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鹏说:“好吧,那就结婚的时候再买。”说完,就加速往县城外面开去。
林露是坐在后排坐上的,她一只手扶住王金鹏的靠背,问道:“金鹏,不知道找到去我宿舍吓唬人的那个混蛋没有?”
王金鹏说:“还没有。我分析过,不可能是外村人作案。因为夜里没有船出村,万一被发现,就有可能被全村人打死。我估计谁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分析来分析去,还没有一点线索。
春香突然说了一句:“会不会是孙兆胜?”
林露说:“孙兆胜?”王金鹏也自言自语地:“孙兆胜?”
春香接着说:“孙兆胜没有媳妇,还和周美慧有勾搭,这个人从骨头里就流氓成性。而且,在农家乐当保安,工作轻省,才有那闲心到处乱逛。在西山上挖树穴的人,回家喝点酒,吃点饭,就早早地上床歇着了,谁还三更半夜的吓唬人?”
林露点头,说:“嗯,有可能。”
王金鹏也点头,说:“有这个可能。”沉思一会儿,又说:“回去我问问他!如果真是他,我非开了他。这个家伙惹了很多的事,太不省心了!”
林露忧心忡忡地说:“哎呦,那今天晚上我去哪里睡觉啊?万一这个人再去,还不得把我吓死啊!”
春香回过头,攥住林露的手说:“林露,去我家睡吧。你再住原来的那个房间。”
王金鹏也说:“我看行。先这样住着,等我把这个吓唬你的人找到,你再搬回去。”
林露想了一会儿,说:“只能这样了。”
王金鹏回到村里的时候,是下午三点来钟,与韦海和彩妮回来相差不到一个小时。他把车停在超市门口,春香帮林露拿着东西回家了,王金鹏则开着车回了农家乐。
下车后,王金鹏在上台阶的时候,喊了孙兆胜一嗓子:“孙兆胜,你跟我过来一趟!”
孙兆胜一听,就站在了台阶上,等王金鹏上来,这才不紧不慢地问:“王总,你找我有何吩咐?”
王金鹏推开值班室的门,说:“进来再说话。”
进屋后,王金鹏坐在沙发上,掏出烟点燃后,就自顾自地抽了起来。孙兆胜眼看着王金鹏拿出了香烟,就伸出了手,可是,王金鹏像是没有看到,他就又慢慢地把手收了回来。他有点尴尬,刚要说话要一支的时候,王金鹏说:“孙兆胜,我问你件事,你要从实招来,如果敢骗我,我绝对不会和你客气,因为你做了太多让我伤脑筋的事情,我已经忍无可忍了!”
孙兆胜立即站好了,说:“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或者是我做过的,我都会毫无保留的告诉你,就是小时候往女茅房跑的事情,我都一字不漏的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忍无可忍的!”
王金鹏一脸地严肃,说:“孙兆胜,你不要嬉皮笑脸的,我问你,你是不是在晚上的时候装猫弄狗的到处乱逛荡的去吓唬人了?”
孙兆胜呆了,楞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到王金鹏紧盯着自己的目光,他胆怯了,害怕了。他感觉这一回算是彻底地完蛋了,王金鹏一定是掌握了他去吓唬林露的证据,不然连个铺垫也没有的就单刀直入地问起了自己?看来,这个保安还真是当到头了。
但是,他不甘心,还想要搏一搏,只要不给自己灌辣椒水、往指头尖上插竹签,就要咬着牙撑一撑。说不定王金鹏就是用这样的方式唬人那。
想到这里,他倒是平静了下来,然后很是镇定地说:“王总,你是在和我开玩笑么?你说我的胆子就跟个耗子胆似的,都是人家吓唬我,我什么时候吓唬过别人?”
王金鹏仍旧看着他,故意慢条斯理地说:“有人看见你了,你再抵赖也没有用。有道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吧!”
孙兆胜说:“王总,你不能冤枉好人!谁看见的我,你让他来,他真能说出在哪里看见的我,我就承认!我就不信了,我好模好样地在宿舍里睡觉,倒成了到处逛荡地吓唬人了。把证人给我找来啊,是谁?谁看见我了?这个揍瞎了的,是母狗眼么!”
王金鹏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说:“演,演啊。你演的可是真够精彩,我告诉你,我不吃这一套!你不说实话,我和你没完!”
孙兆胜不傻,他从王金鹏的脸上看出了什么,因为不像刚来的时候那样紧绷着了,他弄明白了,王金鹏这是能唬住就唬住,唬不住不是也没辙?于是,胆子就大了起来:“王总,你倒是把那个见到我的人喊过来啊!我和他对质,绝不允许把屎盆子往我的头上扣!”说着,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伸出一只手说:“给我支烟抽!”
王金鹏就掏出香烟,递给孙兆胜一支说:“你抽支烟没问题,但是你得和我说实话。”
这个时候的孙兆胜已经百分之百的相信王金鹏是在唬人了,他接过烟,点燃后,深吸一口,说:“王总,我就是再说实话,也不能不是我做的事硬承认是我做的吧?你说的这种吓唬人的事,我没有做过!你如果不信,我可以起誓:谁要是去吓唬人了,谁就出门让狗咬死,在外面站着从天上掉下砖块砸中了脑袋,在床上睡觉大蛇钻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王金鹏看着他起誓的时候,一本正经很认真的样子,便打消了对他的怀疑。于是,自己也露出了笑模样。不过,还是说道:“孙兆胜,你给我听着,我现在没有把柄,不代表我以后没有证据,你最好是好好地想一想,别等我赶你走的时候,你再哭哭咧咧地求我。还是那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要三思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