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一鸣圣子是內域的未来,没想到他死了,那个童小友岂不是內域的未来了?”
“如果无其余准帝后生现世,那童小友必定是內域的未来了!”
我不理会他们的议论,跟着花间月进了花屋。
这里是无人敢窥视的,花间月又封闭得密不透风,非常安全。
“你真的突破了准帝?”花间月单独确认一次,犹自不敢相信。
我哭笑不得:“当然,我说了,帝脉图是我的,道一鸣都能依靠帝脉图突破准帝,我为何不能?”
花间月哑然,半响才开口:“你真是不一般,我明白妹妹为什么喜欢你了。”
她眼中似乎多了几分异彩。
我摆摆手:“你别夸我了,我现在还是得躲,要不是道无意被吓跑了,我都不敢出天路图。”
花间月一听也皱眉,踱步分析道:“道无意和吾千绝都可能认出你的,你绝对不能出现在他们面前,最好是不入內域。”
“但不入內域,你何时才能再度突破?到了准帝境界,不可能再靠修行突破了,必须进入传说中的遗落之海寻找大机缘。”
花间月透露了一个消息。
“遗落之海?什么地方?”我心中一动,难道我突破至帝的机缘也来了?
“遗落之海实际上不在內域,它在北冥的尽头。”花间月解释,“我们平常走到北冥的尽头,就会看见苍梧了,进了苍梧就是內域了。”
“但苍梧是个神秘的空间,我们走固定的路线可以入內域,但若走别的路线,可以进入遗落之海。传闻远古时代,有大帝在苍梧修行,开辟了遗落之海,散落了仙珍。”
花间月认真解释。
我若有所思,想到苍梧不由点头。
那个神秘的大洞很吓人,我都不敢乱走,我以为穿过苍梧就是內域了,结果走别的路线还能去遗落之海。
那可是远古大帝开辟的秘境!
“远古大帝又是什么存在?”我再问。
“说不清楚,有人说燧人就是远古大帝,但也有人说盘古才是远古大帝,我觉得在人族茹毛饮血的那些岁月里,就曾经出现过大帝,他们指引了人族前进的方向。”
花间月也不知晓具体,那些历史太久远了,远古也只是一个代名词而已。
我不由想到了我太清先祖,他们曾经在混沌中战斗过,他们算不算远古人呢?
三皇五帝之前,还有一段更加璀璨的远古岁月啊。
“我如何进遗落之海?”我来了兴致,这可是大机缘。
“遗落之海不是想进就能进的,听说千年才打开一次呢。不过只要突破了准帝,都能进入遗落之海,父亲说了,他怀疑吾千绝和道无意突然现世,可能就是奔着遗落之海去的。”花间月思索道。
我了然,原来是这样。
吾千绝和道无意不是我引出来的,我虽然是太清禁忌,但暴露之后不至于那么快就引来了州王。
他们只是碰巧遇到我而已。
这么想来的话,可能內域十四州的州王都出世了!
还有一些隐世的准帝,或者黑暗动乱时代的幸存准帝,都可能出世了。
这一波,內域的终极底蕴可能齐动,说不定还会有至帝现世!
遗落之海让我心情澎湃,到了准帝境界,我明白下一场机缘何等惊人和重要。
它是可遇不可求的。
不过我都心情澎湃了,內域的准帝肯定也激动万分的。
所以这次遗落之海开启,机缘还是要主动去抢。
“花间月,我不入內域,必须隐藏在九州,如果遗落之海开启,劳烦你派人通知我。”我做出了决定。
花间月点头:“好,我妹妹会找你的,届时我父亲也会进入遗落之海,你俩联手也安全些。”
她也有计划,两个准帝联手,安全多了。
我无所谓,反正花天君是自己人。
话不多说,我怕吾千绝也来昆仑看热闹,还是先走吧。
当即,我跨越空间消失了,除了花间月,无人知晓。
我一步就跨到了昆仑山南麓,找到了王东。
他正在一座山坳里面烤野猪。
我之前让他在南麓等麒麟子的,看来麒麟子没有来,那小子好久不见了,难道不喜欢凑热闹了?
我落下去,吓王东一跳。
他当即举着柴火对着我:“你谁啊?”
我现在一副小鲜肉的模样,又是准帝了,伪装得伏羲王都看不出,王东自然更看不出。
我润润喉,恢复一下声音:“东子,是我。”
“李哥?卧槽,你跑去整容了?这整得跟特么流量明星似的,看得我浑身难受啊!”王东疯狂吐槽。
我坐下就吃烤肉:“瑶池帮我整的,挺好使,老马没来?”
“麒麟子那个憨批来了,结果正要跟我去山里找你,忽然说听见了老婆的呼唤,又跑了。”王东郁闷道。
“老婆的呼唤?谁?”我愣了一下。
“说是狐狸,加密通信呢,好像是青丘出事了,她老婆只能找老马求助了。”王东也不太清楚。
我心里一咯噔,青丘出事了?
青丘能出什么事?上次纣王和妲己都被我们整死了。
骤然,我想到了红芊!
算算日子,过去也挺长一段时间了,红芊要是坏了我的孩子,是不是该生了?
我这些时日完全是山中无岁月,感觉时间过得飞快,但有时候闭关一下就是半个月,根本拿捏不准。
“走,去青丘!”我感觉出大事了!
王东挠挠头:“帝脉图不要了?”
“消都消化了,赶紧走!”
当即,我们赶往青丘。
以我目前的速度,一刻钟就到青丘了,我把王东也拽来了,只是用道气护着他,免得他被大气压扁了。
等站稳,黄河就在我们脚下,河对面就是青丘入口的大山,那是一只神兽的背。
“卧槽,到了?”王东傻眼了,左右四顾,没回过神来。
“到了,走!”我一步迈下去,落在了英水旁边,王东紧随其后,然后指着英水道:“李哥,这水咋这么黑?”
我蹲下抹了一点水看看,嗅到了一种极其原始的罪孽之气。
我心里一沉:“青丘被罪孽入侵了?不应该啊,大山都没枯萎,说明神兽还活着啊。”
神兽都没死,罪孽怎么入侵的?
二话不说,我赶往英水的上游,看见了一条赤鱬。
不过不及跟上,它忽地扭头尖吼,人面是扭曲的,并且在腐烂。
王东吓得一哆嗦,赤鱬人面鱼身本就比较吓人的,现在这个样子更吓人!
“李哥,不对劲啊,这特么太怪了!”王东不安了。
我爆喝一声,溢出一丝太清气,吓得赤鱬赶紧潜水飞逃。
我们跟了上去,眼见它潜入深潭了,直接往里面一跳。
结果哗啦一声,正好也有人出来,跟我们撞了个满怀。
王东哎呦一声,脑袋嗡嗡响。
我则无事,反手一拉,将跳出来的人摔上岸去了。
那是两个人。
一个马脸男人,不是麒麟子是谁?
另一个却是满身红癣的草儿,她五尾乱扫,痛不欲生,身上的狐狸毛都在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