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看不懂就看不懂吧。就算你俩彼此看对了眼,想要在一起,我也不会伤心的,顶多就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我是不会因为一个没有分寸的女子哭的死去火来,伤心到喝苦酒的地步的,当初细蕊跟了方少爷,我也没觉得有多痛苦,只是有点不相信——这十几年的相处,却抵不过一纸金钱。
如果细蕊是因为我出了危险或者付出了生命,我肯定会伤心难过,甚至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曾经有个女人为了我怎么怎么样……
“花儿,你把这些东西够给他吃了,我们吃什么?”我自然是有些不满的,当然此时也没把不满,太多的挂在脸上,只是陈述了一下。
花儿说道:“那里还有呢,放心吧,吃不完。”
那男人只是对花儿笑了笑,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并且说道:“原来你叫花儿啊……?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
要知道我之前可是表明了花儿已经是我老婆,这个男人是知道的,但是现在看来,他好像很健忘啊?
我直接握住了花儿的手,说道:“你吃了我们这些东西,还在我们这里洗了澡,总该说声谢谢吧?”
此时这个男人才算看了我一眼,那表情好像在说——“哦,原来这里还有个人啊,刚刚怎么没有看见?”
“你是这么受的伤?”我也不想跟他废话,直接了当的问。
花儿说道:“你得等人家吃完了再问吧?没看见人家这伤还没养好的吗?”
我说道:“他嘴上又没有伤,不影响他说话。”我接着说道:“这位先生,你要是说不清楚的来历,还有你的伤是怎么受的,我们是不可能继续让你留在这里的。”
花儿说道:“杨起帆,你会说什么呢?”花儿此时连“起帆”都不称呼了,直接开始称呼我的名字,当然我也不会太纠结这个问题,知道就好了。
我说道:“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难道我还要再说一遍吗?”然后对这个男的说道:“我说的你听见了吧?”
花儿说道:“我不准他走。”
我说道:“这个没什么好商量的。”
花儿说道:“你要是让他走,那我也跟他一起走!”
我说道:“你随便!”
那男人好像真的是没把我放在眼里,说道:“你的真名就叫花儿吗?”
花儿点点头,说道:“我姥姥就这么一直叫我花儿,我也没有别的名字……”花儿话锋一转,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啊?这么半天了,都忘记问你叫什么了。”
“夜”那男人说道。
我心想:“能不能不要这么酷?”然后说道:“你的嘴受伤了吗?”
那男的摇摇头,说道:“没有啊。”
我说道:“既然没受伤,你就说一个字?什么意思?”
花儿说道:“你是不是叫‘夜’?”那男的摇摇头,说道:“是的。”
花儿的手从我的手里抽离出去,然后拍掌说道:“这个名字好好听哦~”完全已经忘记眼前这个人是个陌生人,或者会给她带来什么危险了。
我再次问道:“夜,你是怎么受的伤?”夜依然没有搭理我,而是继续跟花儿说着话,我他娘的以为自己在做梦,因为现实中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可是我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好像不是梦。
但是这个的做法真的是让我开了眼,我活了这么大,都没有见过有这种厚脸皮的人,就是在老人给讲的故事中,都没听过有这种人。
我的脸皮就已经很厚了,但是也没到这种被人问我话,我还跟那人女朋友眉来眼去的程度,要是放在平常,这已经不能说是脸皮厚了,完全就是他娘的缺心眼,或者少根筋!
此时我已经没法再忍受这个人了,把他面前的食物全部揽到自己这边,同时毫不客气的把他手里的食物一巴掌拍到地上,厉声道:“你别跟老子打太极,问你怎么受伤的,不说也可以,那你请离开。”
花儿再次说道:“杨起帆,你要是再这样的话,我可就要生气了。”
我看了花儿一眼,说道:“好啊。那你就生吧。”我真的已经不认识这个花儿了,或者说我们相处的时间少,她本来就是这种见异思迁,喜欢移情别恋的女子?不是我这么想,是他俩的聊天,以及花儿看这男子的表情,还有那字里行间的话语,暧昧之意溢的满船舱都是。
花儿说道:“杨起帆!你太过分了!”
我说道:“你不要自己的安全,我还要呢,深夜一个受着伤的陌生人来到我们这里,问什么话都不说,还给你眉来眼去——我告诉你!老子已经忍他很久了,要是还这一副装逼的样子,别怪老子不客气!”
花儿说道:“杨起帆,你怎么爆粗口啊?也太没素质了。”
我说道:“不好意思,我对这种人素质不起来。”然后对着这人说道:“‘夜’是吧?名字听起来挺干脆利索的,怎么别人问你的话,你老实避而不回,或者说些有的没的呢?”
夜说道:“不知道这位兄弟为什么一定要知道我是怎么受的伤,这很重要吗?”此时我甚至觉得这人是个傻子,笑道:“要是有个浑身是血的的人,大半夜闯到你家,难道你不问清楚他的来历?你少给我扯犊子,就问你一句话——说还是不说。”
夜说道:“我就是摔伤的。”
花儿说道:“好了,现在夜都已经把怎么受的伤说清楚了,你可以不再这里烦人了吗?还有你能不能把吃的给夜?”
我说道:“他在说谎。”
花儿说道:“你怎么知道他再说谎?”
我说道:“这附近根本就没有什么高山,最近的山离我们起码也有几十里的路,怎么可能摔的这么严重?你可别告诉我,你爬到树上掉下来摔得,更别告诉我,你只是被石头绊了一脚,就摔成这个样子了。”其实更奇怪的是,他身上一点血我都没有看见,之所以说他不可能摔得这么重,完全是根据他说自己不能走路,一直爬着来判断的。
花儿说道:“人家刚刚不说,你怪人家不说,现在说了,你又说人家说的是假的,你分明是在找事。”
夜说道:“没事的,我不会生气的。”他这么一说,好像我真的成了坏人似的,是我在打扰他俩的生活。
花儿说道:“你看见人家的气度了吗?你这样说人家都不生气,杨起帆,你得好好提高一下自己的素质了。”
我说道:“花儿,你是我的女人,怎么一直向着外人说话?”
花儿说道:“我只是向着‘理’说话。”
我接着说道:“你怎么不想想,他要是爬着过来的话,怎么可能会爬的那么快?从你听到他第一声的救命的时候,那离我们起码有很远的距离,但是等他来到我们这里的时候,才用了多久的时间?这根本不符合常理。别说是他爬着走,就是跑着走,外面地面泥泞,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来了我们这里?”
夜笑了一声,说道:“那依照这位兄弟所见,我是怎么过来的呢?”
我说道:“很简单:要么你有同伙;要么你就有别的隐藏的秘密,至于是什么,这些不重要,总之我知道你绝对没有说实话,所以这里不能留你!至于你想报复的话,我随时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