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说，这件事，他们两个都有责任。
“打骂就算了，我又不是你爹妈，打你有什么用？记住教训就行了。”
想了想，郭崇山无奈挥了挥手。
女孩还是觉得愧疚，可话已至此，再说只会适得其反，她也不想，更不敢多说什么，电视里爆笑的综艺也变得十分无聊。
老大几人的效率还是很快的，虽然回来的时候一个个都跟吃了苍蝇一样，表情难受至极。
“视频呢？”
见几人回来，郭崇山问道。
“拷回来了。”
老大叹了口气：“但是...可能不太理想。”
“直接说。”
“这人进来的时候，全程都低着头，监控没有任何一个角度能看看到她的正脸，只能看出一些普通的体貌特征，我们本来想调取外面的，可是这人出了小区之后就直接打车走了，坐在后排中间，监控也看不到她的脸，只能说...是个老手。”
虽然知道结果可能并不如愿，但郭崇山却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老道。
他转头看向女孩：“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样么？”
一宿都没怎么睡的女孩正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听见郭崇山的声音，顿时浑身一震。
“啊？记得啊。”
“老五，你会画像是吧？”
“会，但是不一定能画的太传神。”
“没事，咱们因陋就简，她来说，你来画。”
被赶鸭子上架的老五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坐在茶几边上，等着女孩的描述。
“她....四十多岁，短发。”
老五点点头，却没有动笔，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女孩接下来的描述，不由得诧异抬头：“没了？”
“你...你不画吗？”
老五翻了个白眼：“大姐，你就告诉我一个短发一个四十多岁，我画啥啊？给你画个路人甲啊？”
女孩哦了一声：“那我该怎么说？”
“说细节，比如那人的脸型，鼻子眼睛，嘴，耳朵，面目器官，眼神，还有什么很明显的特征。”
女孩微微皱眉：“这我上哪记得住去？我就记得她单眼皮，四十多岁，嘴唇有点厚，然后....眉心边上有一颗痣，鼻子...记不太清了，哦对了，耳朵很小，好像小孩的耳朵。”
郭崇山转头看向老五，后者却叼着笔，抱着肩膀沉思、
“脸型呢？大饼脸还是？”
“脸挺圆的，但是不像是大饼脸，反倒就是那种...比较富态的感觉吧，看着蛮亲和的。”
老五还是不动笔。
这下连郭崇山都有些不理解了：“都说这么详细了，你怎么还不画？”
“没，我不是不画，我就是感觉这人我好想在哪见过。”
“你见过？”郭崇山挑眉。
“我不确定，就是感觉她描述的有些熟悉，有点像...像谁我就想不起来了。”
其余几人也皱眉低头，眼珠子溜溜地转，想着自己最近遇见过的人。
“唉？”
老大突然叫了一声：“像不像楼下天天推个垃圾车来回收垃圾那个女的？”
几人顿时一怔。
“对！就是她！”
老五恍然大悟：“等会我给你画一下，你看看像不像。”
既然有了心中的标准，老五下笔如飞，没过几分钟便画出了一张简单的人像。
“你看看这个，像不像？”
女孩看着画完的画像，忙不迭的点头：“就是她！除了眉心没有痣之外，就是这个！”
“痣是可以伪装的。”
郭崇山拿过画像看了看：“你们几个，知不知道她都什么时候收垃圾？”
几人面面相觑：“这没准，她一般就中午下午推着垃圾车到处逛，看见垃圾就收走，谁知道她什么时候能转过来？”
“那就下楼去蹲，到明天早上，务必把这人给我蹲出来。”
“我去！”
老大蹭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呲溜一下钻了出去。
他才不傻呢，谁都能看出来郭崇山此时心情不好，再惹他，真是不想活了。
去楼下盯梢这种事多方便啊？找个旮旯胡同往那一蹲，等着就行了、
“老五，去做饭，老四，收拾房间，以后这就是你俩每天的任务。”
“啊？”
本想着有什么重要任务的两人顿时一愣。
“啊什么？没听清？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郭崇山抬眼、
“明白了!郭哥你想吃啥？”
“随便做，能吃就行。”
“得嘞！”
“*老三，你们一个去帮着老大盯梢，另外一个，去联系张帆。”
几人接了命令，立刻去做事。
没多久，老三便拿着手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郭哥，帆哥电话。”
郭崇山接过：“喂？”
“你们那边的事我听说了，他们知道医院的人是谁了吗？”
郭崇山微微皱眉：“应该不知道，我没有写医院是谁在看。”
“那就没事，周胜利不可能以为这种事打草惊蛇，而且他估计也需要咱们的眼线，来摆脱他身上的嫌疑，这老东西贼的很，你放心吧，医院你暂时不用管，只要他不知道我们人具体身份就没事，我们要是现在动了，就真的落到被动了，保持常态，我们的人才能摆脱嫌疑。”
郭崇山虽然对此有些怀疑，但毕竟张帆的经验比自己丰富许多，事到如今，他无法亲临现场的时候，还是先听张帆的话比较好。
“那医院就交给你了，我给你派去的人你打算怎么办？”
张帆那边也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阴谋变阳谋，这样，你手里还有人没？再给我来一组。”
郭崇山一怔：“人不够？”
“不。”张帆叹道：“他现在已经知道了你给我一组人，他再下手，也会找能对付这一组人的手段，你再多给我一组，就算他真的动手了我们也不怵。”
郭崇山想了想，似乎只能如此。
“好，我看看能不能跟赵磊再要两组人来。”
“最好低调一点，这老东西现在就琢磨怎么算计咱们呢。”张帆嗤笑：“你这两天先把伤养好，我来指挥他们，我和他好好玩玩。”
赵磊这边，演习几乎是毫无悬念的结束了，总的来说，整个军区像孙宇航这样自尊心重的几乎病态的人根本寥寥无几，自从有人开始缴获对方的武器之后，这帮人就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这一百人，虽说也是精锐，但是在这群从战场上磨砺下来的老兵们面前，还是显得有些稚嫩和脆弱。
伏击，游记，层出不穷的刺杀，让他们溃不成军。
最后，甚至有半个小队被人活捉。
可谓是十分凄惨了。
战斗力上的差距无法弥补，可他们的人数，却足够让赵磊这群经验丰富的人饮恨当场。
只可惜他们并不会安排战术。
一帮老头站在台子上，看着下面这群垂头丧气的士兵们，一张老脸黑的跟什么一样。
“赵磊！孙宇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