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这时我们对他们的侮辱性称呼。”我说完又对大锚说道:“可能咱们用的这些兵器是他们生前杀敌用的,也就是鬼用的,所以才会有这种效果——可以杀死鬼士兵。”
“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大锚依然一边砍杀一边问。
“就是说,鬼跟鬼打自然可以互相伤害,他们用的兵器也是这个道理,现在明白了吗?”我说道。
“好像明白了……”大锚砍死眼前的鬼士兵,从地上捡起武器,我问道:“你干嘛捡它们的武器?”
“既然这些兵器可以杀鬼,那我多拿几把,以后能用得到……”大锚弯腰捡兵器的时候,又有一个鬼士兵要过来砍他,但被我斩杀在前,同时说道:“想捡的话,也得等到打完了!不然你能那得了那么多武器吗?”
“说的也对,现在就已经影响我的动作了……”大锚说道。
“那你还不赶紧扔了?!我可腾不出来那么多手一直帮你擦屁股!”说话间,我又斩杀一个鬼士兵,它的半个脑袋直接被切掉,“啪”一声糊在了地上。
其实在现在看来,这些鬼士兵的样貌也并非丑陋的鬼,只是些普通的人的模样,我心想:“这可能也是它们幻化的样子吧,毕竟那些商队的队的野鬼都能做到这一点。”想到商队,我朝他们看了一眼,发现他们的作战风格要比我们猛多了!
大锚也看见了这个问题,说道:“老帆,那帮商队的人怎么这么英勇?”
“它们刚刚不是说过了。”我说道。
“说什么了?”大锚问道。
“他们这些人一直受到这些蛮人士兵的欺压,要是能借此机会消灭这些蛮族士兵,对他们自然是有好处的。”我说道。
“怪不得那,就像做自己的事一样卖力。”大锚说道。
“这不止是他们的事,还是我们的事,要是不消灭这些鬼士兵,我们真的有可能死在这里。”我说道。
“老帆,你觉得这些不是幻觉?我怎么感觉这么不真实呢?”此时我们跟其他人,已经被蛮族士兵分割开来,这里已经杀成一片,大锚跟我对话,也是上一句下一句的说着。
“谁知道呢,就算是梦,也不能看着自己被杀死吧?这是人的本性,干就对了!”我说道。
“可是我见那些鬼士兵很多的样子,咱们恐怕累死也杀不完啊……”大锚说道。
“那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我说道。在打斗的时候,我还一直关心着方惜柔,她们几个女的——除了大玉,全被安置在了城池安全的地方;说是安全,也只是相对来讲,我们这里要是被攻陷了,那城池里就没有安全的地方可言了。
这时,我又把目光投向大玉,城墙的火光照着她的脸,下一秒却又一头扎进黑暗中,“老帆,你又看什么呢?”
“没什么。”我说道。
就这样,我们来来回回杀退了好几拨敌人的进攻,而且敌人的进攻频率变得快了起来,我们刚杀完这一波,还没坐下来休息,那边就又派来新的士兵,几轮下来,大家都有些筋疲力竭……
“老帆,我们在这打下去,真的要被累死了……你得想个办法啊……”大锚说道。
“你现在是将军,这种办法自然是你想!”我说道。
大锚悄悄道:“老帆——他们不知道我本事,你还不知道?我要是真的能想出什么办法,早就开始说了……”大锚接着说道:“你要是给我想出好办法,我就启奏将军,也给你封个官当当。”大锚嘿嘿一笑,他这一笑,我就知道他憋了一肚子的瞎水……
“谁稀罕当什么将军,你还以为咱们在这里待一辈子不成?”我说道。
“老帆,你的意思是——咱们还能出的去吗?”大锚说道。
“废话,咱们的任务都还没完成,要是不出去那还行?况且咱们要在这里逃不出去,用不了几年,你的小情人就是别人家的老婆了!”我这么一说,大锚一下子来了劲头,好像自己就能把这些鬼兵全部杀掉一样,我心想:“人啊——果然还得‘激励’着点,不管用什么方式,当然也不能违法和违背道德……”
再看杜油跟文三多他们,早就躲在了后面,根本不敢上来跟那些鬼怪打,当然这个也可以想象到:一个留学回来的高材生,今晚见到这些没被吓出病来就是好的了,还指望他能上来就能杀敌?况且还是杀鬼,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次杀退敌人后,过了几分钟都没有再次有敌人过来,大家便松了口气,但是湖将军好像并没有想休息的意思,他朝后面走去,说道:“你们仨给我出来!”叫的正是杜油文三多还有李明三人。
那仨人好像不愿意过来,湖将军伸出长剑,说道:“你们要是再不过来,可别怪我的刀不长眼!”湖将军这么一说,他们仨这才走了过来,湖将军的士兵说道:“你们三个是娘们吗?怎么一打仗就躲到后面去?刚刚说话的时候可是很能说啊。”
“将军,这种人就必须杀掉,不然会把其他战士的士气带走的。”有个士兵说道。
“没错,要把这仨斩了!不然大家的士气会被这种人带跑的!”有人继续喊道。
“你们算什么东西?我们凭什么帮你们打架?!”文三多说道。
“这人太狂了!看我不一刀劈了他!”一个战士拔出长刀,眼看就要朝他劈去,文三多也是吓傻了,立马开始求饶,那个士兵说道:“就这胆子?只会嘴上功夫?用老子的刀砍了你,都是辱了老子的刀!”说着他弯下腰,文三多哆嗦的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老子捡一把蛮人的刀来砍你,这样就不侮辱我的刀了。”那人果真从地上捡了一把蛮人的刀,整个过程中,湖将军都没有说话。
“不可,千万不可……”韩教授这时站了出来,大锚说道:“怎么什么时候都有他?我现在越看,他越是跟那杜油一伙的。”
“你可别胡说,当时咱们有难的时候,韩教授不也叫住了为难我们的人吗?他只是一视同仁而已;再说了,我们是一个队伍的,自然不能眼看着自己的队友被人白白砍死。”我说道。
“老帆,你怎么也帮着这个杜油说话?难道你忘了,他可是经常为难你跟我的。”大锚愤愤道。
“他做人确实有些不地道,但是罪不该至死,顶多让他出出丑,多懂点道理,再多的话,就让他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行了。”
“我可没你这么大度,我觉得这种人死了也好,不然他做了官,肯定也是个贪官污吏!”大锚说道。
韩教授走到那个拿着蛮族兵器的战士前面,说道:“这真的不能怪他们,他们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罢了,从小见了血就害怕,并非不想拿起刀来砍杀敌人。”韩教授又说:“蛮族自古就是我们华夏民族的祸患,这点我想只要是华夏儿女没有不知道和痛恨的——包括这仨孩子。他们只是不知道该如何用刀而已;他们觉得是爱这个国家的!爱自己母亲的!”
“好一个‘母亲’!我喜欢个说法!我华夏大地,就是我们的‘母亲’!现在我们就是在保卫自己的母亲!”湖将军说道。
我不清楚“母亲”这个词语是什么时候开始用来比喻祖国的——至少大德皇帝之前的人是不用这个称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