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是没有时间。这样吧,中午吃饭的时候,我跟嫣然说一声,就说莫爽也没空,让她再拖些时候。”我说道。
汪总就站起身:“小赵,那太感谢你了。好,我去忙了。”说完,就出去了。
汪总走了以后,我就又坐沙发上喝茶。从那天晚上我和莫爽在鸳鸯旅馆吃饭的时候,他说要从汪总的手里把嫣然抢过来的话以后,我就捏着一把汗。莫爽一厢情愿,如痴如醉的对嫣然表白以后,就怕嫣然也有了回应,如果那样的话,就彻底的完了。虽说莫爽跟汪总比起来,家庭条件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是,莫爽毕竟年轻。既和嫣然很般配,因为年轻,也有的是创业的时间。
他们一拍即合的话,可就苦了汪总。弄不好汪总真的会一蹶不振,破罐子破摔起来。如果那样,汪总就算是彻底地废了。所以,我抽时间还要分别的跟他们谈谈,不要犯糊涂。特别是嫣然,如果给了莫爽一点缝隙,莫爽就会穷追不舍。所以,嫣然只要不开口不给莫爽机会,莫爽也只能干瞪眼。
这么想着,感觉自己责任很重大,既要维护好汪总和嫣然的婚姻,还不能让莫爽钻了空子。因为我是嫣然的娘家人,有责任,也有义务。莫爽是我叫来的兄弟,更不能眼看着他走下坡路。
中午十一点,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我刚站起来,还没有来得及说声请进,门就被推开了,接着,三名丨警丨察走了进来。他们问:“你叫赵有财吗?”
我说:“我是赵有财。”
“那就请跟我们走一趟吧。”说完,后面的两名丨警丨察就卡地一声站在了我的左右边,然后,架住我的胳膊就往外走。我抗拒,不配合他们,可是,那丨警丨察说道:“你如果抗拒,我们可以强制!”
“我犯啥事了?”我很强硬地问道。
“犯了啥事,你自己清楚。去了你就知道了。”看我还是不好好的走,就掏出手铐,给我戴在了手腕上。然后,带我出去上了停在院子里的警车。
在院子里没响警笛,只是警灯在一闪一闪的,出了大门,就很是刺耳的响了起来。在出大门的时候,莫爽往车里瞅着,似乎是看到了我,他要往车前边跑的时候,警车就从他的身边刷的一声开了过去。
今天的声势挺大的,难道是钱一这个混蛋报警了?如果那样的话,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弄不好会弄个故意杀人的罪名。
两边的丨警丨察正襟危坐,看也不看我一眼,更不和我搭话,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是去了以后死不承认,先看看是什么局势再说。
到了刑警队,我就被推下了车,然后有人进去汇报,回来后就把我的铐子打开,然后,重新拷在了院子里一棵树上。时间不大,又有丨警丨察过来,脚上拴上了一根粗链子。那丨警丨察说:“手铐你能撑开,这大铁链子你还能弄开吗?”说完,就走了。
一个中午没有人理我,我就抱着这棵树睡了一觉。中午的太阳很暖也很热,照在身上不困也犯困,何况我昨夜里没有睡好。既来之则安之,那就睡一觉养好精神吧。我没有想跑,那样的话没有罪也有罪了。再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也不想亡命天涯。因为我的事业刚刚起步,我的抱负和理想还没有实现。
下午,他们把我带进了审讯室,把我脚上的链子打开以后,就把我固定在了一张椅子上,审讯开始,让我交代问题。我说:“我没有可交代的,没有做犯法的事。”
无论他们怎么问,我就是反复的说着这一句话。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后,他们让我看了一段视频。是我在钱一的门口留下的影像,莫爽戴着面罩,我的面目看的一清二楚。丨警丨察这时候说道:“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检举你的人说的很明白,就是你赵有财。而且,还有这视频为证,你不会说大清早的去玩了吧?”
我只能沉默。要办钱一,缺少这证据那证据的,可是要抓我,却进行了充分的准备。再抵赖也没有用,但是我先保持沉默。因为我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捋一下,让他们感到我去收拾钱一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不对他采取措施,他就会把我和阳阳杀掉,说起来,这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对,是自卫!
于是,在又沉默了一个多小时后,我就把钱一三番五次的害阳阳和我,昨天晚上又把我和媚媚装进麻袋里,不但非礼了媚媚,还要把我们沉到水库里喂鱼。最后,我说道:“钱一已经到了穷凶极恶的地步,不把他灭了,他就会灭我们!我这是正义的自卫,是万不得已之举。”
“那你就是带着要杀他的动机去的?”丨警丨察问。
我说:“没有。就是想教训他一下,然后让他滚出广州,永远不要再回来。”
后来就让我看笔录,然后就是按手印。后来,他们就拿着笔录走了。我坐这里等着,看他们如何发落我。我没有看倒郑辉的人影,我也没有要在他的身上寄托什么希望,因为阳阳,他早就恨死我了,以前他就说过,走着瞧。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又有两个丨警丨察过来,问了一些我刚才说的主要情节,然后就让我在一张表上签字,我看到上面写着一行清晰的字迹:同意刑事拘留。我抬起头,问道:“你们要拘留我?”
“你涉嫌故意杀人,刑事拘留后,做进一步的审查。”丨警丨察面无表情的说。
我把笔一放,拒绝了签字:“钱一才是故意杀人犯,我只不过是让他停止再次的伤害我们,教训了他一顿,我还成杀人犯了!”
上次进了拘留所的大门,虽然没有进监室,可是我却知道了什么叫刑事拘留。这可不是一般的拘留几天就拉倒,而是羁押,是在这里等着被批捕,等着被法院判刑后投入监狱去劳动改造。
想到这里,我浑身出了一身冷汗,也就是说我要跟各种各样的犯罪分子关在一起,然后会被判刑?此时此刻,我有要挣脱开束缚跑走的欲望,可是,他们已经吸取了我挣断手铐的教训,现在上身不但固定住了,脚也被绑在了椅子腿上,跟上次一样的挣断已没有可能。
后来又一想,这次他们是动真格的了,看来事情真的很严重,我逃脱的话,也只能是逃脱一时。就跟那个退伍兵一样,逃脱后人不人鬼不鬼的,整天东躲西藏的,那是人过得日子吗?就是一条逃亡的路。不行,他们感到我是有什么大罪,可是,我不这样认为,我要据理力争!
想到这里,我对让我签字的丨警丨察说:“我揍钱一,是有原因的。是他欺人太甚,是他要杀我,我才动手的。”
“可是,他伤害你了吗?你知足吧,受害人还有一口气喘着,你还不至于被枪毙。所以,你死不了。”丨警丨察说。
钱一倒成了受害人,这去哪里说理?在这个时候,我提出了一个要求:“我要见郑辉,有话和他说。”
“你现在找谁也没有用,谁也不敢说放了你。还是老实地去看守所待着,等着钱一的伤残鉴定出来再说吧。郑辉因为认识你,已经申请了回避。”
“回避,什么是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