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足无措,连忙相搀:“叔叔,别这样,我真的受不起。”
“小弟兄过谦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可以为你肝脑涂地。”
张贵山这种古语的说辞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索性直白的说道:“叔,我比你女儿也大不了几岁,我可不敢和你称兄道弟。“
张倚天在边上嬉笑道:“对啊,让我管他叫叔我也不同意啊。”
张贵山哈哈大笑:“好的好的,既然这样,我就不勉强你了。”
我们进了忠义堂坐下,我关心的问道:“叔叔的身体怎么样了?”
“不错不错。”张贵山抬了抬胳膊,“大夫说伤口恢复的很好,再有一个月就可以干活了。”
我*道:“那真不错。”
“要不咋说你们这些从现代文明社会来的人有能耐呢,要是没有你们,我估计我早就不行了,我听说你们还给我输血了,这是我想都想象不出来的事情啊。”
“是啊,是啊。”我敷衍着,和他打着哈哈,说实在话,我真的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
闲聊一会,他盯着我的战刀问道:“你为什么有鸟国人的刀?”
我如实的告知了他。
他又问:“你会刀法吗?”
我一脸懵逼:“什么是刀法?”
他嘿嘿的笑了起来:“想必你也是知道我们的祖辈是来自于大明的战士,我家的传家宝是戚家军的‘破虏刀法‘,如果你觉得能看得上眼,我打算传授给你。”
我敬畏道:“戚家军举世闻名,刀法一定也是十分的凌厉,只是我没有武功基础,会不会……”
张贵山笑着打断了我的话:“你多虑了,这个就是非常实用的刀法,并不复杂,但一定远远高明你平时的乱砍乱刺。”
我起身恭恭敬敬的说道:“那就谢谢叔叔了。”
张贵山展颜一笑:“老朽身体不便,我就让我女儿教你吧。”
我难以置信:“张倚天?”
张倚天顽皮的看着我,笑问道:“怎么?不服气?”
“哪敢哪敢。”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怕伤了她。
张倚天顺手扔过来一根棍子,说道:“这样吧,你攻击我试试。”
我拎着棍子很是为难,要是不攻击显得我瞧不起她,要是攻击,我真怕一棍子把她打死了。
张贵山笑道:“张宇,你别顾虑。”
我勉为其难的看着张倚天:“好吧,你也拿一根吧。”
张倚天轻轻一笑:“不用,我空手对你。”
我心中不悦,这不是瞧不起我吗?就她这个不到一米六的小矮个,我打她不得像掐小鸡似的?
“来啊。”张倚天起身随意的站到了我的对面。
我把心一横,喝道:“你留意。”
嘴里说着话,手里却不敢用劲,用棍子朝她的肩膀上虚晃过去。
哪知道棍子才抡出一半,突然感觉臂弯一麻,棍子已经到了张倚天的手里。
我极为尴尬,目瞪口呆。
张倚天轻松的笑笑,又把棍子还给了我,说道:“这次你用力。”
这一次我没有了轻视之心,用力将棍子抡出,眼神则关注着自己的臂弯,只想知道她是怎么把棍子夺过去的。
张倚天身体一欺,不退反进,就在我手臂将要贴到她的身体之时,手指猛地一弹,正弹到我的臂弯上。
我手掌一麻,棍子又到了她的手里。
这一下我心服口服了,怪不得她说她会什么掌,这还是逗我玩呢,要是真打,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她见我态度诚恳起来,便认真的教起了“灭倭刀法”。
这个刀法一共为二十八招,绝不拖泥带水,而是刀刀到肉,非我平时乱砍乱刺所能比拟的。
学习了两个小时,学会了基本招法。
张贵山夸赞道:“你悟性真高,只要多加习练,就会烂熟于心了。“
我衷心的谢道:“谢谢叔叔。”
他朗声笑道:”客气,太客气了。“
“叔叔,我今天来主要是有一事相求。”
“我想知道火山在哪。”
“哦?硫磺不够了?”
“你要那么多火药干什么?'
“要过年了,我想多做点大烟花。”我撒着谎,又问道:“对了,今年到底是哪天过年?”
“今天是阴历25。”
我掐指一算,哎呀我去,我们随便定的过年的日子,还真让我们蒙对了。
“那就麻烦带我去找硫磺吧。”
“那不着急,先吃午饭,然后让倚天带你去。”
吃过了午饭,张倚天带着卫队和我上路了。
这个马队清一色的女子,就是我上次看到的那些人。
策马跑了一个小时,我们来到了火山的附近。
这是一座死火山,整个山体都是灰蒙蒙的,没有一点点生机。
岩石一看就是被滚烫的熔岩冲刷过,犁出了一条条沟壑,如竖起的皱褶一般。
我们在光秃秃的山脚下停住,张倚天跳下马捡起一块土黄色的石块说道:“这个就是硫磺。”
附近的硫磺很多,几乎连成了片。
我们整整捡了20袋硫磺放到了马背上,又快马加鞭的往回赶。
路过了一片树林的时候,张倚天往那边一指说道:“那片树林的后面就是高粱地。”
“哦?这里还有高粱?”
“当然,我带你去看看。”
我们从树林边上穿过,来到了一片空场。
空场很大,打死我也想不到在这个连绵不断的山峦里竟然还会有这么一大片平原。
“好大的地方。”我惊叹道,”这要是到了收割的时候,不得火红火红的啊?“
“是啊,有一种波澜壮阔的感觉,但一到那个时候就是争斗的开始。”
“怎么呢?”
“松井孝会和我们抢粮食,他们仗着人多,经常欺负我们,我们每年都要死一些人。”
“这里的地由谁来种?”
“当然是我们。”
我愤愤不平:“这也太欺负人了。”
“是啊,很多年前d国人想把我们赶走,独霸这块土地,我们多次厮杀以后,他们也吃了不少亏,所以到后来他们也不种了,只管抢,想把我们耗死,就这样,我们僵持了很多年。“
“那你们也别种,饿死他们。”我恨恨道。
“那我们吃啥啊?”
我轻叹一声:“唉……”
“我两个哥哥都死于争斗,这次要的没有你,我爸爸也活不成了。”
“他们哪来的那么多人?”
“具体的不知道,听说也是难民。”
“这个岛上怎么这么多难民?”
“不知道,我们的消息比较封闭,不瞒你说,我都没走出过附近一百里地。”
说着话,我们往回走。
刚走回树林附近,突然看到远方尘土飞扬的冲过来一队马队,看人数可不少。
张倚天眺目观望,惊道:“不好,是松井孝。”
我神经绷紧起来,抽出了战刀。
张倚天似乎很惧怕这个人,喊了声:“把麻袋扔了,跑……”
女兵们麻利的将背面上的麻袋推到了地上,急转马头转身就跑。
哪知道对方的马速极快,还没等我们完全加速,就已经将我们围绕在当中。
一个典型d国人模样的年轻人骑着马,耀武扬威的走了过来,大概和我年龄相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