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情突然间坏起来,也没有去厨房还跟姨妈帮忙。等姨妈把饭菜端上来,我才如梦初醒般的站了起来。姨妈见我怪怪的,就问:“你是不是不舒服,还是开车太累了?”
我说:“没事,就是有点困。我们是昨天晚上动身走的,一夜都没有合眼。”
姨妈说:“那就快点吃饭,早点歇着。”
“不等表姐吃饭了?”
“你表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那。我们吃,甭管她。”
姨妈拿了瓶酒过来,说:“虎子,你喝点,解乏。”
我接过酒倒上了一杯,几口酒进了肚,姨妈说:“你慢点喝,喝这么急容易醉的。”
我就是想醉。姨妈又开始说:“你表姐这次找的这个小伙子不错,懂礼貌,有涵养。而且是在电力公司上班,工资高,福利好。”
我瞪着眼问:“你见过他?”
“你表姐带他来家里我看过了,各方面都挺优秀的。”姨妈看来是相当的满意。
我又喝了一口酒,说:“说不定是个骗子,让表姐注意点!”
“看着挺厚道的,不像是个骗子。再说,你表姐这么精明,还会被人骗啊?”
“当局者迷啊。陷进去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吃完饭,我帮姨妈收拾好了,就坐下跟姨妈说话。其实,我就是在等表姐。我看看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熬到快十点了,姨妈说:“我去休息了,明天还得早起上班。你也早点睡吧。”
我在室内转了一圈,又去我的卧室转了一圈,也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躺在了床上。如果今晚表姐在家的话,我就不在这里住了,歌厅那边我也放心不下。可是,她不但不在家,还热火朝天的谈起了恋爱,这让我心里不舒服。
我也是,不是也在偷偷摸摸的谈恋爱吗?和雯雯明铺暗睡不说,还带她回家过年。这些只是表姐不知道罢了。现在表姐谈恋爱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就是结婚也跟我没有一点关系啊!真是大惊小怪,还好意思醋意大发?你万元虎也真是混蛋,把表姐的好朋友沛沛都睡了,还对表姐想三想四的,真是不要脸。当然,跟沛沛只弄了两次,不,确切点说是一次半。就是半次,那也是发生了肉体关系。你万元虎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心灵肮脏到了极点。
这么想着,我的心理平衡了不少。是的,我应该为表姐祝福才对,她没有错。
我模模糊糊就要睡着的时候,我听到门响,是表姐回来了。我看了下时间,都夜里十二点了。这么冷的天,他们在哪里呢?不会是在大马路上挨着冻谈吧?那一定是在男方的家里,或者去宾馆开房。想到这里,我就想到那些滚床单的场景。于是,牙根不禁恨恨地发痒起来。
表姐一下子推开了我的门,问:“万元虎,你回来了?在下边就看见你开的车了。”
我装作刚醒的样子,答应了一声。我本来想问问她去干什么了,咋才回来,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怕听到刚刚我想的那种场景。只听她说:“你困啊,那就不打搅你睡觉了。”于是,把我卧室的门关上了。
我听到她去了卫生间,又洗漱以后才进到她自己的房间。这时,我能清晰地听到她欢快的哼唱声。
第二天早晨,我早早地就起来了。因为歌厅里我放心不下,虽然有冯军在,可是这小子有时候缺根筋,判断情况不是很准确,容易失误。还有,今天那个装修队要来,还得谈价格。必须要早一点过去。
我看了看表姐的房门,知道她非得睡到中午不可,所以,就轻轻地开门走了。
刚下楼,表姐就给我打电话:“万元虎,你连个照面也不打就这样走了?你出门你以为我没有听到?”
我说:“表姐,你都夜不归宿了,我怎么能跟你打照面?我歌厅里有事,先走了。你就好好地做你的美梦吧!”
我打开车门上了车,只听她又说:“下午早点回来,我介绍个人你认识。”
我支支吾吾地答应着,就挂断了电话。
到了“万豪歌厅”,冯军还没有起床,我砸了几下门,说:“快点起,我买来了早餐,晚了就凉了。”
冯军起来以后,他简单的洗漱完就过来吃饭,边吃边说:“昨天因为对付那几个人,弄得怪紧张的,有个事还没有问你。”
“什么事?”
“这次我回家,有几个兄弟说要跟着我来打工,我没敢答应。想先问问你再给他们回信。可是,他们等不及,昨天晚上就来电话问我,说这边定准了他们就过来,不行,就去南方了。”
我问:“他们都是有什么特长?”
“啥特长啊,就跟我一样,在家里也是喜欢舞枪弄棒的。在我们梁山,自幼就学个一招两式的,可能因为是水浒的故乡吧。”
我说:“那行,以后这保安队也不能就你一个人吧,又当队长,又当队员的,还不得把你累死啊!他们几个人?”
冯军说:“就是五六个人吧。”
我说:“你打电话现在就让他们过来。我正愁着去哪里招兵买马那。”
梁山、郓城,自古就是出英雄好汉的地方,传说中的水浒一百单八将都在这里出生入死的生活过,所以,也造就了这里的民风彪悍。身上没有两下子就不配坐郓城人似得的。如果能有几个家乡人来那是再好不过了。社会上的混混有的是,但知根知底的不多,关键时刻能冲锋陷阵的也不多,都是奔着钱来的。
吃过饭不久,那个装修队的队长就来了,他围着整个大厅看了看,说:“工程还不小,上面的顶子不好弄,就跟从头来是一样的。”
我说:“你就说个数,只要快就行。三四天之内完工,是大包还是按计时都行。”
冯军拉我到一旁,小声对我说:“你不懂,按计时他们是要磨洋工的。就是大包给他们,这样子利索。”
经过讨价还价,价格定了下来。然后乘二,就得出了具体的费用。包工头说:“工钱预付百分之三十,料钱预付百分之五十,总共先付两万块钱,我马上组织人开工。”
我说:“钱不是事,你赶快召集人干活,我去取款。”
我到办公室给柳姑娘打了个电话,她说:“你来我家取吧。奥,算了,家里也没有这么多的现金,你到中兴路中段的农行门口,我在那里等你。”
于是,我就开车到了那里。见到柳姑娘后,她给了我三万块钱。我说:“说好是两万块钱的。”
她说:“另外一万是你们的吃喝什么的,现在出纳还没有上班,手里没钱可不行。”
我拿着钱就回来了。包工头见到钱自然高兴,知道我们实力雄厚,也就放心大胆的干活了:“你放心,保证在初八以前完工!”
回到办公室,我问冯军:“电话打了吗?你那几个伙伴啥时候来?”
他说:“打了。他们明早出发,估计后天能到。”
中午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一接听,是小玲。她问我给她找到工作了没有?我问她:“你爸没事了吗?”
“没事了。说是今天能出院,在家里按时吃药,不干累活就行。我真想现在就离开家。多待一分钟都是折磨。”