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说,看上去真得有些简陋,甚至让人有种杂乱、脏兮兮的感觉。
这卖相,显然比两人昨天睡得硬板木床都要逊色太多了。
杜晓天看了看叶婉欣,知道这丫头肯定不太能适应这种床,便道:“要不……我送你去村长家,你和梁瑶一起睡一晚吧。毕竟这村子里也没几家睡得是木板床。”
叶婉欣一听,撅了撅嘴,道:“才不要呢。谁要和她睡啊!我……我可是你的小媳妇,当然应该和你睡一起啦!床什么的……根本不重要吧。”
听到这话,杜晓天倒是笑了,故意调侃道:“哦?不错啊,欣欣同学,觉悟还挺高啊。不过……你就不怕床下突然钻出只小虫子、小老鼠什么的?”
叶婉欣一听到这话,身子都轻轻一颤,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但她却强装镇定,一脸轻蔑地撇了撇嘴,道:“切——别小看我,我才不怕什么虫子老鼠呢!”
就在这时……
“吱吱——”一声轻响。
不远处的木柜低下,一只深灰色的小东西突然蹿了出来。
正是一只小老鼠!
“啊呀呀呀呀呀!老鼠!有老鼠!啊啊啊!——”叶婉欣顿时被吓得尖叫,手忙脚乱地扑到杨天怀里,一双小手不停地往杜晓天身上爬……仿佛想爬到杜晓天头顶上躲着似的。
杜晓见状,顿时笑得不行。
才刚说不怕老鼠,老鼠就出来了。
这flag立的,也是没谁了。
不过,为了避免这丫头被吓得太惨、把全村人都尖叫醒了,杜晓天只能笑着把她抱了起来,抱在怀里,道:“行了行了,别怕了,老鼠够不着你了。”
叶婉欣缩在杜晓天怀里,这才稍微镇定了一点点。但她的小脸上还是充满了畏惧,甚至都不敢回过头看看地面……
她很少见地弱弱地看着杜晓天,道:“那……那只老鼠呢?”
杜晓天笑着,故意说道:“就在你正下方的地面上哦。只要我一放手,你就会落在它身上!”
叶婉欣又被吓得身子一颤!
但她很快也回过神来,嘟起小嘴,白了杜晓天一眼道:“骗人!老鼠怎么可能刚好在下面呢?”
杜晓天笑了笑,道:“就骗你了,怎么滴?再说了,你不是刚刚才说自己不怕虫子和老鼠吗?怎么这老鼠一出现,你就吓成这样了?”
叶婉欣听到这话,顿时有点尴尬,脸微微发红,觉得有点丢脸。但她很快又撇了撇嘴,强装淡定道:“这……这算什么嘛。我……我只是……只是被那东西突然窜出来的样子吓了一跳而已。不就是老鼠吗,有什么好怕的?”
“是吗?”杜晓天笑了笑,道,“那我就把你放下去了哦,趁着那老鼠还没走,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吧?”
说着,杜晓天还真微微松手,一副要把少女放下去的样子。
“不要!不要啊!”叶婉欣一听到这话,又被吓得不轻,连忙抱住杜晓天的脖子,一副死活都不会下去的样子,紧紧地贴在杜晓天怀里,真是可爱极了。
杜晓天笑了,当然没有把她真得放下去。他重新抱紧少女,道:“行了行了,不放你下去还不行吗?不过……这样怎么睡觉呢?你不会想让我抱着你、站着睡吧?这我是真做不到的。”
叶婉欣小口小口地喘息了好一会儿,小脸上透着些心有余悸。她想了想,道:“那……那这样吧,你睡床上,抱着我睡……我……我不挨到床。这样……老鼠出来的话,你也能先感觉到的吧?你一定要在它一出来的时候就打死它,不许让它碰到我,知道吗?”
这丫头吓得说话都有一点不利索了。
杜晓天苦笑了一下,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道:“好吧,就按你说得做咯?不过你可也得小心点,别从我身上滚下去了……到时候直接摔在地上,可就不好受了。”
“才不会呢……我……我才没那么笨呢!”叶婉欣嘟着小嘴道。
第二天早上。
梁老在a市开的一家有名的医药铺,名为灵药铺。
梁老几个徒弟刚刚把门打开,准备开始今天的接诊营业。
一个人忽然走了进来,开口便问道:“你们师父起了没?快把他喊起来见我。”
几个徒弟一听到这声音,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心想这是谁啊,竟对师父如此无礼,还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师父岂是他想见就能见的?
不过……当他们转过头,看清来人的样子的时候……他们皱起的眉头便一下子舒缓开来,然后微微睁大了眼睛。
“胡神医?您……您怎么来了?”
天下的医生有很多。
能让这些药王的徒弟们心甘情愿的称呼神医的人,还真没多少。
不过……眼前这个人,显然是有这个资格的。
因为……他就是与梁老齐名的六大神医中的一员——胡忠诚!
胡忠诚在六大名医中,以一手出神入化的推拿疗法著称。尤其善于调理病人的五脏六腑、治疗涉及关节和内脏的复杂病痛。
而且……他不仅传承了先人传下来的推拿手法,还创新出了一些新的中医推拿手法,对特定的病症有着极其神妙的效果。神医之名,实至名归。
另外……
梁老的这些徒弟们都知道,这位胡神医是师父多年的好友。
两人平日里经常在电话里闲话唠嗑、交流医术。
但由于居住的地方都隔了几个省,距离太远,现实里的来往走访,还真不多。
所以此刻众徒弟们才有些惊讶。
不过……胡忠诚听到这个徒弟的话,则是翻了翻白眼,道:“我怎么来了?你们应该去问问你们师父啊,是他把我叫来的。哦对了……他不会没跟你们说吧?”
几个徒弟听到这话,面面相觑。
“你听师父说过吗?”
“没有。你呢?”
“也没有。”
大家互相确认了一下,最终确定——师父完全没提过。
胡忠诚见状,有些无语,道:“老梁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也罢,你们直接把他喊起来吧。就说是我让你们喊的。”
几个徒弟听到这话,却都有点无奈地笑了。
一个徒弟道:“胡老,师父他……两三天之前,就和师妹、赵师兄他们一起,去山区给山村的村民们义诊去了,现在都还没回来呢。”
胡忠诚一听到这话,脑袋上飘起三道黑线,道:“啥?去山里了?他把我从老远的地方叫过来,结果自己跑了?”
几个徒弟也都有点尴尬。
“要不……胡老您先进来吧,到内堂喝喝茶。师父他们去了两天多了……应该也快回来了。”徒弟道。
胡忠诚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也只能这样了。”
他来到内堂坐下。
徒弟给他倒了杯茶,然后问道:“胡老,师父把您叫来,有说是因为什么事吗?”
胡忠诚拿起茶杯正准备喝呢,一听到这话,却是气得放下了茶杯,颇有怨念地道:“要是说了就好喽!”
“这家伙,前几天突然就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让我来这里一趟,说有惊喜。还说,如果不来,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我当时就有点奇怪,问他到底是啥事,可他就啥也不说了,说要休息了,就挂电话了。”
“第二天我再给他打电话,他就不接了。你说这气不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