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眨巴了眨巴眼睛,没再说什么。程玉林继续说:“后来,不知道你是做梦了,还是想那个叫王金鹏的人了,就把我当成了他,一个劲地把我往床上拉,嘴里还胡念八说的,让我抱着你睡觉,都是一些你们在一起时的话。为了让你安静,我就躺下了。于是,你就搂住了我的脖子。然后又睡着了。本来我是想一会儿就起来的,可是你那么用力地搂住我,我怕把你弄醒,就想等你睡熟,我也太困了,不知不觉地也睡着了。”
春香听到这里,又是眨巴了眨巴眼睛,沉默一会儿弱弱地问:“我睡着以后,你就没有做点什么?”
“没有。根本连想都没有想过。况且,你抱我那么紧,我也干不成什么。”说到这里的时候,看到春香放松了不少,就笑了笑,说:“春香,你和王金鹏已经有了夫妻那样的体验,我干没干什么你就没有觉察?”
春香这时候说:“你放开我。”接着把自己的纽扣全部系上,坐在床上好久,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还是在回忆着什么,或者是在感受着身体有什么异常。然后说:“亏你还算是有点良心,没有越界。刚才,我和你同归于尽的心都有。”
程玉林端着凉开水给她:“喝点水吧,你这又哭又闹的,一定渴坏了吧?”春香接在手里,“咕咚咕咚”地喝了个干净,这才抹着嘴角给了他一个微笑。
看到她的笑容,他就把刚才所有的误会和不快都抛到了九霄云外,然后低着头说:“实话告诉你吧,我要是想把你怎么样,昨天晚上就得手了。那样的话,即使把你从王金鹏的手里抢了过来哪有怎样?是不光彩的,我一辈子都不会饶恕自己的。”
春香说:“不好意思,错怪你了。”今天晚上的事情还都是全怪自己,如果在那个餐馆里,自己赶紧吃完饭就走的话,还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么?肯定不会有的。经不住他的劝说,非要尝尝他的什么干煸鸡,最不能原谅还喝了人家的酒。喝了一杯还不算,最后一杯竟然是自己愿意喝的。不醉都不对,谁让你嘴馋?
不过,通过这件事,她对这个叫程玉林的人有了一些好感,觉得他是一个会体贴人、会照顾人的好男人。自己醉的不省人事,他在这里看护着,并且还为自己敷毛巾醒酒。最关键的是自己把他误当做王金鹏的时候,他仍然无动于衷,并没有对自己怎么样。再一次说明他是真的喜欢自己,不是本着自己的容貌和身体来的。
两个晚上,他都有机会,但都没有动手,说明他是一个君子。由此,她算是对他有了好感,也有了想了解他的欲望。于是,就问:“我还不知道你是哪里人那?”
程玉林说:“我是外省的,但也离这里不远,算是邻省吧。因为学习成绩差,所以考的分数不高,只好选择了这所学校。我的家虽然在城里,但是因为父母常年有病,所以家里很贫穷。但是,我是不安于现状的,将来我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有干出一番事业来!”
春香听他讲到这里,这才知道他原来也是贫穷人家的孩子,于是,心又和他拉近了一些,便安慰他说:“你有这样的雄心壮志,就一定会成功的!”
程玉林接着说:“所以,我要找一个我喜欢的女朋友,能和我共患难的终身伴侣,不然我怎么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去打拼啊?”
“可是,你找我找错人了,我是一个在农村长大的姑娘,是没有能力帮到你的。要文化没文化,要才华没才华,就是一个吃饱了等饿的废物。”春香说。
“首先是我喜欢你,这是前提啊。而且你聪明、温柔、善良,能和我一心一意的干事业,我不会看错人的。春香,你告诉我,我和王金鹏相比,哪里有不足?”程玉林诚恳地问。
春香摇摇头,说:“我对你一点了解也没有,无法进行对比。不过,你们喝酒时的姿态和表情倒是一模一样。”
程玉林笑了,说:“是么?这说明你命定是要嫁给一个酒鬼。”
说了这么多的话,春香算是对他有了一点初步的了解。于是很郑重和认真地说道:“程玉林,你真的选错了人,我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好就不说了,我已经和王金鹏领了结婚证,已经是合法的夫妻了,让我离开他,简直比登天还难,也就是说,你死了这个心吧。不过,你这个人还不错,我倒是愿意把你当成朋友或者是弟弟什么的。”
“当弟弟?你难道比我大?我今年二十二岁。”程玉林问。
“我二十五岁,怎么样,比你大三岁。”春香说。
“女大三,抱金砖,你正是我要寻找的终身伴侣,不要什么姐啊弟的那一套!”说着,就靠近了她,然后轻轻地拥住了她。春香竟然心甘情愿地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就在程玉林伸出双手要拥抱她的时候,春香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把他推开,自己也靠着墙坐在了床上。静默了一会儿,春香说:“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春香感觉到了一种危险。现在出现了很多个想不到,明明是不愿意做的事情、而且还是发誓要躲避的,可是事到临头,自己却不由自主地去做了。昨天晚上,不接程玉林的电话,也不回他的消息,可是,最后还是出了校门去找他了。说清楚就回寝室也好,不但去了森林公园,还和他一起住进了宾馆。真是太危险了。
今天晚上就更玄了,也是下定了决心,绝不和程玉林有来往的,可是,在那个小餐馆,竟然尝了他的菜,还主动地喝了酒。就在刚刚,他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刚有了一个拥抱的举动,她就把脸贴在了他的身上,自己也有点太配合了。很多动作都是那么的莫名其妙,那么的鬼使神差,就好像自己的思维无法支配身体一样,那么的不由自主,甚至是那么的主动。
程玉林没有走,说:“春香,你说的不是你的心里话。说是让我走,可是你的内心却是想让我留下来。是不是?”
春香在说出不想再看到他的话以后,始终是低着头的,听到他这样说,心里还真是颤了一下,他怎么会这样说?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啊?如果他继续待下去,真的会很危险。假如她有那种要求。或者是有那样的举动,万一像靠在他身上一样主动,那不就是属于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给他了么?于是,她把脸一沉,说:“你这个人真有意思,我要是不说心里话,还说干什么,那不是有病么?你以为你是谁啊,也太自做多情了,你长得又黑又矮,还不如金鹏三分之一帅,怎么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来,也太拿自己当回事、太自作多情了!你走,快走,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
程玉林知道她是为了故意让他生气上火才这这么说的,所以,就摸着自己的脸,说:“你眼力真好,还是第一个说我黑的人,也是第一个说我个子矮的人,你难道没有看出来,我是一米八吗?在你的眼里一米八算是矮个吗?”
春香没等他说完,又很不耐烦地说:“我不想听你说话,快走吧。我要睡觉了!”
程玉林不但没走,反而坐在了椅子上,说:“天很快就要亮了,我现在回寝室,我的那些室友一定会审问我半天,以为我去做不正经的事情去了。我在这里坐一会儿,等到开饭的时候,我直接去餐厅吃早餐,这样就不会被他们问个不休了。”
春香还是耷拉着脸说:“那我不管,你爱怎样就怎样,反正不要在这里就行!”接着,又小声嘀咕道:“你就是没有干正经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