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活不下来了。”我冷笑,猛地抬起伏羲琴,一下子敲花间月头上。
她人傻了,优雅的气息直接被我敲碎了,捂着头痛叫了一声:“李十一,你干什么!”
“自然是杀你。”我冷哼,继续敲过去。
我俩都是废人了,而我牛高马大,还有帝兵当武器用。
我敲不死花间月她丫的!
她不得不转身逃跑,狼狈地叫道:“李十一,你不想要龙了?”
“宰了你,我再亲自去瑶池要!”这是我做出的决定,花间月不可信,我不能被她拿捏。
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宰了她。
反正这里就剩我们两个正常人了,杀了她神不知鬼不觉,瑶池也不会知道。
这么想着,我更加凶残,一琴将花间月打趴了。
她被我打得滚倒在沙子里,一头都是血了。
我一脚将她踩住,伏羲琴朝她脸拍去。
她抬手挡住,痛得呲牙咧嘴,口吻大变,竟是破口大骂:“你这个王八蛋,简直不是男人,老娘一个弱女子被你这样打!”
我怔了一下,这语气,不是花间星?
细看她双眸,那碧蓝色的光泽正在消散,显然由于实力被冻结,无法保持碧蓝色了,这说明碧蓝色不是她眼睛原本的颜色。
“你是妹妹?”
“我不是妹妹你是?给我滚开,我跟你开玩笑而已,你竟然想杀我!”花间星用力挣扎,但太娇弱了,挣扎不开。
我目光阴沉,高高举起伏羲琴:“老子管你是姐姐还是妹妹,杀了再说!”
这人的每一个字我都不能信。
再说了,就算是妹妹又如何?
该杀还是得杀!
花间星不敢骂了,眼见我砸下伏羲琴,赶忙求饶:“错了错了,妹妹错了!”
我完全不理,砸!
但猛地,天穹轰隆一声巨响,幼泽耳孔的黑雾中,划过数百道黑色闪电,宛如流星坠落一般,引发了末日一样的景象。
我大吃一惊,手上力气都弱了七分,被花间星歪头躲开了。
她大叫:“打雷了,快弹琴,太初鬼语又要降临了!”
我们现在是废人一个,若再遭遇太初鬼语,必定当场暴毙。
我顾不得收拾花间星了,连忙翻身坐下,将伏羲琴摆在腿上,用力拨动琴弦。
结果琴弦竟一点声响都没有,桐木也毫无反应。
我心头一沉,怎么回事?
“伏羲琴根本没认可你,它没有被太初鬼语压迫是不会主动发音的,但等太初鬼语压迫了,就来不及了!”花间星脸都白了,她这回是真的怕了。
被伏羲琴再一次冻结,显然是她没料到的。
我也没料到。
二话不说,我扛起伏羲琴就跑,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花间星反应过来,也狂奔而来,她对我还怀恨在心,抓起沙子丢我,试图阻挠我。
“花间星,你找死!”我大骂,跑得更快了。
“你真不是个男人,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我巴不得你死!”花间星一边跑一边骂。
结果跑着跑着她忽地一僵,我看见她手臂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我正惊疑,自己身体也一僵,皮肤发麻,汗毛倒竖。
这是一种诡异之极的感觉,那种未知的恐惧浸入了我的毛孔中,而恐惧的源头来自身后。
在那浓郁的黑雾中,在电闪雷鸣中,有什么东西注视着我们,令得我们僵住了。
这种感觉我已经很多年没有体验过了,如同幼年时在夜半的巷子里走动,总感觉黑暗中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看我。
我一动不敢动,手中伏羲琴也没有反应—它似乎只对声音有反应。
现在太初鬼语停歇了,伏羲琴也就停歇了。
一旁,花间星汗水直流,喉咙蠕动,眼角往我这边飘,惊恐万分。
我眼珠子动了动,克制恐惧,手掌缓缓捏紧,一点一点地抬起。
身体其实还能动,只是太过恐惧了,从神魂到体魄,都在恐惧,如果不是强烈的求生欲望支撑着我,我手指都别想动一下。
我更不敢回头,因为一回头肯定跟某样视线对上,当场暴毙。
现在只能尝试取出豫州鼎,躲进去再说!
我们被黑雾中的什么东西盯上了,那种从未体验过的恐惧太盛,导致我仿佛坠入了冰窟一般。
我不敢回头,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取出豫州鼎。
终于,我的手掌探入了怀中,抓住了豫州鼎。
它正在轻颤,发出微不可闻的青铜之音,显然也察觉到了危机。
我猛咬舌尖,在剧痛之下用力一抛。
嗡地一声,豫州鼎变大落在沙地上,古老的声音震颤不止。
我全身一松,豫州鼎的声音让我有了安全感,非常奇妙。
毫不迟疑,我往前一扑,钻入了豫州鼎,缩在了鼎内,这才发现全身上下都湿透了,手指头一直抖个不停。
幸好豫州鼎还能用啊,不然我必死无疑!
正庆幸,鼎口一暗,花间星竟然也爬进来了。
这简直是历史重演,我俩又挤在了鼎中。
我怒向胆边生,拱起身子往上一推,双手托着花间星的屁股,不准她进来。
“李十一,你这个王八蛋!”花间星气急败坏,也是真的怕,想尽快躲进来。
“滚出去!”我大骂一声,用力推她。
她反手抓住我头发,死命拉扯:“李十一,我跟你拼了!”
我痛得嘴歪眼斜,这女人打架就特么会扯头发。
我就用力掐她的肉,那么q弹的肉掐得都陷下去了。
她痛得眼泪都出来了,终于不敢拼命,哀求道:“我错了我错了,让我进去。”
我冷哼一声,这娘们不是好人,好几次想害死我,我岂能救她?
我一把打开她扯我头发的手,正要把她丢出去,豫州鼎忽地激烈一颤,鼎内竟是山摇地动。
我一个不稳滚落,撞得头都晕了。
花间星趁机翻进来,一把抱住我,死也不放开。
与此同时,豫州鼎也翻滚起来,不断发出刺眼的青铜之光,伴随着嗡嗡声,它好一番晃动,最后不知道到了哪里,终于不动了。
我嗅到了浓烈的罪孽之气,而鼎口竟是一片漆黑,只是偶尔可见闪电划过。
我不由吃惊,豫州鼎进入了幼泽耳孔的核心?
它已经被百里黑雾包裹住了?
“完了,我们进耳孔了,你的鼎怎么滚进来了?”花间星大急,目光看向伏羲琴,伸手去碰,结果手掌差点爆裂。
伏羲琴不可触碰,它现在不闻鬼语,是不可能动的。
也就是说,我们无法恢复实力!
我这下是真的顾不得收拾花间星了,小心翼翼地靠近鼎口,尽可能多地打量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