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我感觉不对,这分明就是小双,我怎么会把她当做恬恬呢?于是,我推开她,认真而又仔细的看着她的脸,没错,趴在我怀里的就是小双,但是她现在的一颦一笑,就连接吻的动作,都像极了恬恬,于是,我惶恐地问道:“你是恬恬还是小双?”
“丑儿,这么长时间不见,你怎么还把我当成了别人?你这没良心的。”刚才她就喊了我一声丑儿,因为紧张听得不是很真切,现在我听得千真万确,她是在喊我丑儿。
我立即往后退了几步,慌乱不安地看着她,声音都哆嗦起来:“你不要靠近我,小双。你怎么了,为什么让我不认识你了?”
小双并不紧张,一步一步的向我走来,那种甜甜地微笑,是恬恬独有的。她红唇轻启:“丑儿,你真不要我了?我去了一个没有白天只有黑夜的地方,我每时每刻都在呼唤着你,等待着你,终于把你盼了回来,可是,你竟然不认识我了?我变丑了吗?小双是谁?你怎么这样看着我?你不知道我有多少话要跟你说,你干嘛要躲着我呀?”她说着,还是继续向我走来,我惊慌的往后退着,身后被墙壁挡住了,只好靠在了墙壁上,然后捂住了脸。
她到了我的身边,把我的手拿开,脸上是一丝诡秘,接着伸手把我的头往下扳了一下,然后,把嘴放在我的耳根,小声说道:“白天你是不是不好意思?那就今天晚上零时,还是去池塘下面的那个瓜棚里?以前看到我那么猴急,现在长出息了。”她的嘴紧贴在我的耳边,呼出的气息吹拂在的脸上,有些痒,又有些痛。
我不敢答应,也不敢看她,但是她说完了以后,就依偎在我的身上,双手抱着我,脸埋在我的胸前,安静而又娇羞的什么也不说,身体也不动了。我就那么站着,腿都感觉到有些发软。
我彻底迷惑了。小双是个单纯的女孩,我们的关系也只是停留在哥呀妹呀的关系上,她不可能忽然就如此主动的和我有这样亲昵的举动。我越来越感觉到就是恬恬。特别是她最后在我耳根说的话,那是只有我和恬恬才有的秘密,才有的快乐。难道恬恬真的附在了小双的身上?想到这里,我使劲的摇着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过了好久,小双就好像是睡了一觉,打了个哈欠后,就抬起了头,她忽然推了我一下,然后抬起头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哥,你怎么还抱着我?”
我抬起头又往西山看去,太阳正好坠落在山的那一边。我就伸着手,想解释不是我抱她,是她自己趴在我身上的。可是,我还没有说话,就听小双又说道:“我想起来了,是我到这里来拿木柴的时候,你跟着我过来的。哥,你已经有嫂子了,就不要再打我的主意了。虽然我们没有发生什么,但是让嫂子知道,也会不高兴的。”
我还是伸着手,想说清楚我的清白,手都没放她身上一下,可是,听着她说的这番话,我就跟蛋黄噎住了喉咙一样,气都几乎喘不上来了。就在这时,奶奶在院子里喊:“小双,吃饭了。”
小双就说:“哥,去吃饭吧。”
我还哪有胃口吃饭,这可真是撞见鬼了。我站在那里没动,她就过来拉我的手,我立即甩了一下,然后就走出这个放柴草的小院,带着惊慌,大步往外走去。
小双看我没有进屋,而且直接往大门外走去,就追我:“哥,你去干什么,不是吃饭吗?”
我还哪有脸在他们家吃饭,走到公路上就上了车。小双把车门扳住,气喘吁吁地说:“哥,可能我误会你了,你不要走,吃过饭再走吧。今天耽误了你一天,对了,我们中午饭都没有吃是不是?”小双笑着,露着那么一些天真,还有一些感到好玩的调皮。
我看也不敢看她的说道:“我不饿,走了。”
可是,她还是拉着车门不让我关,我就坐在座位上,眼望着前方。太阳下山以后,天黑的很快,远处已是一片模糊。小双拍了我的膝盖一下,我竟然还被吓着了,就好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的疼痛,我立即往里坐了一下,看了她一眼,问道:“你要干嘛?”
小双格格地笑了起来:“哥,你这是咋了,至于吓成这样吗?”
刚才在放柴草的院子里,她离开我说的话再次在我耳边响起:“哥,你已经有了嫂子,就不要再打我的主意了。”这样的话如果从别的女孩的口里说出来,我还真不至于这么震颤。她在我的心里清纯如水,我真的是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小妹妹,她也把我当成了亲哥一样的信任,可是,她却说出这样的话,我成了什么人?不就是一个猥琐和满了邪恶的渣男吗?以后,我还怎么面对她?还会跟我以前那样的信任我吗?我的哥哥的形象,在这一瞬间全部崩塌了。我想跟她解释,可是,她是从我的身上离开的,看的清楚明白,我就是有千言万语她也不会相信我的话,因为事实就在那里摆着。
我坚决的拿开她的手,“砰”地一声就把车门关上了,然后,启动起汽车开着就跑。
我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小双,回到家的时候,还有些气神不定。放下车,推开大门就进了家。跑到堂屋的时候,正看到爸爸妈妈在吃晚饭,我妈就说:“你帮小双爸爸去看病,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就没等你吃饭。你先歇歇,我再炒两个菜。”忽然,她看到我神色不对,就让我坐在凳子上,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抚摸着问道:“丑儿,你这是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还是路上遇到什么了?”
我把妈妈的手拿开,说道:“没有不舒服,也没有遇到什么。”
“那我怎么看你又紧张,又不安的,就好像是跑步回来的?”我摇了下头,无心说什么,就往饭桌前挪了一下,伸手拿过了一个酒杯。
爸爸也看到了我的异样,就紧盯着我,问:“你是不是也着凉感冒了?这两天起来躺下的,弄不好就是生病了。丑儿他妈,吃完饭丑儿去睡觉的时候,给他做碗姜汤驱驱寒气。”说着,就把放在炉子跟的酒瓶子拿起来,给我倒上了一杯冒着热气的白酒:“喝口热酒,吃瓣大蒜,也能治感冒。我如果感冒了,就用这个办法,也管用。”
我端起酒来就喝了一口,然后,拿起一瓣爸爸刚剥完皮的大蒜,整个的放进嘴里,就“咔嚓咔嚓”地吃了起来。
一会儿的功夫,就感觉额头上冒出了汗水。看来这个方法是治感冒,但是,我并没有感冒的症状,就是为了掩饰我的不安情绪,我只能是假戏真做,当做是感冒了。不然,爸妈追问起来,我把在小双家遇到的事情说了,说不定他们还认为我就是为了占小双的便宜在自我开脱那。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赶紧的喝点酒去睡觉,死猪一样的睡一宿,明天就把这茬给忘了。
于是,还没等妈妈炒完菜我就喝下去了一杯,妈妈炒好了一盘菜放桌上的时候,说:“你这孩子,喝酒咋没轻没重的,等会儿不行吗,要多吃一点菜。不然,肚子里光酒了,身体还不是要出毛病。”这时,我才看到爸妈没有做菜就在吃饭了,桌子上摆的都是些剩菜。
我就说道:“爸,妈,以后这样的剩菜剩饭就不要吃了,我们现在不缺钱,听说吃剩菜会致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