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蟒蛇吃了俩人,撑死了?”见到蟒蛇倒地,方志远终于开口说话。
方忘这次又要派人过去查看情况,但王大刚被吃,这些人怕蟒蛇诈死,这次说什么也不敢再过去。
“老帆,要不咱过去看看?”大锚说。
大锚刚刚说完话,刘细蕊竟然从外面走了进来,方忘看了她一眼,对方志远说:“她怎么来了?你让她来的?”
“这次可真不是我让她来的,可能是想我了,所以自己就自己来了。”方志远一脸得意,像是一个刚刚完事的雄狮一样威风。
“还有脸笑!竟给我添乱!赶快让她走!”方忘瞪了方志远一眼。
方志远见他老子生气了,赶紧朝刘细蕊挥手,说:“别过来!这里危险,赶快回去!”
然而刘细蕊好像没有听清,再加上那条大蟒蛇全身已经沾满了灰尘,倒在地上就像变色龙一样,离得近,不注意都分辨不出。
方志远一直喊,却不敢过去,因为他害怕经过大蟒蛇身边。
等刘细蕊越走越近,她忽然惊叫起来,因为巨蟒忽然抬起了头!
“就知道这蟒蛇是诈死!”老王喃喃道,像是躲过了一场大灾似的。
见刘细蕊有危险,我什么也没想,就跑了过去,握住她的胳膊,把她甩到我身后。
大锚拿着铁棍对着蟒蛇说:“你给我老实点,不然爷爷的棍子可不长眼!”
大锚刚刚说完,大蟒蛇再次趴下,它的头铺在地面上,眼睛盯着我,嘴里似乎在不停的发出细微的声音,没错!这声音跟刚刚在洞里听见的一模一样!
等我还未听清它说的什么,这条巨蟒就已经咽了气,同时它的眼睛也“熄灭”了。
“看来这次是真死了。”我说。
“看看这蟒蛇身上,皮肉都被丨炸丨药炸没了,怪不得沾了这么多灰土,原来都是血啊……能撑到现在,也算是厉害了。”大锚又说:“你要报仇找炸你的人,千万别来找我……”
“你没事吧?”我对身后的刘细蕊说。
刘细蕊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那些人见我跟大锚没有事,就问:“蟒蛇是不是死了?”
“是的!”我说。
最先跑过来的是方志远,他一把推开我,然后说:“你敢握老子女人的手?信不信老子把你的手剁了?”等他对我示完威才问刘细蕊有没有事。
刘细蕊摇了摇头,说:“没事……”
我原本以为方志远接下来就是一顿甜言蜜语或者说一堆安慰的话,谁知他竟然责怪起刘细蕊,说她为什么不听自己的话,非要过来,还害他被父亲训了一顿。
“你是不是有病?刘细蕊又不知道这里有危险,你吼什么吼?”我说。
“吆喝~!你小子想在爷跟前玩英雄救美啊?可以,爷给你个机会,让你亲一口。”
“你说什么?!”我瞪着方志远说。
“不好意思啊?还给我假正经?哈哈……也好,你亲他一口!”方志远用命令的口吻对刘细蕊说。
刘细蕊委屈的低下了头,方志远大声道:“没听见老子说话吗?你亲他一口,老子今天就不追究你私自来工地的事情!”
方志远说完竟然用手托着刘细蕊的下巴,使劲的让她抬起头。
我二话没说,往方志远脸上就是一拳,一拳不解恨,又给了他一脚!
大锚在旁边说道:“没见过你这么垃圾的男人。”说完也给了方志远这小子一脚。
方志远指着我俩骂骂咧咧,大锚割下一块蛇肉,扔在了方志远脸上,吓得方志远连滚带爬找他爹去了……
方忘见他儿子被我打,才加快了步伐朝这边快速走来。
方忘见见他儿子被我打,出奇意料的没有发火,反而教训起他儿子:“小杨这可是为了救你……”方忘看了刘细蕊一眼,略过称呼,又说:“你不知道感谢,还过来找别人麻烦?别以为我没看见!赶快给两位道歉!”
“什么?老爹你不会眼花了吧,让我给他俩道歉?明明是他们打得我啊!”方志远还不停的把脸凑向方忘,想让他父亲看清自己青一块紫一块的脸。
方忘命人要把我俩送回村里,还承诺明天来找他,就把钱打给我们,一分不会少,然后老王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方忘的地址。
“你给的这地址要是假的怎么办?”大锚问。
“两位就放心吧,这可是我们方总的私人别墅,假不了,就是有点远;就算是假的,明天你们两位可以来工地找我。”老王保证道。
大锚一路上一直担心这地址是假的,同时还不停的问我跟刘细蕊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可我自己都弄不明白跟刘细蕊之间是怎么回事,哪里还有心情回答他的话,就随便给大锚找了一个差事:让他去镇上办一张存折。
在村头下了车,大锚就问我办存折干什么,我说:“你不是一直想要钱吗?没存折,你明天拿着布袋去扛啊?”
大锚笑道:“一路上看你不慌不忙的,我还以为你不想要了呢。”
“我傻啊?到手的钱能不要?别废话,赶快去办张存折。”我说。
“你不跟我一起去,这存折办不了啊……”大锚说。
“什么意思?怎么就没我就办不了了?”我说。
“得用你的身份证啊……”大锚说。
“用你的就行。”我说。
可是大锚坚决要用我的身份证,还说这些钱都是我赚的,他最多就是个下手,大锚就这样一直不肯自己去,最后我让他先办一张,到时候再转给我,他这才勉强同意。
第二天一早我俩就去了县城,一打听,原来这个地方不再县里,而是在齐南市!我现在才明白老王说那别墅有点远是什么意思……
“这老小子耍我们的吧?”大锚一听就急了,话锋一转又说:“不过为了这些钱,花点路费也值。”说着就拉着我一起去车站买票。
齐南市是我们省的省会城市,坐车要五六个小时,我坚定的说道:“这钱必须要!”
大锚一万个赞同,然后我俩加快步伐进了车站。
“车站的人怎么这么多?”大锚说。
“估计是块过年的原因吧。”我说。
我来到售票窗前,跟着人排起了队,就在这时一个看上去二十岁模样的女孩排在了我身后,好像在生谁的气,嘴里还嘟囔着:“居然不来接我,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们!”然后又用手在自己鼻子旁扇了扇,说:“真臭,这里真是太穷了!简直跟美国没法比……”
“你看什么看?”这姑娘忽然抬起头说。
“你是在说我吗?”我有些茫然。
“当然是说你,从我过来,就一直色眯眯的盯着我,以为本小姐本看见吗?”这女孩气冲冲的说。
从面相看,这女孩属于邻家姑娘模样,长长的睫毛下一双大眼,还有一对不知是未发育完全,还是永远长不大的“满头”,瘦弱的身形,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不讲理的人……
这女孩要比李静流稍微矮一些,但气势却不输李静流,而且她跟李静流有一点完全不一样——就是这个女孩完全由着自己,想说啥说啥,这不,居然在车站喊了起来:“耍流氓了……耍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