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这么多人啊。”这是贺知同走进来的第一句话,苏可月只是惊讶,并没有先开口说话。
我看见苏可月手里还提着菜,想必两人是先去了超市,然后打算回家做饭吃的,我心想:“这俩人这共进晚餐的频率也太高了吧?我昏迷期间不清楚,但是醒着的这两次,算是都被我碰上了。”
苏可月说道:“杨起帆,你胳膊上不是有伤吗?怎么不去屋里躺着,在这里坐着干什么?”这明显就是赶我走的意思。
我说道:“屋里闷得上,所以到客厅坐坐。”
方惜柔说道:“没错,我们都是来给他聊天解闷的。”苏可月看了他俩一眼,对我说道:“没想到,你的朋友还挺多的。”这是话里有话啊。
方惜柔站起身,说道:“可月姐,你这还买了这么多菜啊?看来今晚我们有口福了……”我最佩服的就是方惜柔这脸皮,比我的还厚,这一说,顿时把苏可月给整懵了,但可以看得出来,苏可月是抗拒方惜柔这个提议的,因为她的手抓着袋子。
方惜柔说道:“可月姐,你怎么不松开手?”
苏可月这才哦了一声把手里的东西松开了,方惜柔说道:“我们一起去做菜吧。”做菜这活,我是没有安排让方惜柔做的,这是她自己临时想起来的,不过这样也好。
贺知同看见这种情况,说道:“可月,要不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在这里做了菜慢慢吃。”
费哲明说道:“贺医生,既然你来都来了,怎么也的吃完饭再走吧?毕竟苏医生买了那么多的菜,我们几个也吃不了啊。”费哲明这话说的就像苏可月买了那些菜是专门做给我们吃的,贺医生倒是成了沾光的了,这样一说,苏医生就更尴尬了,一时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此时我一直都是坐着的,因为我跟贺知同的关系我俩自己最清楚,不可能笑着说话,起码中间也得有个调和的。
费哲明说道:“我们不如打会扑克吧?”
贺知同自然是拒绝的,但是费哲明这脸皮也是够厚的,贺知同最后还是答应了费哲明的这个要求。
我找出一副扑克,费哲明接了过去,说道:“我们就玩打地主吧,不过谁输了可要受到惩罚的。”
贺知同说道:“什么惩罚?”
费哲明说道:“就是用唱的方式来把这段文字唱完,而且还必须按照我给出的调子来唱。”
贺知同再次推辞道:“这也太幼稚了吧……”
费哲明说道:“反正又没有别的事情我,玩一玩嘛~我父亲平常跟市长他们娱乐的时候,也爱玩打地主。”
贺知同说道:“令尊经常跟市长一起玩?”
费哲明说道:“那令尊是?”
费哲明说道:“费国栋。”
贺知同咦了一声,说道:“这个名字听起来很耳熟啊?”
费哲明说道:“咱们区的区长就是我父亲。”
“我也说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原来您的父亲就是我们的区长!我也说看见你怎么那么面熟呢。”听着语气,贺知同像是见过费哲明的父亲,而且此时激动的就差没拍大腿的。
要知道市医院就在费哲明父亲的管辖范围内,要是能攀上这个关系,你就不用愁官路不通了。
费哲明说道:“听贺医生这语气,好像是见过我父亲?”
贺知同说道:“见过,见过。上次区长大人来我们医院,我还跟他握过手呢,而且之前我还给区长大人送过东西呢。”贺知同连忙解释道:“可不要想歪了,就是托人送了一些家乡土特产,一些土特产罢了。”听说现在抓贪腐厉害,费哲明估计也真的是没有给区长行过多少贿,不然他傻啊?敢把这总是情说出来,就算是说送土特产也是很令人遐想的,所以说,费哲明肯定没给费区长行过贿。
费哲明说道:“咱们还是别聊什么区长不区长的了,还是赶紧的玩牌吧。”
贺知同说道:“没错,没错,我们玩牌。”贺知同这反应着实令我一惊,心想:“这小子变得也太快了吧?刚刚还抗拒玩牌,现在居然这么积极起来了,看来是费哲明这身份起了用。”
费哲明说道:“我们谁输了,就照着这上面的词念一遍,同时还要加上我交给你们的调调。”
贺知同说道:“这个简单,只要不赌钱就好。”
费哲明说道:“当然,输一次二十块,不然总感觉缺少点什么。”
贺知同说道:“就是说,输一次就唱一次,然后再掏二十块?”
费哲明说道:“唱的话,是要到饭桌上,吃饭的时候唱给大家听,要是就在我们仨之间唱,那多没意思。”
贺知同说道:“这个惩罚我喜欢,要是惩罚简单了,那就没意思了,玩起来也不会认真的。”看见贺知同如此,我甚至觉得自己像是见了另外一个人,看来再大的地痞流氓,也是怕当官的啊,不管这个贺知同有再大的本事,他也不敢跟当官的斗啊,而且还得常年在这里上班混发吃,能攀上区长的儿子,或者像这样跟区长的儿子玩会扑克牌,简直比送礼还强啊,一般人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除非那个人已经看破红尘,不想继续在这个世上混了,得过且过就可以了。
很显然贺知同可不是这种得过且过的人,他野心大的很:要是现在把院长的位置让给他坐,他也照坐不误。
费哲明说道:“我们就玩到她们做完饭为止,到时候谁输了就在餐桌上,当着大伙的面念出这段话,而且还要带着腔调的。”
贺知同说道:“没问题,而且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费哲明开始洗牌,然后我们仨开始玩起了扑克。
我们玩了一阵子,苏可月已经把菜都炒完了,但是等她出来做到餐桌上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之前的闷闷不乐的样子,反而跟方惜柔聊起了天,而且聊得还挺开心,费哲明问她们俩聊得什么,方惜柔说道:“要你管啊?你们玩你们的扑克牌就是了。”
“对了,你们刚刚玩扑克牌,结果谁输了?”方惜柔问道。
费哲明刚要说话,贺知同说道:“是我输了。”费哲明尴尬的看了我一眼,而我只是静静的看着贺知同在那里演,别说,这演技还是挺不错的。
刚刚我们俩是有意让贺知同输的,谁知这个贺知同的牌非常好,最后算下来——居然是费哲明输的最多,所以他才有点尴尬的看着我,好像再说:“这事情怪我,是我把计划搞砸了。”可是谁也没又想到,最后这个贺知同丨居丨然说要代费哲明受惩罚,刚开始在牌桌的时候,费哲明还客气了两句,谁知这个贺知同是铁了心的想替费哲明受罚,既然如此,整合我们的意思,费哲明便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把那些字的调子给贺知同说了几遍,贺知同也算聪明,几次就会了。
其实在费哲明教贺知同念这些的时候,贺知同就已经把该念的都念了,现在在餐桌上,而已就是走个过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