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方惜柔说道。
这条狭窄的下坡路非常的长,我们在这上面挪动了大概四五十分钟,期间也没有地方休息,最多就是停下来大口呼吸两口气,然后继续往下走。
我们这些男的还好说,特别是那些当兵的,他们的身体素质拿来应对这点困难,还是可以的。
但李曼跟方惜柔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她俩要比其他人满了十几分钟,而我则在她们下面一直守着她们,生怕谁掉了下去。索性那种事情并么有发生,我们仨虽然慢了些,但最后也算安全落脚。
这时,汤排长问道:“首长,我们接下来往哪走?”
钱参谋看都没看,就指着一处说道:“往那边走。”我心想:“难不成这钱参谋也学会了定穴分金之术?不然他怎么在这么黑的地方,就能一下子知道该往哪边走?”但仔细一想:身后就是刚刚的深谷,肯定没有路可以走,钱参谋这么说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这个地方没有什么特别,周围就是普通的岩石,看上去跟盖房子用的石头差不多,唯一庆幸的是——这里平坦了不少,起码不用提心吊胆的担心掉落深谷。
“这些石头怎么都黏糊糊的?摸上去跟摸那鲶鱼似的……”有个士兵站在那里说道。我走过去看了看,这些石头看上去是没什么不同,但摸上去,表面确实像涂了一层粘稠的东西,有些恶心……
“先别管这些了,赶紧跟上。”钱参谋命令道。
钱参谋就像以前来过这里似的,不管这里的路怎么来回转弯,他都能走得出去,但我们这些人心里可就有些忐忑了,因为要是在这么走下去的话,就怕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
这时汤排长终于问道:“首长,我怎么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劲啊?咱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钱参谋没有说话,依旧直径的朝前走,但他发现汤排长停下了,才转身问道:“你们怎们不走了?”
“首长,我刚刚问你话……咱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汤排长重复着刚刚所说的。
“你们也看见了,这里只有这一条路,不管错不错,继续往前走就是了。”钱参谋慢慢道。
“首长,您之前的行事风格可不是这样的。”汤排长说道。
“那我以前的行事风格是什么样,现在又是什么样?”钱参谋问道。
“您现在的行事风格,比我老汤还要直。”汤排长说道。
“汤排长,你是不是想想说我这样做很鲁莽?”钱参谋说道。
汤排长就算是这么想的,也不敢这么说,连忙否认道:“我可不是那个意思,首长您可不要多想啊……”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还这么多废话?就继续走吧。”钱参谋说道。
“我怎们觉得钱参谋一只迫不及待的想往前走,像是前面有什么在等着他似的。”方惜柔在我身后悄悄道。
“你跟紧我就好,其它的事情由我来办。”我说道。方惜柔轻轻的“嗯”了一声,手再次牵住我的袖口,而我也习以为常,跟在汤排长后面继续走。
而这时,后面的士兵也开始出现了质疑声:“首长这是带我们去哪里?怎么越走越感觉不对?”
“那又能怎样?首长的命令必须要服从,哪怕是牺牲!”另一个士兵小声道。
“我不怕死,但就怕白白送死,给队伍创造不出一点价值。”那士兵说道。
这时有士兵走到汤排长跟前,想让汤排长跟首长说一说:大家是不是需要停下来重新商议怎么走,往哪走的事情。
但汤排长刚刚被训斥完,也不敢在多说,但他也不想继续往前走,竟然打起了我的注意……他让其他人继续跟着首长,然后把我拦下,笑着说:“杨兄弟,我看首长比较器重你,要不你去跟他提一提建议?”
我原本不想当出头鸟,但见汤排长这么恳求,心一软,便答应了下来;况且汤排在说的也没错,是时候停下来,重新商议和规划一下路线了……
在我想问一问钱参谋,是否停下来再做商议时,钱参谋在前面指道:“你们看,前面就是可以休息的地方了。”
果然,前方出现了一个宽阔的空间,周围有明显人工刻凿的痕迹,除此之外,地面海上还有一些罐子,罐子不大,像是老家用来腌制鸭蛋的紫皮缸。
“这缸的盖子好奇特,跟我们那里用的有点不一样。”李曼说道。
“你家要是用这种缸,那还挺吓人的。”方惜柔说道。她俩互相打趣已经是常态,我也只是笑笑而已。
看上去最奇怪的,还是每个缸后面都有一根个支架,上面都有插着一根蜡烛,蜡烛有灭了,有的甚至还亮着,就像有人刚刚来点过似的……
“这些蜡烛怎么都亮着的?”汤排长疑惑道。
“亮着不好吗?正好能照亮。”钱参谋说完又让士兵们把那些不亮的蜡烛也点着。等点亮之后,才发现,这些罐子比想象中的要多很多,而且并不是每个都有盖子,有的盖子已经落到地上,罐子里也只有一些透明液体罢了……
其它士兵问道:“排长,这些摆在地上的罐子,是用来做什么的啊?”
汤排长看了看,说道:“我也没见过,要不你去问问首长?”那士兵知道排长这是在打趣他,连连摆手,说道:“我还是不问了吧……”
“就是问题多?!赶紧给我看好周围,有什么异动,及时汇报。”汤排长说完,转脸朝钱参谋,问道:“首长,您看这些紫皮缸都是干什么用的?”
钱参谋还没说话,就听李曼说道:“这个还用问吗?你打开一个看看不就行了?”说着自己指了指身边的一个还扣着盖子的紫皮缸,说道:“汤排长,你就开这个吧。”
汤排长把目光从钱参谋脸上挪走,对着李曼说道:“你自己不会开吗?”
“难不成这里这么多男子汉,体力好还要女的干吧?”李曼“啧啧”两声,一脸的鄙视,又说:“你要是没有力气干不动,我们女生来也可以。只是到时候传出去,可别怪人家说你汤排长还不一个女的……”
在辩论方面,汤排长哪里是李曼的对手,连忙说道:“好,好,我现在就过去帮你打开!”汤排长说着便朝李曼跟前走去。
汤排长又叫来两人,让他们拿着手电,给他照着,对李曼说道:“你可要走远点,万一里面有个什么怪物,我反应可没那么快,更救不了你。”
“我倒要看看里面有什么,难不成真的会吃人?”李曼又说:“再说了,这么小的一个缸体,就算有,一脚就能踢飞吧。”
“你俩给我照好。万一有危险,就开枪给我打!”汤排长命令道。
就在汤排长的手接触到盖子的时候,钱参谋在一边喊道:“住手!”汤排长愣了一下,抬头问道:‘首长,您是再喊我吗?’
“不喊你喊谁?”钱参谋一边说一边朝这边走过来,并且再次声明:谁也不准乱把缸盖打开!
“这是为什么啊?”汤排长收回手,直起腰问道。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服从命令就是了!”钱参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