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让我悄悄。”郑奎虽不懂下墓之事,但下墓这事情有谁不好奇?
原来这个井并非真的井,上面的一层水之事伪装而用,水下是一块石板,而水则是从一侧漏出,再从一侧流走,就像是一个循环系统。
石板只开了一半,水从上面留下,像是一个水帘洞一般,郑奎盯着井口说:“就从这么小的口下去?不得淋湿啊?能不能把石板全都打开?”
“这里就数你最壮,能不能打开,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大锚说。
“这……我看这样也能挤进去。”郑奎说。
大锚白了他一眼,说:“那这次就由你先下。”
“这……”郑奎哑口无言。
“别闹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还是我先下,你们垫后”我说。
郑奎听后连说三声好,并且亲自把绳索固定好,等我下去。
“等一下,我们要不要带面罩啊?”冯自立问。
“这个好办,看我的。”大锚也不知什么时候抓了一只老鼠,往下一扔,用手电一照,说:“等下看看这老鼠会不会死。”
“不会摔死了吧?”冯自立问。
“我刚刚照了,这个井底不深,摔不死老鼠。”大锚探着头往里看。
“怎么样了?老鼠跑了吗?”郑奎问。
“急什么?再看会。”大锚说。
过了一会确定下面没有问题的时候我才下去,并且嘱咐他们都要小心。
口子是有点小,下来的时候多多少少要沾上水,只要穿过这层水帘子,水就淋不到人了。
这个洞口不深,大概也就四五米,很快我就下来,确定安全后才让大锚他们往下来。
等他们下来之后,郑奎一脚踩到了棺材上,犹豫下面黑,可能被他当成了石块,只是一侧正好被上面的水不停的淋着,郑奎一个没踩稳,脚一滑,一屁股坐在了棺材上,又滑到了地上。
吓得他赶紧拿起手电,这一照,他更害怕了,根本不像一个大男人,更不像一个保镖,完全没了在方忘跟前的样子……
“郑兄,你这是不是过于夸张了?不就一个棺材吗?至于这样大惊小怪的吗?”王大一脸不敢相信的说。
“我从小就怕棺材,隔壁就是做棺材跟扎纸人的,看了这些东西,我心里就打哆嗦……”郑奎说。
“那你还下来?”王大说。
“这不是方老板的意思吗,我要是拒绝,以后还怎么跟着他混?”郑奎说。
“呢你就跟着大家走吧,小心脚下就好了。”王大说。
“真没想到这小子原来这么胆小,看来平常不能只看外表。”大锚跟我嘀咕道。
“杨兄弟,这里怎么会有一口棺材?”冯自立说。
“这肯定是个墓穴,没有棺材才不正常呢!”王大说。
“我的意思是,这个棺材怎么设计在这个位置?难道他们不知道上面只要一开,就会被水淋吗?这在风水上,可不是个好兆头啊……”冯自立说。
“没错,况且这是他自己的墓,这样设计,显得就更奇怪了。”卫图强说。
“管它什么奇怪不奇怪,先撬开这个棺材,把里面的宝贝拿出来再说。”郑奎说。
“老帆,咱们赶紧开了吧。”大锚也想赶快把这个棺材打开。
冯自立就显得谨慎的多,他说:“我看这个棺材有些奇怪,以防万一,还是在旁边点一支蜡烛吧。”
“蜡烛?还有这种讲究?”大锚又问我:“咱们不都是点香吗?点蜡烛是什么意思?”
“在中国,盗墓兴起少有千年;往多了算:有坟冢的时候就有了盗墓这行,年代更是久远,演变出的门派也多不胜数,这点蜡烛想必就是冯大哥的手段。”我说。
“没错,看来杨兄弟果然有些见识,这点蜡烛名曰:鬼吹灯,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如果蜡烛熄灭,咱们就得赶快走!不然就有生命危险。”冯自立说。
“你祖上又是哪门哪派啊?”郑奎问。
“说出来你们肯定知道。”冯自立忽然像变了一个人——话多了起来。
“别卖关子了,你祖上到底是谁?”王大也问。
“我祖上就是大名鼎鼎的——‘摸金校尉’!”冯自立一脸骄傲。
“哈哈……就知道你在吹,摸金校尉只是一种盗墓职业,又怎么成了你家祖上了?”郑奎笑道。
“是一种职业没错,但我们都这么称呼,摸金校尉就是我们的祖师爷。”冯自立满脸骄傲,像是他家出了个大学生一样。
“我看你也就是个野路子,看你拿的那蜡烛,就是小卖部里一角钱一根的,能有什么神奇之处?也不弄个好一点的道具。”郑奎把这件事当成了笑话,在黑暗密闭的古墓中成了他放松的话茬。
至于冯自立是不是什么摸金校尉的后人,这点不是很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家伙的水分比较多,也有可能是散落乡间的一支?这些不重要,我接着说:“那就点上吧,有总比没有好。”
说来也奇怪冯自立的蜡烛怎么也点不着,不是火打不着,就是蜡烛芯太潮,总之来回试了几次最终没有点着。
“还摸金校尉那,蜡烛都点不着,真是笑死人了。”郑奎笑着说。
其实郑奎并没有贬低谁的意思,他可能真的觉得好笑,或者性子直,话虽然难听,但确实是冯自立没有点着。
“他妈的真是邪门了,我看着棺材一定有问题。”冯自立说。
“不管有没有问题,总的打开吧?不然上去之后怎么跟方总交代?难道要说:下面有口棺材很邪性,所以大伙就上来了?”郑奎说。
“要我说,最烦人的就是这上面流下来的水,等会要是开棺,肯定会溅咱们一身水,这古墓又冷又潮湿,衣服贴在身上,肯定不好受。”卫图强又说:“下面也就咱们哥几个,而且看起来都是实在人,我就是说跟你们说了吧:其实我就是平常喜欢去山上或者哪里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可以挖,至于大墓我可一次都没下过,只不过方老板给的钱多而且很着急,我就过来了——反正他也不知道。”
看来我猜的没错,然后我说:“大家手里不是有铁撬吗?一人一个角,剩下两个人在一边,万一里面真有什么东西,赶快做出响应。”
“我看这主意可行,那咱就赶快动手吧?!”郑奎说完掏出铁撬,然后又说:“我站在旁边给你们守着。”
“切!”卫图强鄙视的瞄了他一眼。
“大锚你在这边看着,你俩一人一边。其他三人跟我一起撬。”我说完点着了五根香。
“杨兄弟,你这又是什么讲究?”冯自立问。
“我这个跟你那‘鬼吹灯’差不多,也是观察凶吉的。”我说。
“还是香靠谱,一点就着。”冯自立自叹道。
“这墓穴潮湿,点不着蜡烛也是自然,不必多想,还是开棺吧。”我说。
我们四个人一起用力,然而这口棺材就像是千斤的大铁疙瘩,怎么撬也撬不开,不仅如此,就连“插针”的缝都很小。
“这棺材是德国货吧?做工怎么这么精细?”王大说。
“什么意思?你是说咱门做的东西就没有外国人的好?”大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