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掌门,这次真是多亏了你这阵法。”我走过去说。
“我这点能耐,跟你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要是没你,恐怕再也用不上这阵法了。”金灿确实变了,或者说他本性并不坏,只是经历了这些,他重新认识了自己罢了。
除了李静流在自己房间,胡梅被兰博安置到了驾驶舱的床上之外,其他人都睡在了船舱二层。
我跟金灿有一句每一句的聊了一会,他说自己有些累,想要回去休息,最后只剩我自己在甲板上。
凉凉的海风吹着,多日没有的轻松又重新回来了,我索性坐在甲板上彻底的来了个身心放松。
我刚闭上眼,忽然像是有谁再推我的腰,扭头一看,着实一惊——居然是蜥蜴精!他身上正趴着蚂蚁精和穿山甲……
“你们三个什么时候上来的?上来干嘛?”我压低声音唯恐其他人发现,因为此时这三个都是“原形”。
“吼吼,就在你们上船之前,我偷偷爬上来的。我仨决定了,要去你们的世界走一走。”蜥蜴精说。
“还挺有理想,我可告诉你们,你这一走,恐怕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我说。
“不用担心,我们有办法。”蚂蚁精很自信的说。
“你怎么坐在这里?”李静流忽然走了出来,我还是头一次见她把头发散开,少了几分英气,多了一些温柔,特别实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哦,我出来透透气,你呢?”我问。
“我刚洗完头发,出来吹一吹。”李静流说。
我点了点头,忽然不知道往下说些什么,而且我又不能站起来,因为蜥蜴精正藏在我身后;更尴尬的是——李静流站在这不说话,却也不走,我的脸正好到她大腿根,别提有多煎熬了。
“你怎么不站起来?”李静流问。
“哦,有点累,休息休息。”我说。
“怎么了?肾不好吗?”李静流调侃道。
“休息一下而已,怎么就跟肾扯上关系了呢?小姑娘,是不是荤菜吃多了?”气势上绝不能输,我回道。
“本来嘛,我穿的这么短的裤子,你看看你的脸都快贴上去了,要不要我再凑近一点?”李静流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她穿的是一条短裤,很短的那种……
我此刻恨不得把它们仨扔进海里,但不管李静流说什么,我还是不能起身。
“这么大的地方,分明是你自己站在我这边的,又不是我真想看你的腿;再说了,看你的腿跟看我自己的腿有啥两样吗?”我说。
“你再仔细看看,哪里一样?”李静流说。
“这浪大海深的,你想干嘛?”我想站起身,立马又坐了下去。
李静流忽然把头探到我背后,我就知道她是有目的的,幸好没有被美色迷住,牢牢地坐在甲板上。
忽然一阵海风吹过,李静流的睡衣被风鼓起,李静流连忙捂住,羞愤的问我看见了什么。
我摇摇头自然不能说自己看见了什么,不过确实也没什么,一条黑色丨内丨裤而已……
“静流你在干嘛?”潘森忽然冒了出来。
李静流的手正拽着我的衣服,潘森这么一喊,她依然拽着我的衣服说:“在找东西。”然后又不慌不忙的松开了我的衣服,然后又问潘森:“你怎么过来了?”
“哦,我想找你商量点事。”潘森说。
“行,等我换上衣服就去驾驶舱找你。”李静流说。
“杨兄,你也要来啊。”潘森说。
“我就没必要了吧?”我说。
“现在船上只剩下我们几个,而且你又懂得最多,少了你怎么可以?”潘森说。
“行,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我说。
李静流出去几步还回头看了我一眼,她肯定发现我身后有东西,只是不知我藏得具体是什么。
李静流跟潘森走后,这仨偷偷的从我身后探出了头,蚂蚁精问:“她们都走了?”
“还挺有危机意识?告诉你们,我可没工夫照顾你们,怎么躲,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说完我站起身朝驾驶舱走去。
心想就是因为这三个家伙,我在李静流印象中肯定是再坏一步。
“你放心,我们绝对会找个好的地方,谁也发现不了。”蚂蚁精朝我挥手说。
走到驾驶舱,兰博正在开船,潘森则在隔段房里,听我进屋,潘森走了出来。
潘森跟我客套了两句,过了一会皮特教授跟李静流也走了进来。
我见人都到的差不多了,问:“到底什么事?”
“兰博你先说。”潘森朝正在开船的兰博说。
兰博转过头,好像有什么大事一样,郑重道:“我感觉我们要死在海上了……”
“确实,你船舵都松开了。”我说。
“难道是没淡水了?我记得上次就说淡水要没了。”皮特教授说。
“这些都不是!”看上去兰博有些着急,并不像在开玩笑。
“这些都不是,还能有什么?难道船没油了?”皮特教授根本不慌张,因为根本不知道兰博到底再说什么,上面说的几件事,要是都没问题,那在海上还能有啥问题?我也是这么想的。
皮特教授有些着急,接着问:“这风和日丽的,到底有什么事,赶快说吧,我还没休息呢。”
“我们……我们的船好像……好像再往海底开……”头一次见兰博说话这般模样,就像心里发虚一样。
皮特教授哈哈大笑起来,说:“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原来就是这个事啊?”
“难道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潘森连忙问道。
“我当然知道,很明显嘛!”皮特教授依然在那里笑着。
“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潘森说。
“是这里的问题。”皮特教授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兰博不傻,回道:“我是认真的!不信你自己看看这天空,是不是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我也是认真的,你说我们在往海底开,要真是这样,我们不早就沉没了?还有这个天又怎么了?我看挺好,适合晒晒太阳。”皮特教授说。
我问兰博为什么判定船在往下走,他只说是因为天空在变得越来越高,所以就判定我们的船在往海底走。
“要是没有其它事,我先回去睡觉了,这些天都没好好合过眼。”皮特教授说完转身离开。潘森在后面叫了两声皮特教授依然没有回头。
“李姑娘,你有什么看法?”我试探性的问。
她犹豫了一会,说:“天空看上去确实高了,但这并不能证明什么。”她看了看潘森,说:“现在我们就拿出一个值班名单——静观其变吧。”
我点点头,说:“也只能这样了,你俩觉得呢?”
潘森跟兰博也没其它办法,只好点点头。我接着说:“回去的方向没错吧?”
“这个倒是没什么问题。”兰博说。
“那就好,一直朝正确方向开,应该没什么问题。”我拍了拍兰博的肩膀。
商量完,我走出驾驶舱,并没有回到船舱休息,而是直接去了船尾甲板,想看看那仨藏到哪里去了。
我回头看看没人跟过来,小声喊道:“你们仨藏哪里去了?”
“吼吼……在这。”寻声找去,原来他们仨正排成一排趴在外面的船体上,这要是有一个不小心,岂不是会掉进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