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征军?”
我纳闷的问道:“既然都是战士,你们怎么繁衍的后代?”
张倚天回答道:“统领的妻妾当时也在船上。”
“哦……”我明白了,按她的说法,她祖先的后辈几乎都是近亲。
秦素素插言道:“我曾经住过一个村落,残垣断壁的,是不是你们留下的?”
张倚天回答道:“应该是我们族人留下的吧,听我爷爷说这一百年里来过很多异国的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以我们才搬到山上来的。”
我好奇的问道:“那你们靠什么生存?”
“有地啊,我们还养猪养羊。”
“哪有地?”
“就在前面的山谷里,不过自从鸟国人来了以后,我们没少发生冲突。
“鸟国人也在这里?”
“是啊,几十年前他们来到了这里,起初相安无事,后来为了耕地多次斗殴,相互都没少死人。”
“他们有多少人?”
“应该有一千多吧。”
我惊愕道:“这么多?那你们呢?”
“三百多,所以我们经常被他们欺负,好在我们这里的地点好,易守难攻,要不早就被他们灭了。”
我点点头,看到张倚天的脸上有些焦急的神色,知道她说了这么多就是满足我的好奇心,其实最关心的还是我说的医生。
但我还是问道:“他们的枪多吗?”
“不多,就一支长枪。”
“我可以看看你爸爸的伤势吗?”
“好的,我带你们去吧。”
我们随着她来到了临近的房子,在床上看到了一个昏迷不醒的老人。
他赤裸着上身,肩膀上绿悠悠一片,应该是敷过了草药,但仍然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在他的肩膀处有一个枪眼感染的已经很严重。
我摸了摸老人的额头,滚烫如火,当即刻不容缓的说道:“我们马上回去给你叫大夫,会连夜赶回来。”
张倚天拒绝的很干脆:“你不能走,你让她回去就行。”
我明白了,她还是没有完全信任我,想把我当人质了。
所以我和她谈着条件:“她一个女孩路上不安全,你要派你的马队和她一起去。”
对方很痛快:”可以。“
我对秦素素说道:“那你快去快回,和孟莉她们说不要担心。”
秦素素走后,张倚天既忐忑又兴奋,絮絮叨叨道:“原以为我爸爸不行了,没想到能遇到了你。”
我对她很好奇,问道:“你们生活在这里二百多年,没有电吗?”
她反问道:“什么是电?”
我明白了,就是说了她也不懂,因此问道:“你们晚上用什么照明?”
“蜡啊。”
“蜡?你们会做蜡?”
“那还不简单吗?白蚁的分泌物就可以做蜡,我们这里有很多的白蚁。”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不知不觉中,天渐渐的黑了。
她从柜子里拿出一节竹筒从中间劈开,将柱状的白蜡放到了桌子上,说明道:“看到了吧?这个蜡烛就是用白蚁的分泌物灌制的。”
我用兜里的zippo打火机帮她点燃。
她很是惊奇:“你手里的是什么东西?”
我呵呵的笑,大方的送给了她,告诉她怎么用。
她如获至宝,爱不释手的在手里看来看去,很像小女孩看到了布娃娃。
烛光下,她美目盼兮,别有一番风韵。
深夜时分,秦素素带着胖子他们赶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孟莉和丁欣。
我心中很暖,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担心你。”
“傻姑呢?”
“四娘娘在家里掌握大局。”胖子他们已经知道了我和傻姑的关系,已经改了口。
我的心里稳定了许多,这些女孩里也就是傻姑在关键时刻能沉得住气。
张倚天以重礼相迎,将山寨搞的灯火通明。
简单寒暄以后,张倚天带着我们走进了老人的房间。
胖子将老人的伤口用清水洗净,仔细检查一遍,说道:“他的肩膀里有弹头,从手感上来判断,弹头被卡到了锁骨和肩胛骨中间。”
我问道:“很难取出来吗?”
“难是不难,就是怕他失血过多,有生命危险。“
我疑惑道:“不是有造血药片吗?上次傻姑手术的时候吃的那种。”
“四娘娘年轻,自我造血没有问题,可是他岁数大了,我担心他自我的能力不行。”
张倚天急了:“那怎么办啊?”
胖子问她:“你什么血型?”
张倚天傻傻的看着他,不明其意。
我接过话来:”要输血吗?可我们也没有输液管啊。“
“针管缓慢推入,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
“好,那就抽我的血吧,我是o型。”我自告奋勇。
“一个人不够,还谁是o型?”
“我是。”秦素素说道。
“还有吗?”
张倚天愣愣的问道:“什么是o型?”
我知道和她说不懂,直接问胖子:“还不够吗?”
“不好说,要不多给他吃点造血药吧。”
我问道:“多吃会有副作用吗?“
“有。”胖子言简意赅。
我伸出了手臂:“那就给他适量服药,多抽我的,我身体能扛住。”
孟莉一把拉住了我,急切道:“非亲非故的,你疯了?”
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微笑道:“没事的,我体格好,要不你可以问胖子。”
胖子郑重道:“大娘娘请放心,我会把握好尺度的。”
孟莉倔强道:“那也不行。”
秦素素插言道:“我是运动员出身,可以多抽我的。”
胖子马上逢迎道:“对对对,三娘娘身体素质好,应该没问题。”
孟莉爽快道:“那行。”
我对胖子认真的说道:“这样吧,你注意把握,在我没有危险的情况下尽量抽我的。”
胖子一本正经的说道:“老大,其实女人在造血方面有着先天的优势,恢复的会比你快很多。”
我明白他在说女人的生理期,点头道:“好,那你看着办,一定要注意把握。”
一个大夫走了我身边,拿着针管开始给我抽血,另一个大夫在老人的肩膀上注射了麻药。
胖子往老人的嘴里塞了两片造血药片,勉强用水送下,然后戴上了手套,用手术刀在伤口上划了一个将近十厘米的十字架。
老人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张倚天“啊……”的一声惊叫,她应该没有看过大夫会这么给人治病。
给我抽完血的大夫马上将针头扎入了老人的静脉,缓缓的推着针管,犹如输液管的速度。
胖子一点点的拨动着弹头,发出了“咔嚓咔嚓”的轻响。
但因为没有合适的工具,好半天也没有拨弄下来。
这个时候,一管鲜血已经没有了,又开始抽秦素素的。
秦素素从容道:“多抽点,没事的。”
又是一管鲜血注入,弹头还是没有拨弄下来。
胖子真急了,对边上的大夫说道:“你帮我把他的肌肉翻开,我用牙咬。”
那个大夫用手指勾住了肩胛骨,将肌肉拉开了一条很宽的缝隙。
胖子俯下身去,侧脸用虎牙咬住了弹头,使劲一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