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帮不用帮,我就住你对门,到家了。”
“哦?你就是我的新邻居啊?”
“是啊,这不是才搬来嘛,所以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
“那好,再见。”
我礼貌道:“再见了。”
女孩走了,我打开了房门,将东西抬进了屋里。
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
一看号码,又是黎姿,接起来说道:“喂……”
话筒里传来了黎姿赖唧唧的声音:“你到底在哪呢?不会是躲我吧?”
“没躲你,我躲你干什么啊。”
“你到底见不见我?今晚是我最后一晚演出,我明天就走了。”
“走了去哪?”
“另外一个邦,我们以后或许就见不到了。”
我有些不舍,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把她带回来,只好说道:“那这样吧,以后你去哪你就告诉我,如果我方便的话,我会过去看你。”
“这是我最后一晚的演出了,你就不能过来给我捧场吗?”
听了这句话,我有些厌烦,开始怀疑她是想我,还是想我的钱了。
不过,抱着好聚好散的想法,我还是心平气和的说道:“捧场我真的去不了。”
“为什么啊?”
“当然是有原因了。”
“你就告诉我嘛。”
“我要是能告诉你,我就告诉你了。”
“好吧,那就有缘再见吧,我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你。”
放下了电话,我心里特别堵得慌。
转念一想,也能理解,她不过就是一个小歌手,就是靠人打赏赚钱的。
想到这里淡然一笑,都是过眼云烟,何必如此认真呢?
晚上,和胖子在外面喝了不少酒。
我把这个事情和胖子说了。
胖子也是愤愤不平:“媽的,给脸不要脸,白芸也是,让我过去捧场。”
“你怎么说的?“
“我比你直接,告诉她没时间。”
我呵呵笑道:“你这点比我强,和女人能拉下来脸。”
“老大,不是我说你,你自己想想,你有多少事是因为迁就女人吃亏的。”
“唉,那咋办,我就这个性格,总磨不开驳女人的面子。”我无可奈何。
“喝酒喝酒,不谈她们,这些戏子太势力了。”胖子举杯。
夜半时分,我醉醺醺的走进了楼道,还没走进几步就听到二楼的家门口,传来一阵阵嘎巴嘎巴的声音。
我第一反应,我靠,不会有人在撬我家门吧?
想到这里,酒意醒了大半,小心翼翼的靠着墙边,蹑手蹑脚的往楼上挪着脚步。
刚转过了缓步台,就看到黑暗中有一个人,举着手电筒在墙上鼓弄着什么东西。
“谁?”我小声的问了一句。
在如此寂静的夜晚,我这一声轻呼不外乎一声惊雷,将那个人吓的大喊一声:“哎呀妈啊。”
随后手电筒啪嚓一下掉到了地上,楼道里顿时一片漆黑。
我一听是女人的声音,马上变得不那么紧张,问道:“你在干什么?”
昏暗中可以看到女人一头长发随意散落,也许是受惊的缘故,她将双臂抱于怀中,怯怯道:“我家电表爆了,我在上保险丝,你是谁?”
我一听声音,这不是我隔壁的女孩吗?
马上笑呵呵的说道:“我啊,是你家对面的邻居。”
女孩呼了一下吐出了一口气:“我的天,是你啊,你可吓死我了。”
说完,她蹲到地上摸索起手电筒按了几下,手电筒却毫无反应。
“应该是摔坏了。”我紧走几步,站到女孩的身边掏出手机递了过去:“你给我照亮,我帮你上保险丝。”
“好的,谢谢你。”
女孩把手机接了过去,肩并肩的配合着我,经过了两个人的努力,不大的工夫,我就把保险丝拧好了。
刹那间,女孩家敞开的门里亮如白昼,光线直接映射出门外,把楼道里也映的灯火通明。
女孩微笑的把手机递还给我,礼貌道:“谢谢你。“
我回了家,又觉酒意上涌。
浑身燥热的把自己脱的只剩下一条丨内丨裤,扑倒在床上浑然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忽然被一阵阵奇怪的声响惊醒。
那个声音轻柔又犀利,仿佛猫抓门一般,在这个寂静的深夜里,说不出的匪夷所思扑朔迷离。
我定了定魂,循着声音侧耳倾听,似乎听到有人在轻轻的挠我家的房门,那一瞬间我的头发都竖了起来。
可是转眼间那个声音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转瞬即逝,好像从没出现过一样。
我又静静的听了一会,房间里依旧安静如初,我这才深呼了一口气,把悬着的心放回了怀里。
起身喝水,上厕所。
哪知走进卫生间刚刚尿了一半,那个猫抓门的声音再次响起。
声音中还伴随着一声声微弱而凄惨的呼唤,细若游丝:“救……命……救命……”
“卧槽。”我禁不住一哆嗦,活啦啦把没尿完的憋了回去。
“救命……救命……”门缝里的声音一点点的挤了进来。
“谁?”我紧张的问道。
“我……杨咪……”
”杨咪是谁?“我在脑袋里反应了一下,把门往外面缓缓的推开。
“救我……”声音气若游丝,好像没有了气力。
我用力将门缝推出了一个身位,探出了头。
看到了,原来是我对面屋的女孩穿着一条睡裙躺在了我家门前。
她的身上满是灰尘,毫无血色的嘴角上还挂着一团白色的垂涎。
我顾不得自己只穿了一条丨内丨裤,蹲下身用力摇晃着人事不省的杨咪:“醒醒,你怎么了?”
可是杨咪仿佛断了气,瞪着死鱼般的眼睛,没有一点回应。
我摸了摸她脖子上的大动脉,还能感受她的跳动。
我急忙拿过家门钥匙,再蹲在地上用双手一托杨咪的身体,熊抱着把她抱回了她自己的家里。
杨咪的屋子里稍显凌乱,空气里也飘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我小心翼翼的把杨咪放到了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拨打着急救电话,可是电话只是一闪就关了机。
我拉开茶几的抽屉,想找到充电器,忽然发现抽屉里边有一包已经打开了的东西。
看到那里面的东西,我顿时明白她为什么会成这样了。
因为我见过这种东西,致幻药的一种,这个东西吃多了会昏迷不醒,必须马上洗胃,只有吐的多才能醒的快。
事不宜迟,我连忙跑到厨房把水壶灌满,再将她仰面朝天的摆好,掰开她的嘴唇给她灌水。
怎奈杨咪死人一般紧闭双唇,我试了几次,都没有灌进去。
情急之下,我把她抱到了浴室里,放到在地上。
打开了淋浴头的凉水,将她浑身上下浇了一个透心凉。
片刻,杨咪身体一阵抖动,茫然失措的醒了过来。
她呆呆的看着我几乎赤裸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
我也不和她解释,直接拿过水壶对她说:“喝,使劲喝。”
她呆滞的不为所动。
我举起水壶大声说道:“张嘴张嘴。”
说完,把壶嘴插入她的嘴里,让她自己往下咽。
她喝了几口,猛地又喷了出来,她紧紧的掐住我的胳膊,拼命的咳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