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兆胜领会贯通,立即“啪”地一声跪在了林露面前,接着说:“林村官,求你不要生气了,你不要把我当成一个人,那样就不生气了。就和小狗小猫似的,再怎么样你都不会生气,因为狗呀猫呀的是畜类,哪有和畜类一般见识的。再不你就把我当做是个有病的人,神经病、或者是癌症晚期,你也就不生气了!”
孙兆胜继续跪着,林露听着他说的话,差点笑出了声。最后,她实在是忍不住了,笑道:“孙兆胜,可惜你不是狗呀猫呀的畜类,也不是得了不治之症。好了,起来吧。”
王金鹏走到孙兆胜的面前,说:“不行,还不够深刻,也没有以后要改正的决心。”
孙兆胜立即说:“你今后的日子里,我要严格要求自己,再也不犯类似的严重错误。如果还去偷看,还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去吓唬人,那我就遭天打五雷轰,出门被车撞死,死了还得下地狱!”
林露摆着手说:“好了,好了,起来吧!”
孙兆胜头一低,竟然给林露磕了一个头,然后站了起来。王金鹏推着他出去:“希望你以后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再有违反,可真对你不客气了!”
孙兆胜就抱住王金鹏的胳膊,说:“那以后你也得改,不能动不动就把我开除!”
王金鹏说:“这次就不提了,但是以后不真正的改正,还是受别人的摆布做坏事,还是要开除的!”
孙兆胜还想再说什么,王金鹏就把门关上了。回来的时候,春香和林露正抱着头大笑不止,老村长也笑着说:“这个孙兆胜还真是,没脸没腚,不知道丑俊了。依我看,这种人就是记吃不记打。”
这个时候,服务员也送菜过来了,王金鹏就招呼大家坐下,然后拿了一瓶白酒说:“中午没有喝酒,晚上得补上。”说着,给老村长和自己的杯子倒满,就又给春香倒。春香没说话,但是也没有阻止。他知道她也想喝,就给她倒了半杯。老村长耳不聋眼不花,看见装作看不见。女儿大了,也该给她些自由了。今晚没有外人,愿意喝点那就喝点吧。
因为没有别人,喝酒也很快,反正是个人喝个人的,没有统一行动。所以,谁喝完了谁吃饭,用了不到一个小时,晚餐就结束了。刚喊服务员收拾走,王金彤就回来了。她一进门,林露就客气地站了起来:“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金鹏的姐姐金彤吧?”
“我叫王金彤,你好!”她主动伸手和林露握了一下。
林露和金彤也就是认识了一下而已,往下也没有了更深的交流。于是坐了一会儿,金彤就要回房间。春香要送她上楼,她却说:“我又不是去什么地方,也就是楼下楼上的,至于么?”
春香说:“不至于,不至于。”说着,就又坐下了。
这时,有个人站在门外的阴影里,把门推开了一条缝,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喊道:“金彤,金彤,你出来一下,出来一下!”
因为刚才金彤不让春香去楼上送她,屋内暂时安静了一会儿,所以,声音听起来很清晰。于是,金彤就奇怪地往外走,还自言自语地说:“是谁喊我?”
只见王金彤走到门口,伸出头去一看,问了一声:“是你?”然后就走了出去。大家谁也没有在意,一定是她以前的同学或者是曾经的闺蜜什么的,知道她回家了,来看她或者是说会儿话的。
大家坐在房间内喝水、聊天,这时,孙兆胜推开门走了进来:“王经理,有个情况向你汇报一下。”
王金鹏看着他:“你说就是。”
“刚才,我看到一个男的鬼鬼祟祟的,把你姐金彤给拐走了。那个男的好像是黄仕荣的儿子黄大春。”
屋里的人都是一惊,刚才来喊金彤的是黄大春?这小子有什么事?于是,就很是紧张地问道:“你看清楚了,是黄大春?”
“就是那小子,剥了皮我也认得他!”孙兆胜说。
王金鹏就对林露和春香说:“你们稍等一会儿,我出去看看。”说完,就跟着孙兆胜一块出了值班室。站在台阶上,王金鹏问:“他们去哪儿了?”
孙兆胜指了指大楼旁边进山的小道,说“顺着那小道进山了。”
王金鹏知道,那条小道的周围全是树木,白天走都黑咕隆咚的,别说是晚上了。王金鹏不敢怠慢,快步往那里走去。、就在大楼的高墙下面,王金鹏听到了姐姐的笑声和说话声:“格格格格,大春,上学时候的事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啊?我记得上初中的时候,有一次周末我们一起回家,有两个社会青年截住了我,要让我和其中一个人谈朋友。我没有理他们,继续走路。可是,他们却不死心,一会儿在我身前,一会儿在我身后,后来竟然动手动脚起来。当时,我害怕极了,连喊叫的声音都没有了。忽然,你从地上抱起一块石头,朝着他们撞了过去,那两人竟然害怕地往后退去,是你拉着我的手一口气跑回了家。”
黄大春说:“这个小手绢是你丢的,我拣起来没有给你。因为上面有你的味道,就一直保存着,还经常拿出来看看,闻闻。”
金彤又是一阵“格格”地笑声:“你可真有意思,这个你也留着,快扔了吧!”
“那可不行,我得留着。你啥时候有时间了,俺爸说了,要请你吃饭。”黄大春说。
“好啊,等我哪天有空了,我就去你家里好么?今天时候不早了,我累了,要回去休息,再见!”一阵脚步声响起,金彤走了出来。黄大春跟在她的后边,走出来就站在那里,目送金彤回了农家乐。
王金鹏想踢黄大春屁股一下的,想了想把抬起的脚又收了回来。
王金鹏回到值班室的时候,不见姐姐。春香抢着说:“姐姐去楼上休息了。刚才是谁喊她出去的?”
王金鹏说:“我没看清楚。咱们走吧。”说完,径直往外走。
春香就又问:“那个孙兆胜就这么处理完了?”
王金鹏说:“不算是处理完,还能怎样?把他开除掉是解气,可是他从此以后破罐子破摔,我们都不会安生啊。”
老村长吧嗒着抽了两口烟,说:“孙兆胜能够做到给林露当面道歉,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把他开除,他真是什么坏事都干的出来。大错误不犯,小错误不断,也奈何不了他。”。
春香说:“反正我觉得不大过瘾。”说完,就和林露一起出了门,王金鹏跟在他们身后,往家里走去。
林露边走边说:“我没想到孙兆胜还真能服服帖帖地给我道歉,这样,对他是个很大的教训,也具有很大的约束力。因为他已经当着大家的面下了保证,如果违反就是打自己的嘴巴了。这样,我明天就可以搬回去住了。”想了想,她突然又笑道:“莫非这个混蛋真的看到我脱衣服的画面了?”
春香一惊:“你那个时候真的在脱衣服?你也太大意了,连窗帘也不拉上?”
“刚才我想了想,当时不是要睡觉,好像是准备去洗澡的。不过也不要紧,就是露了点胳膊露了点腿的,不能啥也没穿。总之,他也是占了大光。”林露说着扳着春香的肩膀,嘻嘻哈哈地往前走去。
到了春香家,春香和林露一起去洗澡了。农村人的浴室都很大,反正有的是地方,盖大一点方便。而且冬天根本不用,还能放点杂物什么的。王金鹏一个人坐在石桌旁,抽着烟很是无聊的等着她们出来后,自己再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