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艾莉莎无比羞愤的道:“无聊,我睡了。”
由于僧多粥少,屋舍有限,一个屋里睡了三四十个人,白鹿一晚上被各种打鼾、各种梦话、各种磨牙吵得辗转反侧,整晚都没有睡好。
天刚蒙蒙亮,无比困倦的白鹿捂着肚子坐起来了,肚子太痛了,不想起床都不行,他起床捂着肚子跑到了屋外的公厕,发现满座了,等了两分钟也不见有空座
妈的,怎么一大早就那么多大便精?
白鹿满世界找厕所,最后终于在一群女神官居住的片区找了标识着公厕的小木屋,木屋年久失修,摇摇欲坠。
白鹿战战兢兢进入小木屋,蹲位异常原始,每个隔间就是一排木板留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洞,他捡了一块小石子丢进洞里,半天才听到水声,吓得他毛都直了,这也太深了吧?
白鹿小心翼翼站上坑位,良久,解决了后股之忧后,他慢慢走出了厕所,一晚上没睡好,困得眼都睁不开了,他打了一个哈欠,啪叽一下,脚步身形顿住了
一股熟悉的酸爽弥漫出来,踩大便了。
哪个神经病在厕所门口拉大便的?再多走两步会死啊?古有贤人治水,三过家门不入,今天闲人大便,走到厕所门前不入,谁能想到会在厕所门口踩到屎,太让人防不胜防了。
一定是害怕坑太深,掉下去会没命,所以才会拉在外面,白鹿转身回过头,愤愤地踹了一脚木屋厕所,咔啦咔啦一阵响,轰!木屋厕所轰然崩塌
女厕的蹲位,戴着面具的花神圣女双手抓着纸,傻傻地蹲在木屋废墟之中,面具上露出的一双眼睛全是惊愕,显然已经被突然崩塌的厕所吓懵逼了。
“我什么都看见了。”白鹿想想不对,又改口道:“我想说我什么都没看见。”
发现花神圣女的娇躯开始发抖,显然陷入了暴怒,白鹿撒腿就跑,灰头土脸的花神圣女离开倒塌的厕所废墟,拳头握得关节青筋都露出来了
白鹿,我要杀了你。
离开女神官居住的片区后,白鹿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一不小心踹翻了脆弱的厕所,害得圣女大人暴露了,这应该算是非常严重的渎神吧?
若是让神社里一群参拜的信徒知道了这件事,他一定会被吊起来烧死,趁着一群女神官没有找上门,还是尽快开溜好了
夕阳下。
流风剑道总馆的一个雅致院落里,十方斩月正在练剑,时静时动,时而刚猛霸道,时而内敛柔和,地上的落叶花瓣随着他移动的脚步一起飞扬。
不知何时,戴着面具的流风大小姐走进了院落,静静地站在一旁,十方斩月练完一组动作停了下来,擦了一下汗,他将剑交给抱着剑鞘的少年之后,慢条斯理的开口道:“大小姐,今天没有剑术课。”
“我来不是为了学剑术。”
“那你找我何事?”
“老师,你能帮我杀了白鹿吗?”
十方斩月很是诧异:“为何?”
流风大小姐仿佛在说别人的事,语气异常淡漠:“他今天早上羞辱了我,亵渎了神明。”
十方斩月没有问流风大小姐如何被亵渎羞辱了,只是看向了夕阳,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考虑了一会儿后,幽幽的道:“亵神之罪,罪应当诛。”
“谢谢老师。”
流风剑道总馆另一个院落里,列队站着一百多个身穿白色武士服的武士,他们冷漠,肃杀,身上散发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血腥气息,他们是流风家族的核心力量,最高级别的白衣死士,他们是一群随时都可以为家族效死的冷血杀手。
流风一护神情有一点凝重,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刚下令召回一群身在长阪的白衣死士,谁知道他们却在当天对月读组展开了行动,他们围攻重伤了月读组一名大人物,可是却折了大半的人,三百名白衣死士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不到一半了。
流风一护喃喃道:“三百名白衣死士偷袭一百多人,死伤怎么会如此严重,月读组的人是不是用枪了?”
“没有。”
天照是单民族国家,每一个天照大神的子民都是血脉相连的同胞,为了秉承武士精神,他们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同族纷争只能用冷兵器解决,谁若是破害了规矩就是违反武士精神,将会失去比命还要宝贵的武士荣誉,当然了,他们只是对内不举枪,对外飞机坦克大炮都会用上……
流风一护叹道:“不用枪竟然折了我们大半的人,宫崎十兵卫的新月武士还真是厉害。”
鬼月点点头道:“十兵卫毕竟是新月组的组长,他手下全是最精锐的新月武士。”
“你曾在半月组卧底了十年,你觉得月读组手下圆月,半月,弯月三个组哪一个组更厉害?”
“无疑是圆月组,德川明悟的圆月武士可是凶名在外。”
沉默了数秒,流风一护慢条斯理问道:“先别管月读组了,鬼月,你觉得刺杀白鹿,这么多人够了吗?”
“我们已惊动了白鹿,不出意外,他应该会从华龙调集大批护卫过来。”鬼月分析道:“当然了,这是在他不离开天照的情况下。”
“看来我们也需要调集更多的高手。”
鬼月犹豫了一下,迟疑道:“这些白衣死士全是流风组千里挑一的精锐,经过我们的训练,他们每个人都精通枪械暗杀,我们对付白鹿不必讲武士规矩,若是由我亲自带队,这么多人可能差不多够了。”
戴着面具的流风大小姐走进了院落,讥讽道:“对付一个孩子还要用枪,鬼月,你们的武士精神已经喂狗了吗?”
流风一护冷哼反驳:“白鹿不是我天照族人,对付他不必讲武士道义。”
“我过来只是想知会你们一声。”流风大小姐平静的说道:“白鹿的事,你们不必插手了。”
“你什么意思?”
十方斩月走了出来,云淡风轻的道:“因为我会亲自带人去杀他。”
流风一护与鬼月对视一眼,从不杀生,更不会杀人的流风大小姐脑袋让门夹了?她怎么会突然要杀白鹿?到底出了什么事?
鬼月带着质疑问道:“白鹿是一个十分狡诈的人,我们之前不小心惊动了他,不出意外,他应该会从华龙调集大批的护卫前来,你们有把握杀得了他吗?”
流风大小姐沉声道:“我会出动手下两千名高阶白衣剑客协助十方老师,这么多人够了吗?”
白衣剑客是流风家族一股十分庞大的势力,他们负责经营流风组的武道场产业,高手如云,这股势力目前只听命于流风大小姐,流风一护沉思半晌,依然有点想不通,好奇的问道:“亲爱的妹妹,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突然想杀白鹿?”
“你不用管。”流风大小姐转过身,冷淡的道:“总之,我要拿白鹿的血祭神。”
目送流风大小姐一行人离开,鬼月歪着头疑惑的道:“大小姐怎么了?她怎么会突然想要白鹿的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
“我等下问一问蝶影,也许她会知道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