舍:“可我得洗澡啊?”
我跳下板凳,道:“我一会开车给你去买一个。”
“算了算了,就是有点漏水,其实还能用的。”
我看了看天色渐晚,说道:“今天晚上你将就用凉水洗洗吧,我们明天去镇里看看。”
“真的不用了,我不想你总给我花钱。”
我不再和她争执,问道:“村里什么地方有卖菜的?我们去买点菜吧。”
“好啊,你想吃什么?我买。“
“什么都可以。”
“好,那我换衣服。”
我擦了擦头上的汗:“你给我五分钟,我冲了凉。”
“那我……”她看着热水器撅起了嘴。
“你坚持一下,明天我们去买。“
“那……好吧。”
我走出了她的房子,来到了院子里的水井旁。
摇着辘轳,提起来一桶水。
双臂一举,给自己来了一个透心凉。
“呜呜呜……”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真他媽的爽。
回到房间,穿好了衣服,来到了天然的房门外,喊道:“走了。”
天然穿着一身白裙子走了出来,漂亮的如仙女一样。
我们沿着村里的青石板小路往前走,常年的行走,已经将青石板磨的发出了乌光。
走到了一个杂货店前,有人和天然打着招呼:“天然回来了啊?”
“是啊。”天然彬彬有礼的回应。
“你爸说你回来定亲的?”
“是啊。”
我暗笑,这消息传的还挺快。
这样最好,免得我们刻意解释了。
天然打听道:”你们知道我爸在哪吗?让他回家吃饭。“
“你爸刚刚去镇里了,你们不用等他了。”
“哦。”天然的脸上浮起了一丝悲伤。
我们买了一些生活用品,转身往回走。
天然默不作声,似乎心事重重。
我问道:“怎么了?”
“我爸又去镇里了。”
“镇里怎么了?”
“吸去了,我哥哥和弟弟就是在镇里吸死的。”
我哀叹一声:”唉,真够让人操心的了。“
我们回到了家,把东西拎进了厨房。
我对天然问道:”饿吗?“
天然捂着嘴笑:”你把我当猪了吗?我们不是才吃完吗?“
我嘿嘿的笑了几声,说道:“那就不着急了,天好热,我再冲个澡。”
“嗯,那我回屋了。”
我们各自回屋,我换上了大号的运动裤。
走到井边,又摇上了一桶井水。
刚才是冲的,这次我打算好好洗洗。
所以我拿了一个水舀子,慢慢的往身上浇着。
井水很凉,浇在身上的感觉不错。
就在这时,一声凄叫从天然的屋子里传来。
我大吃一惊,一个健步的窜进了天然的屋里,就见天然光着身子蹲在淋浴间的地上小声的哼着。
“怎么了?”我蹲下问道。
“烫……烫死我了。”天然抱成一团。
我仔细一看,原来是热水器漏水,将她的胳膊和后背都被烫肿了。
“快,快,上医院。”我下意识反应,说完也知道不对。
这哪有医院啊,所以赶紧窜到厨房抓了一把咸盐回来,撒在天然的身上。
“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天然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躲到了隔断外,看到她咬牙站起身来,拽过小衣挂在了肩膀上。
可是由于一条胳膊红肿的已经不敢用力打弯,所以小衣的挂钩挂了几次都不能挂上。
我走了进去,说道:“算了,我帮你吧。”
她红着脸,侧过了身体,闪避着自己的隐私部位。
我安慰道:“都什么时候,别拘泥这些了。”
她也知道我看过她的身体,所以抗拒性不大。
我轻轻的扶住了她的胳膊,慢慢的将小衫给她穿上。
走出了淋浴间,她走到床边,打开一个抽屉,找到了一只烫伤膏给自己的胳膊上涂好。
然后背转过手掌往自己后背能够着的地方囫囵的涂抹了几下,这才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怎么样?很疼吗?”关切的问道。
天然梨花带雨:“好疼……”
我看了一眼天然的胳膊:“这样不行啊,都起泡了。”
天然哭泣道:“那可怎么办。”
我怜香惜玉的责怪道:“我说不让你用热水器你偏得用,你说怎么办?”
“你……你帮我抹点烫伤膏吧。”
说着,就从天然的手里拿过了烫伤膏,在天然的胳膊上涂抹了起来。
天然嘴里发出嗤嗤的抽气声:“疼…..…别动了,不是这里。”
我不明就里:“哪是哪里?”
“后背,我够不着。”
我看了看她的小衫紧紧的贴到了她的后背上,说道,”你还是把衣服脱了吧。”
她不好意思:“那可不行。”
我灵机一动:“你有那种后拉链的裙子吗?”
“要那个干什么?”
“你可以穿着,我从后面拉开给你上药啊。”
“嗯,好像没有。”
我笑道:“你脑袋烫傻了啊?我给你买的裙子不是后拉链的吗?”
“那条可不行,很贵的。”
“上药也弄不坏。”
“万一蹭上了东西就不好了。”
我笑笑:“你可真是舍命不舍财,赶紧去换上,别耽误时间了。“
天然想了想,勉强同意道:“那好吧。”
她打开行李箱,找出了那条爱马仕的裙子,看着我说道:“你去正房等我好吗?”
我疑惑不解:”为什么去正房?“
“正房光线好,我怕你弄裙子上。”
我忍俊不禁:”你啊。“
来到了正房,我坐到了厅里的老藤沙发上。
顺手拿起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随便的看着。
不大会,天然来了,裙子只是简单的挂在了肩膀上,拉链没有拉上。
我看到她手里拿着碘伏和药棉,疑问道:”你家怎么什么都有?“
她惭愧的说道:”我哥哥吸到后来,浑身溃烂,这些都是给他买的。“
”那好,我们进屋吧,我给你消消炎。“
“我可不进去,我爸房间里太臭了。”
“那怎么办?”
她笑呵呵的说道:“你起来,我躺下。”
“好吧。”
天然在长沙发上躺下,
我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到了她的侧面,拿出棉签在她的后背上沾了几下。
这个时候,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就是她后背的拉链虽然够宽敞,但两肋和腰部还在裙子里面盖着。
也就是说,裙子遮盖的部分根本不能妥善的处理。
要想彻底消炎,就得把裙子全部脱下。
我把这个情况和她说了。
她表示反对:”算了算了,我不弄了。“
我想了一下,说道:“要不这样吧,我把裙子从你后面掀起来,先把你腰部处理一下。”
“这…....…”她有些顾虑。
我保证道:“你放心吧,我保证不乱碰。”
出于对我的信任,也是迫于无奈,天然把心一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