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试探我就自己来,别特么的用这么个废物侮辱我。”
鲁熊山有些惊喜的看着这个敢踹开自己房门的人,拿起手枪,直接将弹匣全都打空,所有子丨弹丨全都擦着潘河身边掠过,只要他稍稍挪动就会中枪。
可潘河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鲁熊山生死将近三十年,像潘河这种人,他见得少之又少。
于是,他便问潘河想要什么,得到的结果,却只是一句话。
“我想要船医朱茵茵,我喜欢她很久了,希望您能让我守着她。”
于是乎......
潘河现在就堂而皇之的坐在房间里,悠闲的剥着橘子。
不知为何,这几天朱茵茵对他的态度是越来越奇怪了。
从最开始的一见面就脸红,到后来一见面就逃之夭夭,再到现在,只要自己坐在这房间里,朱茵茵就手忙脚乱,做什么都不自在。
“你是犯病了么?”
看着她这诡异的表现,潘河不禁皱眉问道。
“滚蛋!”
朱茵茵红着脸,怒骂道。
她这几天简直都要烦死了。
自从记住了潘河帅气的身姿之后,她眼前无时无刻不是这个家伙,甚至睡觉都能梦见这货穿越大火来救自己。
无数次梦中惊醒,朱茵茵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邪术。
那不成潘河和苏白泽学的都是什么下降头一类的邪术?
尤其是见到潘河之后,她更是无法自拔的面红过耳。
一来二去,就连苏白灵都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你确定你没病?”
潘河把玩着桌子上放着的仪器,对着朱茵茵扫来扫去:“我看你这脸上的温度,你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朱茵茵愤而回头,怒视着他。
可潘河的下一步操作,却着实震惊了她。
潘河先是走到她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微微皱眉:“脸这么红,还这么热,看来确实是发烧了。”
正当朱茵茵幻想这人会不会给自己找药或者接点热水之类的时候,潘河却翻箱倒柜的找出两个口罩,给他自己和苏白灵带上。
“你要是发烧了的话就自己找点药吃,可千万别传染给我。”
朱茵茵如遭雷击。
“不行。”
潘河皱眉,又拿起地上的酒精,对着房间里到处乱喷。
“消消毒,这几天你是不是都在发烧?你个医生连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么?”
朱茵茵深深吸气,又缓缓吐出。
心中不停的告诫自己,不要和煞笔置气,不然气坏了自己就不好了。
这沙雕!难道不知道自己因为谁??
朱茵茵简直要气炸了,可潘河却一本正经的将整个房间全都洋洋洒洒的消了毒,连最细小的角落都没有放过。
看着他忙忙碌碌的将房间里甚至是地板缝都清理了一边,朱茵茵颇为无语。
“我说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你老老实实待一会会死么?”
潘河一愣,一屁股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你就这么和自己的救命恩人说话啊?”
朱茵茵翻了个白眼。
“行了,不跟你闹了。”
潘河笑笑,将手掌摊开。
“这是啥?”
看着他手心里放着的几个小方块似的仪器,朱茵茵皱眉不解。
“我之前在你房间里放的摄像头和窃听器。”
朱茵茵先是一怔,随即俏脸煞白。
“你你你......你偷窥我?!”
潘河一愣:“请你纠正一下你的措辞,这叫时刻保证你们的安全,不是什么偷窥,不要把我说的好像一个变态好么?”
“你放屁!你就是变态!”
一想到自己之前每天在这房间里做什么事情都被这货看的一清二楚,朱茵茵便一阵心慌脸红。
这房间相隔的就是她自己的房间,不少次她半夜都会穿着睡衣过来看看苏白灵的状况然后再回去。
那岂不是说......自己那副模样.....也被他看见了?
朱茵茵眼眶微红,恶狠狠的瞪着潘河。
“你别这么看我,转过去。”
潘河无奈,按着她的脑袋将她扳了过去。
朱茵茵心中愤懑,心中对潘河的好感急剧下降。
突然,刚才还谈笑风生的潘河突然转过了头,皱眉看着房门方向。
木门咔嚓一声被打开,鲁熊山缓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见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的潘河,鲁熊山缓缓点头,示意朱茵茵可以出去了。
潘河却依旧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而鲁熊山却像感觉不到他似的,并没有为难,也没有让他出去。
看着坐在床边的鲁熊山,潘河刚刚还和善温柔的双眼缓缓变冷。
只有他知道,鲁熊山的伤势很重。
近距离抗下了爆炸的伤害,就算他拉着自己的人当垫背,那也不可能完全抵挡住爆炸的所有伤害。
他清楚,如果自己现在出手的话,有一定几率是能杀死鲁熊山的。
而且,几率很大。
但是自己能不能离开这里,就不好说了。
甚至于,自己在击杀鲁熊山的时候,这家伙很可能拉着苏白灵,甚至是可能听见声音进来查看的朱茵茵一起去死。
这种结果,自然不是他想看见的。
想了想,他还是躺了回去。
听着鲁熊山的窃窃私语,潘河对此并不感兴趣,反正上次自己都听了个清楚,这次比起上次而言,也没什么大的区别,无非就是自己受了点伤之类的屁话。
听着这家伙絮絮叨叨的将近半个小时,潘河听得昏昏欲睡,坐在椅子上不停的磕头。
“明天来接我们的飞机就到了,她的身体可以么?”
鲁熊山似乎是说完了,转头看着潘河问道。
“可以,没事的。”
鲁熊山似乎还是不放心,拉开房门,将趴在门口偷听的朱茵茵拉进来,又是一番盘问。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鲁熊山这才长出了口气。
夜里,潘河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想了想,他掏出了自己的对讲机。
“鲁熊山的飞机据说明天早上就会到,张帆人呢?”
女人愣了一下:“他亲口说的?”
“嗯,今天还去问了朱医生注意事项,以及苏白灵能不能承受住飞机的失重状态,应该不是闹着玩的。”
电话那边的女人愣了一下。
“我现在联系老薛。”
潘河也不着急,躺在床上,对着对讲机发呆。
半晌,女人似乎是打完了电话返回,长叹了一口气。
“他们说张帆已经到了附近海域,不用我们担心。”
潘河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虽然他不想让那十几个人的牺牲白费,但他更不想让张帆上船。
这人,就他娘的是一颗定时丨炸丨弹。
谁知道张帆什么时候犯病了,在船上来一发自爆,他和苏白灵不全都折在这?
而且张帆那个疯子,才不管别人的任务,他心里只有他自己的任务才会放在第一位。
这种人,为什么还会有人用啊?
真是搞不懂。
但既然他们说了张帆已经到了附近,他也就不再担心什么,将对讲机扔在床尾,闭上了眼睛。
夜里,万籁俱寂。
船只下方,有一颗人头,缓缓从海面上浮出,看着上方灯火通明的甲板,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