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恬从地上爬起来以后,就又跑了过来,她又一次拉住他的胳膊,哀求道:“刘虎,你放过他吧,我跟你回家。”刘虎又是一伸胳膊,恬恬又一次被摔了出去,这次比刚才的远,恬恬落地的时候,我都听到了她“哇”地一声。这么硬的水泥地面,那还了得?我再也躺不住了,刚要起身,刘虎又狞笑着对我说;“丑儿子,我这个人是菩萨心肠,这大过年的,我也不想开杀戒。你只要给我磕三个响头,喊我三声爷爷,今天的事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我一听,肺都要气炸了,于是,大喊一声:“你他妈才是孙子!”说着,抱住他的脚,用力一掀,他就出去了两米多远,接着重重的摔在了水泥地面上。我一跃身站起来,过去坐在他的身上,双手并用,打了他十几个嘴巴:“你是孙子,孙子,孙子!”
我没有让他有还手的机会,就又站起来,攥住他的手,让他围着我转了十几个圈,然后,一松手,他就“嗖”地一声飞了出去,只听他趴在地上的时候,嚎叫了一声,就一动不动了。
我这才过去把恬恬扶起来,恬恬就害怕的问我:“他、他是不是死了?”
“死个人,哪有这么容易。放心吧,他死不了。”说着,我就让恬恬坐在电瓶车上,然后,向刘辉走去。
我一把薅住他的衣服,就把他拉了起来,然后,看着他满了鲜血的一张脸,说道:“你不是要扭下我的头来吗,本事呢?我告诉你,大过年的我也不想开杀戒。留你一条命,回家后如果敢打骂恬恬,我绝不饶你!”说着,就松开手:“滚吧!”
恬恬已经骑着电动车走了。刘虎上车后,费了好大的劲才启动起车,然后,慢慢地转过头,就要开车走的时候,他忽然伸出头对我喊了一声:“老子今天栽你手里,我他妈不服,你等着!”说完,一踩油门就开走了。
我站在路上,望着远去的恬恬,心想,都是自己昏了头,不该跟着恬恬来。不然,就不会碰到刘虎了。这一下,不但给恬恬带来了麻烦,自己也和刘虎树了敌。
我懊悔不已的打了自己的头颅两巴掌,这才往家中走去。
我不怕刘虎,就怕他因此把所有的恼怒发泄在恬恬的身上。
一整个下午,我都是在惴惴不安中度过,刘虎在收拾我的时候,没有沾到光,他要么就是带人来找我报仇,要么就是殴打恬恬。
我喝了点酒,就回自己房间睡觉了。现在我实在是睁不开眼睛了,因为昨天晚上我是一夜未眠,上午又跟恬恬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现在急需睡上一觉,不然,刘虎真的带人来了,我哪有精神应战?
妈妈说:“丑儿,今儿个是初一,不能大白天睡觉的。不然,这一整年你都会犯迷糊的。”
我说:“我就是躺一会儿,妈,有事就喊我。”说完,回屋就上了床。我掀开被子,还有温热,恬恬的体香也留在了这里,我舍不得让这味道飘散了,就钻进去把自己悟了个严严实实。
这一觉睡了个天昏地暗,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我到大门外站了一会儿,见有好多人在往村外走去,电动车、摩托车,还又开着三轮车的,上面也都坐满了人,我不知道他们这是去干什么,就打听了一下;“你不知道呀,镇上今晚有故事队演出,可热闹了,多少年都没有了,你还不快点去开开眼!”
回到家。我就对父母亲说了,爸爸说:“现在又有故事队演出了?这都多少年没有过了。是呀,头些年饭都吃不饱,谁饿着肚子踩高跷、玩旱船呀?现在家家生活好了,有钱了,又想到出来玩一把了。你去看吧,说不定以后这故事队就真的消失了,想看也看不到了。”
听到爸爸的话以后,我出来推出电瓶车,就往镇上飞奔而去。
故事队我不感兴趣,我是想和恬恬见一面。刘虎一个下午没来找我报仇,是不是打她了?如果他敢揍恬恬一下,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果然,到了镇上的大街以后,好几队在玩那。最显眼的就属那高跷队了,都画着妆,穿着花花绿绿的道具服,根本分不清男女。他们有的看扛着棍子装孙悟空,有的扛着耙子当猪八戒。踩着鼓点,翩翩起舞。前边,则是骑毛驴的大嫂,划旱船的村姑,好不热闹。人们簇拥着,嬉笑着,一派和谐的节日气氛。
在这里,我没有看到恬恬的影子,就到了他们家大门外。这里,正有一队人在演出,听说是刘虎家出钱让他们在这边演出的,不时的放一串鞭炮,衬托着演出效果。按道理说,恬恬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因为这是他们家雇的故事队。可是,里里外外仍旧没有看到她的影子。
抬头望去,看到二楼亮着灯光,恬恬说她们的新房就在上边。而且,从一个窗子里,我看到了里面有好几个人影在晃动。我弄不清楚是什么情况,想看的清晰一些,可是有没有办法。因为那里有宽大的阳台,要看仔细,除非爬到阳台上。
过了一会儿,我看到那些人影是活动着的,而且还有厮打的迹象,突然,有一个女人的影像映入了我的眼帘,又粗又长的辫子,这不分明是恬恬吗?这么多人在她房间里干什么?瞬间,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了我的心头,恬恬可能有危险。
我立即要爬上阳台去看个究竟,可是,低头发现了我骑来的电瓶车,这可是爸爸的代步工具,如果丢了还不是要把他心疼死?于是,我就以最快的速度,骑着到了镇头上的那个场院,这是我和恬恬那一晚见面的地方,把电瓶车扔到柴堆上,就往回跑。
重新跑回刘家的时候,故事队已经去另一家门头房去演出了,这里已经变得空空荡荡的,留下了满地鞭炮的纸屑。因为他们家大门口挂着大红的灯笼,我担心被发现,就藏在了他们房屋的一侧。抬头往身后看去的时候,发现这里是一个陡坡,原来他们的房屋是凿开了山体修建的,我心中暗喜,就沿着山往上爬去。很快就看到了二楼的地方,但是,由于这里是一面山墙,而阳台这一侧是用砖块垒砌起来的。楼上房间的情景什么也看不见。
我换了几个地方后,终于找到了一个能爬上二楼阳台的地方,这里离阳台只有一步之遥,一纵身,我就跳到了阳台上面的墙上,然后,往下移动了一截,就跳到了阳台上。
我猫着腰,走到亮着灯的窗子前,里面的一切就都看了个明白。
只见房间中央,摆着一张能转动的桌子,上面摆满了菜,刘虎仰坐在一张椅子上,他的左边坐着三个人,右边也是正好三个人,正在推杯换盏的喝酒,恬恬则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把酒壶,随时准备着给他们的杯子里添酒。
杯子空了,刘虎把空杯子一仰,恬恬就过去挨个的把他们的杯子倒满,然后,刚要站在原来的地方时,刘虎招了一下手:“过来。”
恬恬战战兢兢的走到他的身边,刘虎说:“把你这破棉袄脱了!”命令式的。恬恬没有立即脱:“他妈的这房间里开着空调,你穿着这么一件破棉袄,不是葬我们兄弟们的情绪?难道你还要让我亲自动手吗?”
恬恬只好把酒壶放在桌子上,把棉袄脱了下来扔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接着,这些人的目光就跟狼看到了美味一样,都看向了她。恬恬的紧身羊毛衫,把她的妩媚全部的显露了出来,腰肢纤细柔软,胸脯丰满妖娆,看到这些饿狼般的眼神,恬恬惧怕的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