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脖子上的钥匙,淡淡道:“不会这么巧吧?”
“这个岛上留给我们太多的疑惑了,就说码头上的那个山洞吧,里面到底有什么呢?”
一提起这个事情,我就有些沮丧:“别想了,没有电,那个山洞是打不开的。”
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一种异样的声音,警觉的站了起来,往声音方向观瞧。
“老大,别看了,这是张倚剑让人挖地道的声音。”
“这么晚也挖?”
“反正那些阿三闲着也是闲着,自从皇宫盖完以后,他们清闲了很多。”
“不是在收割吗?”
“收割只是用了一小部分的人,已经足够了。”
“哦。”我一听说有这么多的闲人,又开始想给孟国挖护城河了。
我们闲聊着,打发着黑夜的时光。
在东方第一抹阳光出现的时候,我的心终于放下了。
五更时分,队伍已经集合完毕。
我一声号令:“出发。”
还是昨天那些人,还是昨天的任务安排。
我们轻车熟路的到达了预定的位置,天色已经大亮了。
庄勇带了三十名精干力量,带着二十多挺机枪和足够的弹药往前进发。
我千叮咛万嘱咐:“你的任务就是打援和骚扰,千万不能硬拼,一定不要贪功知道吗?”
庄勇信心满满:“老大,你就放心吧。”
半个小时以后,对讲机里传来了庄勇的声音:”老大,我已经到达了预定位置。“
“隐蔽好,不要急躁。”
放下对讲机,我马上布置所有留守的人,去左右两侧帮着奥尼尔的队伍捡石头和伐木头。
反正有庄勇在前方盯着,即便敌人突然出现,我们也会很快做出反应。
一个小时过后,所有的准备都已经结束,就安安静静的等敌人出来了。
可是敌人似乎知道了我们的部署一样,山谷里不见一辆车经过。
直到烈日当头,我都有些急了。
对讲机里,庄勇的声音传来:“老大,我想派人去前方看看,可以吗?”
我克制住烦躁的情绪命令道:“不要轻举妄动,今天等不来就等明天,我就不相信他们不出来了。”
胖子挤到了我身边:“老大,要不要我带人再过去牵一下鼻子?”
“不用,那样容易弄巧成拙,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备受煎熬。
要知道等待是一个最熬人的事情,尤其是这种漫无期待的等待,更令人难以忍受了。
渐渐的,天气越来越热。
太阳从山顶转到了对面,晒得我们头晕目眩,感觉都要中暑了。
“老大,这样下去不行,士兵会受伤的。”胖子急切的说道。
我也在犹豫,要不要换一个庇荫处,或者直接撤退呢?
就在这个时候,对讲机响了,庄勇兴奋的声音:“老大,老大,鬼子出来了。”
我心中狂喜:“有多少人呢?”
“和昨天一样,千八百人吧。”
“好,放他们过来,你准备打援。”
五分钟以后,鬼子的车队来了。
进入山谷的时候,居然真的没有防范,好像在这里没死过人一样。
我紧盯着车队的车头,驶入了奥尼尔的防区。
就在这时,山谷里发出了排山倒海般的声响,滚木礌石从山上倾泻而下,堵住了鬼子前进的道路。
“啊啊啊……”
“哇哇哇……”
鬼子发出了各种怪异的喊声,拼命跳下了车,还是和昨天一样,漫无目的的朝山上放枪。
紧接着,车队的尾部也被堵死。
我大喝一声:“点火折子。”
“擦……”一片硝烟冒起,耳边传来了一连串导火索“呲呲”的声响。
“扔丨炸丨药包……”
战士们挺身而起,将一捆捆丨炸丨药包扔了出去。
丨炸丨药包冒着浓烟滚下了山体。
还没等丨炸丨药包爆炸,小鬼子已经不知所措,四处逃窜狼哭鬼嚎。
“轰……”一声巨响震耳欲聋的传来,随即就是一片山崩地裂的轰鸣。
眼望着滚滚浓烟,我号令道:“再来一次。”
又是一批丨炸丨药包扔了下去,山下几乎没有人动静了。
“冲啊……”我大喝一声。
“冲啊……杀啊……”士兵们如下山猛虎呼啸而下。
我拿起对讲机,喊道:“各小组注意,不要都杀了,留几个能说话的。”
对讲机里陆续传来:”收到……“
“收到……”
我们快速的打扫着战场,等待着奥尼尔开通道路。
二十多分钟以后,道路疏通开了,我们的车队开了进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阵机枪的声音,我知道庄勇和敌人的援兵交上火了。
“抓紧撤退。”我命令道。
胖子急促的催促道:”撤……无关紧要的东西就不要拿了。“
我拿起对讲机喊庄勇:“庄勇庄勇,能听到吗?”
对讲机里传来激烈的枪声:”老大,我能听到。“
“我们撤了,你们随时可以撤退。”
我们上了汽车,风驰电掣的往回跑。
这次也不用留人清理车印了,我们的城池已经暴露了。
回到了孟国,第一件事就是审讯俘虏。
我们一共抓回来了五个活的,决定先提审那个岁数大的。
在崔薇薇的翻译下,审讯开始了。
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什么身份?”
对方很有做派,跪在地上,腰板挺直,反问道:“你什么身份,叫什么名字?”
我如实的回答:“我叫张宇,龙国人,一年前飞机失事落难到这个岛上。”
对方明显一怔:“你一年前来的?”
“是,有什么疑问吗?”
“为什么要打我们?”
一句话把我问傻了,一时没转过来。
胖子一拍桌子,斥责道:“你少废话,现在是我们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什么身份?”
“我叫古田苍穹,基地副大队长。”
我精神一震,副大队长?这是钓到大鱼了。
“你是什么时候到这个岛上的?”我压抑着内心的激动。
“我父辈是1942年来这里的,我出身在这里。“
“你父辈和你是不是一直驻守在细菌工厂?”
古田苍穹抬眼直视:”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我冷冷一笑,“你们干的好事别以为藏着深山里就没人知道了,你们为了研究细菌杀害了我们多少龙国人?你现在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杀你们了吧?”
对方的神情很漠然:“这就是战争,你不能把责任都推到我们的身上。”
“可你们是战争的执行者,一句没有责任,就可以逃脱罪责了吗?”
古田苍穹十分的不服气:“那又怎么样?那你现在就可以杀我了。”
我气愤的警告道:“我告诉你,我可以随时杀了你,刚才没炸死你是你的命大。”
他很不屑:“你们的战法就是无赖,敢不敢和我们拉开队伍,真枪实弹的打一场?”
我被气笑了:“古田,都说你们鸟国军队战术古板,没想到你的战术思想还停留在远古时期,那要不要给你一把刀,我们决斗呢?”
“当然可以,我要像军人一样的死去,你敢不敢和我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